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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岳父岳母

  岳父岳母一辈子朴实、善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

  岳父出生在科尔沁左翼中旗,年少时家境殷实。岳父中等身材,虽然身体瘦弱,略显单薄,但是和蔼可亲,脸上常常挂着笑。

  岳父寡言少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时,他是最好的倾听者,常面带微笑地听别人谈天说地。即使有客人来家里串门,他也从不多言多语。岳父说话轻声细语,但又常常柔中带刚,让人心生敬意。岳父虽腿脚不是很灵便,却勤快能干,很少闲下来,不是忙东,就是忙西。若是叫他歇一歇,他也只是报之以微笑。然后,又忙他的事情去了。

  岳父是一家事业单位的会计。一个寒冷冬天的下午,阴沉的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我在上班的路上遇见他。我骑着自行车,离老远就看见一位老人步履蹒跚,踽踽独行。走近才看清原来是岳父。寒暄过后,才知道,他正要去单位,有个紧急的公务要处理。我要送他,他说自己可以,让我别耽误了工作。

  望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为之动容。岳父做了一辈子会计,却一生清廉,从不肯占公家一分一毫,两间破旧的小土房他住了一辈子。曾有人提醒岳父,心眼活儿一点,笔下动一点,钱就会多一点,但岳父却说:心里干净,活得踏实,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二

  妻说,岳母年轻时是位大美女,不但模样长得好,而且歌也唱得好,原来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只因在那个特殊年代,受岳父牵连,才丢了工作。岳父平反回到工作岗位,起初连办公桌都没有,是岳母找单位领导理论,才解决了岳父的办公问题,而她的工作却自此不了了之。

  妻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子女多,家里家外,全由岳母一人打理。可以想见,岳母是一个多么刚强能干的女人!烙馅饼是岳母的绝活,那是一等的手艺。家里烙馅饼从做馅、和面、包馅等都由她一个人承担,从来不让别人插手。以前做饭用的都是烧柴禾的大锅,在灶台前,要不断地弯腰起身,忙上忙下。随包随烙,皮薄馅大,一会儿的功夫,一张张表皮泛着金黄,香喷喷的馅饼就在岳母的巧手下出锅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顿饭做下来,岳母的额头已浸出汗珠,但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

  岳母心地善良,尤其是对孙辈。每次见到我的小孩,她都会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了左三层右三层的小塑料袋,从里面拿出十块、二十块不等的纸币给孩子买零食,回回如此。即使孩子上了大学,也照送不误,弄得孩子很不好意思。常悄悄告诉妻:“妈妈,姥姥又给我钱了。”妻说:“收下吧,姥姥的心意”。

  岁月是一条悠远的河。与岳父岳母相处的一些陈年往事,就像河中的小滴水平凡普通。但就是这一滴水,却折射出依稀的微芒,给我以温暖、抚慰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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