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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阿姐)

  下个月中是阿姐的生日,我早早地向公司领导请了假。每年阿姐生日我都一定要去阿姐那,不管工作再多或者再忙。公司领导有些纳闷“你姐姐还年轻,为什么年年都要过去了?”“难道我们的小张有恋母情节?”“哈哈”身边的同事符合道。我只笑了笑。阿姐只是我的姐姐,但是我却深信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那时我不过才十岁大,正是孩童无忧无虑,天真烂漫之时。只知道母亲因为胃病的关系长年不能下床,父亲跟着大伯去外地做工,一年更是难得一见。那时的我并没有感到什么难过与悲伤,相反的是好像还更高兴。因为同样是一起偷拿小买部的零食被逮住,结果是儿时的玩伴被闻讯前来的父母一阵痛打,而阿姐在赔了点钱给店家之后就直接就把我拉走。回去的路上平时一向话多开朗的阿姐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那更是第一次感受到阿姐在生气。
 
  回到家里后阿姐却自顾自的翻起了我丢在桌上的书包——阿姐突然转过身“过来我教你昨天的算术题。”略显黄黑的手上拿着练习本,一只半截的铅笔,表情有点委屈的阿姐叫道。我应声跑了过去,利用跑步的冲劲顺势直接扒在了老旧的木凳上,然后抬头呆呆的望着阿姐。阿姐先是一愣,接着表情缓和了一些然后左手伸向我的后脑勺抚摸着。虽然说是抚摸但是我感受到更多的却是生硬。“玲啊,药好了没有啊?”内屋母亲的声音有些低哑。“呃,娘,已经好了。”阿姐回头应着话。随后嘱咐我“你先写,我等下过来检查!”说完便跑向灶台,呈深棕色的中药已经满满乘了一碗静放在灶台中央了,想必阿姐早已熬好。只见阿姐先是低头闻了闻还冒着少许热气的中药随后双手张开摸了摸瓷碗的外侧,然后左手轻拿起瓷碗的同时右手自然的抬高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纸扇转向了内屋。那一套连贯无缝的动作跟那份从容淡定让我至今难忘。
 
  我没有理会阿姐的嘱咐,我径直走向了内屋双手斜扶在木门上痴痴地看着阿姐。“娘,药来了。”阿姐的声音很是清柔。我不知道那是哪路神医开的药方竟让终日长吁短叹的母亲有力的直起了身----阿姐把药喂了过去,母亲迅速的把嘴伸了过去吸允着。‘妈,小心烫“阿姐边说右手边用力的摇着纸扇。再看看阿姐汗水已经润湿了整个衣领。可她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瓷碗跟母亲上。而母亲当时不过三十出头,短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疾病的折磨肆虐就让她的面容相貌跟五十岁的老妇无异样,母亲的变化让那时的我有些害怕陌生——不敢靠近。见母亲喝完了药,阿姐轻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妈,你好好休息。”“嗯”母亲有些满足的答到。
 
  阿姐只大我四岁,其实也一直上学的,是因为母亲患病必须要人照顾才休学回家。我只知道阿姐在得知她不能再上学的那天晚上一夜未归,我现在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去了哪里,不过到了第二天清晨,阿姐却打扮漂亮的准时出现在我床头叫我起床,只不过眼睛稍微有些红肿。
 
  从那天起我与村里的小捣蛋鬼们划清了界限,不在去后山上乱摘人家的鸭梨,不在在山坡上拿着小石块扔向过往的车辆,也不在去偷放人家的鱼塘水。不在干坏事的我一下子空出了很多时间,有时侯也想帮帮阿姐做些事,不过总是换来阿姐一句“一边去!作业写完了没有?!”语气是那么的强硬。
 
  但我的学习也不算太好,不过也总算考上了大学。阿姐也在母亲因病不得治好去世之后也匆匆嫁人。在大伯口中得知我考上大学之后阿姐不顾已怀八个月的身孕在街上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活蹦乱跳,也把当时的给大伯给吓坏了。
 
  有时看看阿姐的照片——长的不算是美女,但是形容她眉清目秀,清纯有余却一点也不为过,只是本来天生白皙的皮肤被柴火烟熏的总有些黄黑黄黑。我在想如果阿姐出生在城里,出生在富裕家庭,可能会漂亮很多吧。
 
  其实还想在写点阿姐的一些事情,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打开了手机,翻起了通讯录找都阿姐的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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