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忧伤的花儿(2)
时间:2011-10-29 作者:名枫曦 点击:次
某个夜晚,我想着思敏。我想要对此做个了断,不能虚度我们为数不多的青春了,还有不知几个两年值得我们去挥霍。思敏,我只把你当成一个小妹,可是你我都在改变,感情也同样在萌发。你的青春我能瞭望,但你的世界我却不能驻留。因为你拥有旁人无法企及的深眸,我迷恋,却不能占有。因为你单纯的就像紫堇花,一排排驼铃一样摇曳着,时刻叮咛着——喜欢与爱飞往的方向并不相同。只是我该怎么说出,怎么说出不伤害你的话,还是让感情自由发展?我就试图把这些句子折叠成你教给我的千纸鹤,不挂在床头、也不挂在窗口。我把它丢进美丽的花丛中。 一切都在有条有理的进行着,故事按时间发展的顺序凝塑成形。可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这样讲,这样跳跃式的叙述。像这样捏造的记忆很短暂,所以这只能是一个故事,不能写作一本小说。 阿K是和我们同寝却常常不见其人的一个室友。也有钱,也是个情圣,校内可闻其名。深受恋情的折磨,所以为了爱情日理万机,为了那埋下年迈的伏笔,年轻的身体便日益消瘦下来。常常会看到他与几个衣冠楚楚的人混出混进于各大公共场所,其中一次也有我,当然有我的地方贾思敏也会来的。阿K生日那天的敏显得格外美丽动人,令我呼吸停滞的紫色裙子,搭配高跟凉鞋,齿白唇红、黑发微卷如玉般的手臂牵挽起我,我与敏这次显得不怎么协调,我这绿叶几近有点不修边幅了些。就这样两人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故事于阿K生日Party那天发生搁浅。夜色未深,一片寒暄过场,许多人都来搭讪,暗示的问我与敏之间关系是否属于正当,我自然另有谋略并否认。“她叫贾思敏,是我的、妹妹”。敏的表情很惊讶,眼睛紧盯我那泛白的侧脸,嘴型好像是说“想死”。我便故作微笑,她很自然的松开了的我的手臂,脸上无悲无喜显得消沉,拽也不拽我,就走了。她这样子与我怄气,不知怎么我也感到了悲伤。如同阴雷,暗自触进我心里,打乱了我的一切兴致。阿K拍着我的肩当仁不让的走向敏“你好思敏,我是阿K,海涛快去追啊”。我没有动作,也许我不会死心但会很揪心,我不相信敏犹如风信子噢不!是茉莉,她的馨香是否还会在我心中残存三天,我知呢个把赌注压在时间上面,直到时间如解药般淡化这段感情。我把敏的一切都说给了阿K,所有她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说了,我相信阿K能够让敏把我忘掉。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可我真的希望我和贾思敏就这样结束。 我依然记得,那天微启的星光占满整个东郊上空。这个美丽的星空下,也注定要发生一些忧伤的故事。她依然坐在我身旁,只是平静的看不出伤心与否。她用那明媚的眼看的我心里也非常矛盾。我没有为她披上外套,因为我觉得那样做特傻,太out了!。她问我是不是只把她当成一个妹妹。我问她“为什么女孩都像羊一样儍的喜欢被披在狼皮里?”她懵懂地反问我“你不也是一条狼?”这也给了我一个悬念,一个启发,和一种不祥的担忧。担忧我的心她不懂,她的情意我能否接受?剩下的除了这一夜,我没有勇气去抵御一个爱我的人,我无法拒绝一个爱我的人,或者可以说我放任她最后一次。她的腰有时弯的像弓,有时软绵绵游动在我身体上纵情颤抖,令我的心似乎很乱。敏喘着粗气的问“这样做是不是你的目地?”。我想反问她可是已经没有力气。我们两个除此什么都没留下。她的手光滑的抚着我的胸口。我撩起她的长发问她是否会忘了今天,就像从前的你那样?她突然发疯般的抓紧枕头大哭了一场,问我是不是真的对她没有感情,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她?我勉强微笑地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于是她也好像明白了什么,眼泪停滞,穿上了衣服。趴在床沿对我晃了晃手指说“当我走后你不可半路追来”。