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2022-05-16 网友提供 作者:秋夜寒星 点击:次
父亲没有体面的工作,没有太多的知识,他只是千千万万个煤矿工人中的普普通通的一员。父亲已经八十多岁了,稀少的头发早已变的花白,佝偻的身躯早已不再挺拔,曾经稳健的步伐,现在已是步履蹒跚。看着父亲那拄着拐杖,慢慢挪动脚步,颤巍巍的往前行进的背影。 那一刻,我的鼻子酸了,不忍再看,把头扭向了一旁。曾经的父亲也是一个健硕的,努力的,坚韧不拔的男人,和全天下的父亲一样,对待孩子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他也是一个不善言辞,踏实可靠,善良无私的父亲。如今,这个男人老了,已没有了往昔的神态。 可在我的心里,他依然是威严的,散发着伟大光环的父亲。父亲是我们那个煤矿的第一代矿工,那是五十年代末的时候,难以想象那个时候的条件是怎样的艰苦。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生活条件是多么的艰辛,各种劳动防护措施也是相差甚远。据说,那个时候,半夜,经常有狼出现,因为当时的人太少了,又是在偏僻的山沟里。 父亲那一代矿工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一天一天的熬过来了。父亲的耳朵有些耳背,听母亲说,那时候父亲是放炮员,巷道里打完钻,要给钻眼里放置炸药和雷管,需要放炮员操作。那个时候,安全生产没有现在这样重视,放炮的地方离放炮员很近,炸药爆炸的瞬间声音很大,时间久了,耳朵就受到了影响。 以至于,现在和父亲说话,都要大声说出来,不然,他不但听不清还总是打岔。父亲的后背上有很多一条一条的黑色皮肤,听母亲说,是那个时候,父亲在井下一线的工作面作业时,由于顶部冒顶,没来得及跑开,被掉下的一块煤矸砸到背上。但是,巧的是,煤矸在砸到背的同时,煤矸裂开了,父亲被砸的摔倒了,庆幸的是那次的冒顶掉下来的煤矸很少,更幸运的是砸到父亲的那块煤矸分裂开了,父亲的背上只是划破了多条流血的口子,煤的粉尘渗了进去,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后来,伤好了后,就留下了那些条条的黑色印痕。 但是,在我的眼里,那一条条的黑色印痕,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父亲的荣耀,这些无声的荣耀会激励着我努力的前行。人们都说:父爱如山。是的,父亲犹如高山一样威严,厚重,坚实,可靠。更为了孩子,遮挡住了风风雨雨。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平凡的且又伟大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