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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杜甫致敬(长诗)(11)

地下室、顶楼、眨眼的
瞬间的黑夜和星空,
书架、衣柜、报纸、鞋底
卫星直播、手表、马桶
window95、所有地方
都出现了空洞。
我在底层的电梯口
而一切向虚无开放。
 
本城事务的春天
挤我到儿童公园的厕所里,
冷空气从梅花窗和粪坑
抽打屁股及背脊。
老头老太又比又画,
好像那些时光,那些地方,
那些人,从秋千掉下,
剪纸落在纸上。
异乡的利益,一厢情愿的
效忠思想,名城的绝望,
和渔村的炫耀的号子,
夹血丝的化脓的老痰,
全咳出了,啐在地上。
噢,无法蹲着看报,无法睡懒觉,
提前到来的稀薄的黎明
 
给我俩的黄昏画下向上的
喷薄而出的
忙碌而吵闹的亮色。
可是,朋友,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的机器脑袋,
它依靠泪水运转。
我讨厌你的不刺耳的声音,
像是政客的巧妙的
菜谱,坏透了!
我们分手吧。你的飞机
将要升空。我的公共汽车
进了隧道,黄浦江
在我的头顶流淌。
隧道把我送往黑暗岩石
之下的地下河,
在那里和母亲团聚
多好,她在种菜…
 
但这不是另一个中国。
这么多形象
从我的身体分离。
你在记忆那废弃的
矿井里,不是
我的急于弯腰的影子。
我看见了三叶草。
1996.12.12
 
 
为什么是他们,不是我自已,
为什么是他们,不是一个光芒四射的人,
是一个女秘书站在高楼的顶层,
为什么是一个妓女,在飞行,
为什么没有思考,只有回忆,只有错觉,
没有成功的对话,只有揣测,
 
(时隐时现,好像有一个人…)
 
我接触和熟悉的生意人
快乐并死于他们的狡诈的生意,
他们会占用喝可口可乐的时间
掂量他们的陌生的精神飞行器吗?
 
 
所以我跟踪他们的肉体,
如同电流一样的黎明的履带下熄灭。
我了解和讨厌的医生
贪图并占有他人的各种痛苦,
他们的超常感情是杜冷丁施舍的。
他们热爱心电图,把空气
推进胎儿的心脏,把坏死的肝扔进
黑色塑料袋,当我穿过大街和小巷
走向某个家庭,我就是医生。
我就是那些等待医生的家庭中
着迷于药味的低烧成员。我就是和你
签下合同,白衣一闪的青年。
我就是小姐,嘴巴向科长开放。
我就是司机,目的地由你们吩咐。
我就是清洁工和扫帚。我就是电吹风
吹散的恶心的汗味,我就是喜悦
牢牢抓住的男人和女人。而不是悲哀
假意伺候的文人雅士。
我在外地,在大街上,在梦游。
啊,我没有任何未来可以捕获的自我。
我打开纸板箱,
我打开相册和日记,
我看见一个孩子迅速赢得敌人的奖品。
 
因此我的敬意来自率九,来自不安。
(我会在五平方的房间里
接受艺术家的忠告?
他们的自行车后座上压着雨衣,
离去的时候他们认为日子
被牡丹牌香烟重重地击垮了。)
在这些潮湿普通的下午的来信中,
我没有读到关于诗人的天堂,关于忽然飞向
李白酒醉之后到达的险恶山岭保护起来的
自由省份,
或是杜牧发明的曹操的帝国里的音韵
其不受控制的波动管理着反复无常的党派,
或是但丁在邻家早夭少女的带领下一路幸
灾乐祸
最终走进的高高在上的光明地区,庞德为此查阅


作品集肖开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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