我问她“怎么把我手机上照片都删掉?”她趴在床沿望了我很久很认真的告诉我“这样走的才无牵绊”。我不曾是你的牵绊?真的无所牵绊么?只是关门声掩饰了所有拖延时间的回答,只余她心慌意乱的高跟鞋,和印象中那刻意曼妙着的Model步,缭绕耳旁的直到听不清楚。我站在窗前凝视汹涌的车流。真是说道痛处,奈何伤神。只好淡然凝视来自虚无的寒梅,婉转吹起她的长发、在她来时那路。 后来,敏的变化诡异。她曾常去东环公园,长椅上只有褶皱的纸巾,几片覆盖着树叶证明了只有秋天刚刚来过。竟是秋天,似曾相识的秋天。昨天一样的你慢慢散成雾、在我眼中聚成露水。几次她与阿K亲密的如同年迈夫妇,散步在杏树叶子铺成的方砖上,偶然看到我也不会有突然地慌张感了。她们与我挥手,我也挥去了缅怀,和那些一念之间。我一直认为爱情,就像是毒品,愈是时隔得久才愈会显得隐隐痛楚。这段感情像是一个蛊,慢慢在贾思敏的心里种下,待到萌发时我们都会去刻意地避开某些地方。想要勇敢地忘记过去,哪里会那样简单。 于是又有了后来,听说敏总是会坐进阿K的敞篷兰博基尼里,变质地浅笑每次似乎都不同。有时会让阿K背她开门,有时会一脸的妩媚,诡异多变。她会坐在单车的前梁,就像当初我担着她骑车时一样。她们有时侯会去豪美宾馆刷房卡。偶尔某个凌晨东环公园的长椅上,或者会被我的哪位好心朋友发现,只是我懂得朋友们为何无法言喻当时的情况、那是夜深人静令人心绪紧张的时刻。她们两人时而会赶在日出之前去海边邂逅,时而黄昏之上楼顶吹风。只是朋友们的担心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随时会奉上一脸释然的微笑公诸于世。我有点不相信这竟会是在十天后才有的感觉,我以为三天就会好的。 从前我都没有在意她的英文名jasmine是什么,这也是后来听阿K提及我才知道jasmine就是贾思敏-茉莉。之前那十天的日子里,我不停地重复茉莉花,贾思敏。我含英咀华般嚼着一捧茉莉花,又比较郑重地放在了她与阿K的宾馆房间门口,敲了门,于是留下了一个微笑,快步逃脱。像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会重复,起初贾思敏以为是阿K在搞鬼,后来某天那捧茉莉有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我终于忘掉,那个无法忘掉的女孩jasmine,--海涛”。 时隔未久,可怜的阿K就再一次的失恋。那天秋风吹得很大,树叶纷飞,就像我的明信片被思敏撕得粉碎被卷的纷纷扬扬,恋爱结束时阿K他或许感觉到了班得瑞的那一场雾色之河,如何绕响在这夜晚多余之人的耳畔。在这伤心的夜色之中,思敏面向兰博基尼里错愕不堪的阿K说“阿K,我心里爱着的只有海涛,本来以为我是可以忘记他的,可是…对不起”好在敏那清澈的眼睛依然深邃,紫堇墨一样,虽然流下了不知是为了谁的泪。转身离开,分手刹那,贾思敏从此便杳无音讯。相爱是何等的莫名其妙,分手竟是那样子的无悲无喜。事情之后阿K找到我聊了一些,事关思敏。那夜他来时把自己整的活像个鬼魂,不同于以往视形象如性命的阿K,头发蓬松,简直就一失恋小生之典范。我跟阿K说不要为了那些女孩的事耿耿于怀。阿K也说“和许多人一样,我很嫉妒你”。我说“这是有钱年轻人都会有的毛病,输不起,好像你们有钱就会感觉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强一样”。他似乎也有点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了。他问我思敏到底去哪了,我说真的不知道。阿K转身把啤酒瓶子抛得好远,没听到碎裂的声音,只听见阿K哭腔响起“我本打算今年就跟思敏结婚的”。阿K为了那个女孩而改变了他的婚姻观,那个女孩为了我而改变了爱情观,我害了他们两个,还是事情本该如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婚姻与爱情,根本就是两条你我擦肩的路。于是我踢着飘落的树叶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