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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八·学二(5)


  不可只把做面前物事看了,须是向自身上体认教分明。如道家存想,有所谓龙虎,亦是就身上存想。士毅
  为学须是专一。吾儒惟专一於道理,则自有得。砥
  既知道自家患在不专一,何不便专一去!逍遥。
  须是在己见得只是欠阙,他人见之却有长进,方可。僩
  人白睚不得,要将圣贤道理扶持。振
  为学之道,须先存得这个道理,方可讲究事情。
  今人口略依稀说过,不曾心晓。淳
  发得早时不费力。升卿
  有资质甚高者,一了一切了,即不须节节用工。也有资质中下者,不能尽了,却须节节用工。振
  博学,谓天地万物之理,修己治人之方,皆所当学。然亦各有次序,当以其大而急者为先,不可杂而无统也。
  今之学者多好说得高,不喜平。殊不知这个只是合当做底事。节
  譬如登山,人多要至高处。不知自低处不理会,终无至高处之理。德明
  於显处平易处见得,则幽微底自在里许。德明
  且於切近处加功。升卿
  著一些急不得。方子
  学者须是直前做去,莫起计获之心。如今说底,恰似画卦影一般。吉凶未应时,一场鹘突,知他是如何。到应後,方始知元来是如此。广
  某適来,因澡浴得一说:大抵揩背,须从头徐徐用手,则力省,垢可去。若於此处揩,又於彼处揩,用力杂然,则终日劳而无功。学问亦如此,若一番理会不了,又作一番理会,终不济事。盖卿
  学者须是熟。熟时,一唤便在目前;不熟时,须著旋思索。到思索得来,意思已不如初了。士毅
  道理生,便缚不住。淳
  见,须是见得确定。淳
  须是心广大似这个,方包裹得过,运动得行。方子
  学者立得根脚阔,便好。升卿
  须是有头有尾,成个物事。方子
  彻上彻下,无精粗本末,只是一理。赐
  最怕粗看了,便易走入不好处去。士毅
  学问不只於一事一路上理会。振
  贯通,是无所不通。
  “未有耳目狭而心广者。”其说甚好。振
  帖底谨细做去,所以能广。振
  大凡学者,无有径截一路可以教他了得;须是博洽,历涉多,方通。振
  不可涉其流便休。方子
  天下更有大江大河,不可守个土窟子,谓水专在是。力行
  学者若有本领,相次千枝万叶,都来凑著这里,看也须易晓,读也须易记。方子
  大本不立,小辨不正。可学
  刮落枝叶,栽培根本。可学
  大根本流为小谤本。举前说。因先说:“钦夫学大本如此,则发处不能不受病。”方
  学问须严密理会,铢分毫析。道夫
  因论为学,曰:“愈细密,愈广大;愈谨确,愈高明。”僩
  开阔中又著细密,宽缓中又著谨严。广
  如其窄狭,则当涵泳广大气象;颓惰,则当涵泳振作气象。方子
  学者须养教气宇开阔弘毅。升卿
  常使截断严整之时多,胶胶扰扰之时少,方好。德明
  只有一个界分,出则便不是。广
  义理难者便不是。振
  体认为病,自在即好。振
  须是玩味。方子
  咬得破时,正好咀味。文蔚
  若只是握得一个鹘仑底果子,不知里面是酸,是咸,是苦,是涩。须是与他嚼破,便见滋味。┿
  易曰:“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语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学问之後,继以宽居。信道笃而又欲执德弘者,人之为心不可促迫也。人心须令著得一善,又著一善,善之来无穷,而吾心受之有馀地,方好。若只著得一善,第二般来又未便容得,如此,无缘心广而道积也。洽。
  自家犹不能怏自家意,如何他人却能尽怏我意!要在虚心以从善。升卿
  “虚心顺理”,学者当守此四字。人杰
  圣人与理为一,是恰好。其他以心处这理,却是未熟,要将此心处理。可学
  今人言道理,说要平易,不知到那平易处极难。被那旧习缠绕,如何便摆脱得去!譬如作文一般,那个新巧者易作,要平淡便难。然须还他新巧,然後造於平淡。又曰:“自高险处移下平易处,甚难。”端蒙
  人之资质有偏,则有缝罅。做工夫处,盖就偏处做将去。若资质平底,则如死水然,终激作不起。谨愿底人,更添些无状,便是乡原。不可以为知得些子便了。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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