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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戏剧

      我说,我很生气,心里不是味儿。这句话重复着,你笑了,说是时间的充溢让人都会捕风捉影,显得极为淡然,像是听了一则幼时听到的故事一样的轻淡。我说,你再笑我就不跟你走了。然后转了身,其实话还没结尾我就已经转了身,悖着原来的方向,一个人走......

      转身,似乎是成了我不变的姿势,在每一次话不出的沉默,视线模糊的片刻。在不久前,我也是这样离开的,离开储存我童年的地方。

      对于昨晚,或许真的是重复太多了吧,于是记忆变得深刻,视线含糊了前方的路还有你的笑颜。走的那时,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整理这段时间来的纷杂的思绪,还有那时眼里的积水。我知道,提着前晚的事,昨晚的气焰与委屈,还牵绊着太多的曾经。只是我抱怨的事时间只在前晚,没有说心中泛起的记忆,所以我没有埋怨的权利。

      走的时候,自己想了很多。想着曾经,曾经的自己不相信阴影,因为童年是在大人们宠爱的眼光中成长,所以那时的我相信幸福的标尺没有刻度。直到有一天,眼睛干涸的,睁开的双眼带着刺痛,昭示着自己把童年的泪水在那场变故归还给了时光;也直到自己害怕看到灯光,在每次的黎明,在室友未起的早晨,一个人在昏暗的教室,静静地坐着,等待着自然的天明;直到自己看着原本宠爱的目光变得没有了温度,自己牵强的微笑回应到了沉默与冷然......我终究是相信了人生就犹如那苍穹,有白昼也有黑夜。只是我的黑夜比伙伴的和兄弟姐妹的都来得晚了些。

      再次踏上那久违的路,触摸心中结了许久的痂,也只是在二十来天之前,所以来的时候记忆还在昨日,失控的情绪多少带着压抑的积蓄。记得决定回去的那会儿,显得及极匆忙,家里来的噩耗,我以为自己的执着就会那样的遗憾着一些东西,不过后来事情好转了,可是自己的痂却再次掀开,疼痛的自己再次转身逃离,即使那时自己还有一天的假期。

      来的时候,自己用剩下一天假期的时间沉睡,没有上班销假,就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可是记忆却是不断的放映在每一次的闲暇,黑夜里的梦在重复着那段阴影。然而,面对与老家的一丝牵连的人儿,我一直在强迫着自己微笑,强迫着和善,证明我已经放开了所有,给家人一丝慰藉。于是我笑了,变得善谈,甚至是伴着家仆的角色,让其感受到我带来的温度,家的感觉。看着那肆无忌惮的笑容,看着悠闲自在的神态,看着自己没有停止的走动,我相信自己办到了我所要的境界。可是昨晚的愤愤暗语,我的隐忍,我的沉默,我终究是感到了疲倦。

       告诉着母亲,我感觉很累。却是听到了父亲的安慰,告诉我其实不用那么的劳累,不用卑微的伪装所有。生气的回应说:“我知道,我只是生气。”就结束了电话,这是我一贯的态度,可是抑郁的心情却阴霾了许久的天空,于是我再次在你的面前重复,因为你是我的亲人,知道我的故事,曾经看到你的泪水。我的信赖滋生了我的任性,于是我以为我只看到我的天空,低落的时候,你可以纵容收起你湛蓝的晴空。可是事情的现实,你的天空依然挂着旭日,或许你只是想让你的阳光驱走我的乌云,然而我只是像个任性的长不大的小孩,只想你留着一方阴天,带着静谧,看着我的乌云肆意,随后它会消失。

       浮躁与抑郁后的沉淀,剩下的只是沉静后的思虑。我想,在其回来,在我回去的时候,我还是会朗声嬉笑,像是没有插曲的戏剧,扮演着原来的角色,直到其离开的那一天,直到生活回归到自己一个人的岁月,我不再压抑......



    作品集艾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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