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女儿嫁给了儿子后(2)
2022-05-05 网友提供 作者:松涛精灵儿 点击:次
“那就嫁嘛。”她回了瘸媪。 就这样陶男就嫁给了陶力。 瘸媪一年一年地老了,很多活都做不了了,陶男便担起了这个家。 她为陶力生儿育女,她为他赡养老人。还要被他强要赌资。她那两个瘦削的肩头所负的担子,实在是忒重了点,她也想撂下担子,去另适他人,可她舍不得这个家,更忘不了瘸媪的养育之恩。 瘸媪杀人了,警察就要来了,她和他把瘸媪搀进了屋后,不久便听到了敲门声。她很迅速地把那带着血的砍柴刀,和瘸媪脱下的血衣,一并抱到了灶房里。她用水沾湿了那件带着血的衣服,搁脸上揩抹了几下,然后穿在自己的身上,再拿着那把还粘着血的砍柴刀开了门。 五、她替婆婆顶了罪 其实全村人谁又不知道,那恶人是瘸媪杀的。还称道瘸媪杀得好,甚至还说是为民除害。可她老了,如是进去了,怕是呆不了几天的,就让那孝顺的养女去替了她吧。就连村长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在警察找他核实情况时,他也就按这样的认为去提供了证明材料。 陶男在号子里穿上了有编号的囚衣,按理说她心里应该要比在家里轻松得多。因为那个家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座沉重的大山,早已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再说这次替了养母的罪,也算是报答了养母,她已是求仁得仁,应该心安了。 可是她的心却一点也安不了,她心里还装着那个丢不开的家,家里有三个幼小的儿女,和那年迈的养母,自己到这里来了,谁去看照他们,谁给他们生活来源。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陶男是一个极平常的女人,她不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去成为老板、经理、董事长,然后去回报她的养母。她唯有拼力地去维持着养母的这个家,如今。 六、陶男被改判监外执行 “村长,那恶人明明是我杀的,怎么能把我儿媳妇抓进去?”那村长看到瘸媪一瘸一拐的带着小孙女来找他,心里便有些慌乱。因为他不知道他此前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你当时就不该让她穿你的血衣?”“那哪是我让她穿的,我看到她抱走血衣时,还以为她是拿去给我藏起来。”“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又能咋办?再说,我也是怕你年纪大了,进去会受不了。” “你倒是为了我好,可我这一家人。”“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他老叔,你是真不知道吗?我那儿子是个不成才的东西,靠得住?我家里摊上这事还不是因为他。”“事情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叫我咋办?”村长还是这样说。“我求你帮帮我,去法院说说,让我去把女儿换回来,我那个家哪离得开她呀!”“你说得倒还轻巧,你当法院是你家开的,你想谁去就谁去,三个字的招牌,不得行。” 那村长确实也是个好人,他知道这事难办,但他还是在办。跑乡里、跑县里,他不停地跑,跑了两个多月,还是有了结果:那就是让陶男的刑期不变,改为监外执行。 陶男回来了,瘸媪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她轻松了。可陶男身上的担子,又加重了。那不务正业,不顾家的陶力是谈不上、轻松与否的,他从来就没有担起过家里的担子,小时候是瘸媪抚养他,现在是陶男养着他。瘸媪和陶男就像是从上辈子就欠着他的,这辈子怎么还也还不完。 陶男回来后,家里慢慢地才平缓了一点点,没承想陶力的赌瘾却又犯了。 七、男男,是妈害了你。 “你昨天去卖的那一背兜菜,赚了多少钱?”陶力大声地问陶男,“就二十五块钱。”“快拿给我去赌一把,”“那不行,我要拿去给妈买药的,妈那腿这几天痛得觉都睡不着。”“我要是赢了,还怕没钱买药?”“你赢得了吗?你!”“一定赢得了,快拿给我。”“这点钱,我怎么也不会拿给你的。”“当真不拿给我?”“就是不拿给你。” 陶力的赌瘾犯了,那是想忍都忍不住的,他今天一定要去赌一把,他一定要得到那二十五块钱,他一手抓住了她的头发,一手举起了那攥得紧紧的拳头。“你给不给,不给,老子今天就除脱(意为打死)你。”陶男本想挣脱开来,无奈女人家头发长,被抓住后是不容易挣脱开的。就在这时候,瘸媪来了,“你真要除脱她?你把她除脱了,谁来给你养家?还不快给我把手放下来。”陶力好像是太需要这二十五块钱了,根本就听不进话,哪里肯放开陶男的头发。 他还认为他妈在逼他,他把陶男的头发抓得更紧了,而且还把那攥紧了的拳头,朝着陶男的胸前打了下去。“我看你别的本事没得,只会打给你养家的婆娘。我真后悔当初,把你这个不肖的儿子生下来。”陶力听到他妈这样咬牙切齿地骂他,有些受不了了,他认为这都是因为,陶男不把钱给他造成的。便松开抓着陶男头发的手,去端来一条四脚长凳,然后气极败坏地把它举得高高的,照着陶男的头顶死命地劈了下去。 只听得瘸媪‘唉哟’的一声,便见她倒在地上了。 是瘸媪去挡在陶男的面前,接下了陶力重重劈下来的那条长凳。 瘸媪伤得有点重,是颅骨损伤,和颅内出血。 弥留之际村里来了人,村长也来了,他问瘸媪,“陶力这事要不要报个案?”“不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瘸媪说话已经很费力了,但还是接着在说,“不过得让他和陶男离婚,他要不离,那就得去报案了。这事还得在我死之前办好,不然我死了都闭不上眼睛。”她又拉着陶男的手道,“男男,是妈害了你。” 村长来告诉瘸媪,‘他俩离婚了’。 仰躺在床上的瘸媪,断了那游丝般的气息。陶男去到床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抹下了,瘸媪那额下的眼皮,让瘸媪闭上了那定而不动的双眼。 瘸媪的尸身,也慢慢地变得僵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