捡起鸡蛋

　　今天早上，指望妻子煮饭，那简直是妄想。

　　从昨天中午开始，妻子说话声音沙哑。

　　晚饭，只在一边吃了一小半碗米饭。

　　晚饭后入侵早早地休息了。

　　我去看第一遍，寝室灯未开，我以为她去门卫室打牌了，于是转向到门卫室去看看。

　　当我来到门卫室，保安大叔带着N95口罩，坐在下午我妻子打牌的那把椅子上，当时我妻子坐在那里打牌也是戴的N95口罩。

　　我问：“表叔，她们到哪儿去了？”

　　保安说：“她们都没有来这里，可能在寝室里。”

　　于是，我再次回到寝室，打开寝室门，果真妻子已开始休息了。

　　我问妻子：“哪里不舒服？”

　　妻子回答说：“浑身疼痛。”

　　然后，我回到办公室，烤火，写作业。

　　起初，妻子说：“这几天，辛苦你睡一下沙发。”

　　我说：“要得！”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写了几个纸团，沙发，分床，同床，共枕，抓阄沙发四次，分床两次，同床一次，共枕零次。

　　本来是可以直接睡沙发的，但是我又考虑到妻子的感受，于是再写两个纸团，考验，我记性比较差，另一个纸团记不起来了。反正多次抓到的是“考验”。

　　晚睡前，我问孩子：“我在哪边睡？”

　　孩子说：“看你各人。”

　　我再问：“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睡？”

　　孩子还是说：“这个要看你各人。”

　　我说：“我们发板。我输了，在沙发上睡。”

　　第一盘，我和孩子都出了石头，平局。

　　第二盘，我出了布，孩子出了剪刀，我输了。

　　我问：“几盘为准？”

　　孩子说：“看你各人。”

　　我说：“三盘为准。”

　　第三盘，我出了石头，孩子出了石头，平局。

　　第四盘，我出了剪刀，孩子出了布，我赢了。

　　从前四盘来看，总的还是平局。

　　第五盘，我出了布，孩子出了剪刀，我输了。

　　第六盘，我出了剪刀，孩子出了石头，我输了。

　　如此一来，我输了三盘，是我输了，我应该睡沙发。

　　再后，还写了一些字母，几经抽测，有些字母出现的次数多，有的字母出现的次数少，只是字母A一次也没有出现。

　　这些字母的组合是一些人的名字，有的数理多，有的数理少，有的不相上下，尽只有一分之差，真的很难抉择，但事态的发展总是有惊奇的地方，妻子的后劲应该还可以吧。

　　但真正要休息时，我又犹豫了。一是亲情难舍，二是畏惧病毒，相比之下，我还是选择了亲情，前去抗击病毒。

　　睡至半夜，妻子偶尔发出呻吟声，浑身发烧，说不出话来，晚上起夜两次，平常最多起夜一次。

　　直至早上天亮了，妻子的浑身才退烧。满脸通红，声音嘶哑。

　　早上，我起床已是八点过了。

　　我回屋多次催起小女，小女睡眼朦胧的样子，她很不想早起，毕竟这是礼拜天，难得的好好休息的两天。

　　我煮了六个鸡蛋，热了孩子的前好几天的剩面，还有昨晚的剩饭。

　　我给妻子送了两个煮鸡蛋和四个蛋黄派过去。

　　我到妻子那边去的时候，她正在和大女联系中，听说大女也中招了。

　　其实前天我也梦到了此事，只是不敢肯定。

　　昨晚还梦见，一个老板恶狠狠地对一个老头儿，老板撒些百元劵在地上，让老人去捡，老板把老头儿倒提起，老头儿很难受的。我不忍心看下去，只得趁早离开，来到一个窄路上，恐怕三轮车都很难开过去的小路，而且那小路还很长，路上荆棘丛生。

　　接着梦见父亲背了一背红苕藤，妻子从父亲背上接下红苕藤，我也准备背，但未背，旁边地里种的的茄子已经开花了。

　　妻子说：“父亲回去换一套衣服。尤其是那个短的衣服不能穿。”

　　父亲脱在地上的衣服，有点像麻袋的那种感觉。

　　早上醒来，我把这两梦谈给妻子听了，还有一些梦当时谈了，过会儿就忘了。或许那也是不重要的梦。

　　昨晚上，还有一梦，我拿着一本数学书，到教室里去上课，不知讲哪一课，数学书中间有一瓶黑墨水，但是我教给学生的是最有一页，也就是封底。开初，同学们都抬头望着我，可是，不过一会儿后，差不多都在课桌上睡着了，我大声讲课，他们差不多无动于衷。他们要何时才惊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