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奶奶(3)

　　生命是会生长的，木棉树由小独苗，生长成为一棵十米大树。风雨使它强壮，季节使它完善。面对更换的叶子，它并不珍惜;小草在身上生长，它并不厌恶;昆虫到来咨询，它并不搭理。它是冷漠的，冷漠的树。

　　“嘌呤，嘌呤......”电铃声响起，放学在老师的宣布声中。我每每听到放学的词令后，常常是行动快而反应慢，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在操场上，每一步伐下面都着一丝丝着地声，交织成声音，旋律在其中回荡，非常地顺畅。

　　刚走去校门，就看见母亲提着单车站在门口。我顺着母亲的方向骑自行车过去，车子刚横向而行过，母亲立刻冲我呼唤：“儿子，这里。”她骑着自行车徐徐而行。“去大姨家中吃饭。”我随着呼唤声走了。

　　在途中我很惊奇的问妈妈：“为什么去大姨家中吃饭?”而且还问了三句。不一会儿，我们来到大姨家门口，母亲对我说：“你爸爸，今天不回家吃饭，工作很忙，我又受你大姨的邀请，就到她家里吃饭呗。”听后，我才把前端疑问一扫而空，面带喜乐的走到大门口。

　　在几番按门铃无效后，母亲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锁匙来打开门。我又疑惑了，为什么不直接拿出锁匙开门呢?进门后，一番问候打乱了我。妈妈提出疑问：“门铃是坏了吗?为什么不重新装上?”大姨丈答：“坏了很久了，请坐吧。”对话后，母亲先把锁匙放在沙发上，大姨从厨房出来时，她走过去大姨身边，叽叽的说几句后就一同进厨房，帮忙煮菜。我进来后找了一只小板凳坐下来，观望着周边的环境，电视在沙发的正对面，沙发的右侧距离一米远是大门，客厅是一个4*4的联接间，与它联接的是在后面的厨房。

　　母亲正和大姨在厨房里煮食，一顿美味的午餐正在那里诞生，今天的心情被美味所吸引着。

　　黑暗会使人产生害怕的心理，使人心跳加速,想象力的增加，往往使人看不见前方。

　　感冒使我头重脚轻，如同一颗似炸非炸的火箭的头正在隐隐作痛，鼻子里的鼻涕不由自主的往下垂延，直到衣服。面对这些，我无法在上课的时候去阻止它。放学后，我独自一人来到洗手间洗脸，擦干鼻涕。

　　白天的洗手间是带有喜悦的，水滴从水龙头上“滴嗒、滴嗒”的掉落到水槽里。水槽中的水，时不时让人放出，“澎”一声响，水瞬间流淌。先是水槽中的水没了，接着嬉笑声从人口中传出。如果现在的你身在这场景中，先想像一幅双手合拢将要接一滴落下的小水点的图画，再去注意他们脸上的笑容，就会知道他们是说着别人痛苦的快乐。

　　洗手间留给我的下一个印象是在一个天色已经很黑的冬天的傍晚。我大步大步踩响脚下的水和泥走进洗手间，站立在厕所的一侧上小便。洗手间的灯并没有亮，四周黯然无色，洗手盘下的白色瓷砖被水侵蚀浮出一大块污渍，远远看去像一人形，它在黑暗中现出了色彩的妖娆。

　　天色沉浸在冼醒将昏的醉意中，天上是黑暗的，只留下一条冷冻的天际线。我的注意在自己的每一个动作上，周围的环境我并不在意。小便完后，我环顾四周，四面墙黑漆漆的，水在在背后滴滴嗒嗒的落在水槽中，后背有明显的寒意，水滴石穿这个成语瞬间在心中被扭曲，变成滴水穿心。由于过量的害怕，脑中出现了一个白发女巫，正从后面拉起弓弦，发出碧绿透明的箭，穿过我的心藏后幻变为红色，心中不经意一抖。

　　我从今天的衣装中，回想到一件丧事：

　　那天是我奶奶的头七，因为内心的隐情我没有去，自行车也坏了，又不想打扰伤心的家里人，就自己步行去学校，心里盘算在五点钟上学的，可在四点半钟就着装好上学了。

　　四点钟时，起弯曲的腰背，穿上冬季的校服——一条长裤，一件长袖衣，和一件短袖深蓝衬衫，一双深橙色的球鞋。鞋是有些破烂的，但它在步行中发挥着巨大作用，要想到我是走路上学的。洗漱完结，我就开始走一条寂静的道路上学。

　　我行走得很快，因为没有人。不过速度也只能到达自己骑自行车的速度了。我一边走一边后悔着，婆婆离世时我不在，但我在了也并非能看得到我，我只是支看望过她三次。一次是病得不太重时，在门口稍稍的看一眼进去。第二次是病加重了，父亲让我带点汤支给她喝，我来到屋子里，她说着一句：“你是谁呀!?”我的心彻底碎了，她失明了，句里带满了疑问，而且那么的大声，脸上带满惊吓。我直看着床铺，应一句：“我是辉仔。”被子盖得只露出个头的脸，表示出不满，面成样，满头披散着白发，眼睛一动也不动的，面的线纹从嘴边一直到脸颊，不由现得分外的老。放下汤后，我推开破旧的木闩门，好让阳光照耀进去，像那病房的一缕金线一样的炫烂。第三次，是一次家庭聚会后和两个堂哥去看望的，至于那是因为什么而聚会就忘记了。我们推开小木门，一个接一个的向她问好。六叔伯的儿子，能聊些，他就询问奶奶最近的身体。我只在旁侧听，看不到她的脸，身上被黑色所污染，身体被黑暗吞噬了。我站在那里很害怕。她的病没有好转，病魔依然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