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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阿郎(2)

 
  这一年阿郎快十四岁,初三的一天清晨,我去狗舍看阿郎,阿郎躺在地上呼吸很微弱。我把父亲叫了过来,父亲把阿郎的头弄到怀里,阿郎一声不吭,一个小时后没有了呼吸。
 
  父亲跟我说:“这老东西还真是个狗中爷们。”父亲用车把阿郎载到天葬场天葬了,母亲在家里哭得很厉害。
 
  阿郎死后,家里也发生了变化。我们全家搬往西宁,两年后父亲也得癌症去世了。他走之前由于做了化疗并且抽走了腹腔里的积水,理应痛苦万分。但父亲没喊过一次,他最后要求母亲把他带去家乡天葬,并拒绝见我最后一面,回去时跟我说真正的男人从不喊疼!我笑着跟他分别。我父亲也在他两只爱犬附近的天葬台上天葬了。
 
  大学毕业后,我才知道阿郎是什么品种,这家伙原来学名叫Tibetan Terrier,不是什么杂种犬,那个亲戚没有骗我们,这货在西藏真的叫圣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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