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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三十·论语十二

朱子语类(全文在线阅读)  > 卷三十·论语十二

  ◎雍也篇一
  △雍也可使南面章

  问:“‘宽洪简重’,是说仲弓资质恁地。”曰:“夫子既许它南面,则须是有人君之度,意其必是如此。这又无稽考,须是更将它言行去看如何。”义刚
  问:“‘雍也可使南面’,伊川曰:‘仲弓才德可使为政也。’尹氏曰:‘南面,谓可使为政也。’第一章凡五说,今从伊川尹氏之说。范氏曰‘仲弓可以为诸侯’,似不必指诸侯为南面,不如为政却浑全。谢氏曰:‘“仁而不佞”,其才宜如此。’杨氏亦曰:‘雍也仁矣。’据‘仁而不佞’,乃或人之问。夫子曰‘不知其仁’,则与‘未知,焉得仁’之语同,谓仲弓为仁矣。不知两说何所据,恐‘仁’字圣人未尝轻许人。”曰:“南面者,人君听政之位,言仲弓德度简严,宜居位。不知其仁,故未以仁许之。然谓仲弓未仁,即下语太重矣。”榦
  △仲弓问子桑伯子章
  仲弓见圣人称之,故因问子桑伯子如何。想见仲弓平日也疑这人,故因而发问。夫子所谓可也者,亦是连上面意思说也。仲弓谓“居敬而行简”,固是居敬後自然能简,然亦有居敬而不行简者。盖居敬则凡事严肃,却要亦以此去律事。凡事都要如此,此便是居敬而不行简也。时举
  仲弓为人简重,见夫子许其可以南面,故以子桑伯子亦是一个简底人来问孔子,看如何。夫子云此人亦可者,以其简也。然可乃仅可而有未尽之辞。故仲弓乃言“居敬行简”,夫子以为然。南。
  行夫问子桑伯子。曰:“行简,只就临民上说。此段若不得仲弓下面更问一问,人只道‘可也简’,便道了也是利害。故夫子复之曰:‘雍之言然。’这亦见仲弓地步煞高,是有可使南面之基,亦见得他深沉详密处。论来简已是好资禀,较之繁苛琐细,使人难事,亦煞不同。然是居敬以行之,方好。”贺孙
  问:“‘居敬行简’之‘居’,如居室之‘居’?”先生应。复问:“何谓简?”曰:“简是凡事据见定。”又曰:“简静。”复问:“‘简者不烦之谓’,何谓烦?”曰:“烦是烦扰。”又曰:“居敬是所守正而行之以简。”节
  居敬、行简,是两件工夫。若谓“居敬则所行自简”,则有偏於居敬之意。人杰
  问“居敬而行简”。曰:“这个是两件工夫。如公所言,则只是居敬了,自然心虚理明,所行自简,这个只说得一边。居敬固是心虚,心虚固能理明。推著去,固是如此。然如何会居敬了,便自得他理明?更有几多工夫在。若如此说,则居敬行简底,又那里得来?如此,则子桑伯子大故是个居敬之人矣。世间有那居敬而所行不简。如上蔡说,吕进伯是个好人,极至诚,只是烦扰。便是请客,也须临时两三番换食次,又自有这般人。又有不能居敬,而所行却简易者,每事不能劳攘得,只从简径处行。如曹参之治齐,专尚清静,及至为相,每日酣饮不事事,隔墙小吏酣歌叫呼,参亦酣饮歌呼以应之,何有於居敬耶!据仲弓之言,自是两事,须子细看始得。”又曰:“须是两头尽,不只偏做一头。如云内外,不只是尽其内而不用尽其外;如云本末,不只是致力於本而不务乎其末。居敬了,又要行简。圣人教人为学皆如此,不只偏说一边。”僩
  问:“注言:‘自处以敬,则中有所主而自治严。’程子曰:“居敬则心中无物,故所行自简。’二说不相碍否?”先生问:“如何?”曰:“看集注是就本文说,伊川就居简处发意。”曰:“伊川说有未尽。”集注。
  胡问:“何谓行简?”曰:“所行处简要,不恁烦碎,居上烦碎,则在下者如何奉承得!笔曰‘临下以简’,须是简。程子谓敬则自然简,只说得敬中有简底人。亦有人自处以敬,而所行不简,却说不及。圣人所以曰居敬,曰行简,二者须要周尽。”淳
  居敬行简,是有本领底简;居简行简,是无本领底简。程子曰:“居敬则所行自简。”此是程子之意,非仲弓本意也。人杰
  胡叔器问:“‘居敬则心中无物,而所行自简’,此说如何?”曰:“据某看,‘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它说‘而行简以临民’,则行简自是一项,这‘而’字是别唤起。今固有居敬底人,把得忒重,却反行得烦碎底。今说道‘居敬则所行自简’,恐却无此意。‘临下以简,御众以宽’。简自别是一项,只是拣那紧要底来行。”又问:“看‘简’字,也有两样。”曰:“只是这个简,岂有两样!”又曰:“看它诸公所论,只是争个‘敬’字。”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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