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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深情怀旧友 金牌有命护同门(3)



  冯琳道:“你瞪眼睛、吹胡子作甚?敢情是要向我兴问罪之师么?”翼仲牟道:“不敢,只是想请问程林二人何事冒犯了你冯女侠,请你说出来,好让我处罚他们。”要知冯琳与邙山派虽然渊源甚深,但地出手点了程林二人的穴道,等如扫了邙山派的面子,这是犯了武林大忌之事,故此翼仲牟非要她陪罪不可。

  翼仲牟不愧是一帮之主,说的话毒辣之极,并非直接向冯琳问罪,而是反过来问冯琳他的这两个师弟有什么罪,要是冯琳答不出来,那就得自认理亏了。

  冯琳想不到翼仲牟如此认真,顿然间给他问住,眼看就要翻脸,谷之华忽地跪倒地上,向师兄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这都是我的过错,我因为当时不想回去,所以了请冯姑姑用这个法子替我暂时应付,我愿意领受本门家法。”其实当时全是冯琳的自作主张,谷之华只是听她摆布而已。

  翼仲牟当然知道这是师妹为了替冯琳解围,故意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但然有本派的弟子出头认错,便不能再迁怒外人,这样一来,反而令他为难了。

  韩夫人道:“好在程林两位虽然穴道被封将近一月,身体却是丝毫无损,穴道一解便可恢复如初。他们是我的客人,要是翼帮主有所责怪的话,请责怪我吧。”

  翼仲牟趁势收科,将谷之华拉起,说道:“看在你义母的份上,事情已经过去了便算了吧。冯友侠,现在可得麻烦你给我那两个不中用的师弟解穴了。”

  冯琳甚是尴尬,轻轻哼了一声,就在这时,忽听得屋子外面有轻微的声响冯琳正在气头,骂道:“又有小贼来找死了!”抓起一把棋子,使出天女散花手法,用力向外面一掷?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冷笑道:“韩夫人,你这样待客,未免太过了吧!”冯琳吃了一惊,与韩夫人走出来着,月光之下,只见三个老头儿排在一起,左首的是孟神通的师弟阳赤符,右首的是陵霄子,站在当中发话那人则是屠龙岛主符离渐,夜风吹来一片粉末,冯琳那一把棋子都被符离渐用降龙伏虎掌的掌力击碎了。

  韩夫人只认得屠龙岛主符离渐,知道这符离渐和孟神通乃是好友。卅余年前,武林第一次围袭孟神通的时候,谷正朋夫妇都有参加,曾与符离渐遭遇,谷正朋和他对了一掌,稍稍吃了点亏,后来两夫妇联手,才把他打败了。不过奇怪的是:待到廿年后孟神通再次震动武林,却并末见符离渐与孟神通为伍。

  原来符离渐在中原失意之后,逃到东海一个小岛,苦练武功,孟神通出海找寻乔北溟秘笈之事,他本不知情,后来因为孟神通一去三年,毫无音讯,阳赤符知道符离渐的所在,使到那个小岛找他,请他派船去查访孟神通的下落,孟神通困在火山岛上,既不懂造船,又不懂航海的技术,幸亏符离渐的船来到,方能脱困,重回中土。那时符离渐所练的一种奇门武功,尚未大成,孟神通感他相救之恩,恰巧他所得的那半部秘笈,有关于符离渐所练的那种功夫的秘诀,孟神通便传了给他,并与他相约,待他练成之后,即来与孟神通会台。

  孟神通的党羽甚多,他也早已知道他的女儿在襄阳谷家,第一次他派了大弟子项鸿和四弟子郝浩来,无功而返;因此这次特别请了符离渐来找寻它的女儿,并派师弟阳赤符、神偷姬晓风、腔炯羽士陵霄子、恶商贾商浩等人协助他,孟神通也估计到它的女儿不肯依从,在他们临行的时候又交下锦囊妙计,呼他们绑架谷之华的义日韩夫人,这样拿韩夫人为质,就不怕谷之华不跟来了。

  商浩、姬晓风等人是第一批,不料商浩遭遇冯琳,姬晓风遭遇金世遗,一败涂地。商浩被擒,姬晓风也险些废在冯琳掌下。姬晓风逃脱之后,不敢再来,只把在谷家所见的情形,告诉了师叔阳赤符,只瞒过了被金世遗制服的那一节。

  阳赤符、符离渐、陵霄子跟着进来,正巧听得冯琳、翼仲牟、谷之华等人说话的声音。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到她们的所在了。

  韩夫人见是符离渐,心内暗惊,只道他是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当下依照江湖礼节,施体问道:“符岛主此来同意?”

  符离渐笑道:“特来向你讨一个人,你为什么把人家的女儿收藏起来?”冯琳骂道:“放屁,韩夫人自己的女儿,何用收藏?”符离渐道:“你才是放屁,谁不知道她的义女本来是孟先生的亲生女儿?好,现在我不和你说话,等下咱们再比划比!]阳赤符道:“我师兄看在你收养他女儿许多年的份上,不愿意和你为难。你知趣的就快快叫她跟随我们回去!”

  韩夫人怒道:“你想拿孟老怪来威吓我吗?哼,休说是你,就是你的师兄亲自到来,我也决不能让他将我的女儿掳去!”

  符离渐冷笑道:“你有胆说这样的话,好,我就请你向孟先生当面说说吧!”话声末了,身形倏起,五指如钧,同韩夫人楼头抓下!当真是势若旺飙,迅如闪电!

  冯琳早已蓄势待发,一见符离渐出手,她的长袖也立即一挥,两人动作都是快到极点,只听得“啪”的一声,冯琳使出“流云铁袖”的功夫,软绵绵的衣袖,登时变得有如铁棒,正正拍中了他的虎口。

  符离渐大喝一声,身形一斜,向前冲出几步,五根指头插入了墙壁,这才煞住那急冲之势。

  泥屑纷飞,墙壁上现出五个窟洼,符离渐一个转身,大怒喝道:“好呀,我就先打发你这个老虔婆!你亮剑吧,符某就冯这一双肉掌,斗一斗你的天山剑法!”

  冯琳冷笑道:“对待你这个老贼,何须用剑。”解下束腰的绸带,迎风一抖,夭矫如龙,竟然使出长剑的招数,同符离渐挥去。

  冯琳用铁袖的功夫拍中他的虎口,他的虎口竟然没有破裂,本来就不该轻敌。但冯琳是骄傲惯了的,虽然知道这人武功甚高,但刚才那一招总算是占了一点上风,符离渐要用肉掌斗她的天山剑法,她怎肯输口,所以宁可用绸带迎敌。近十年来,她除了对待极强的对手之外,已经甚少用剑,却另外练成了一门功夫,可以把绸带当作软剑来使,又可以用来卷敌人的兵器,她自信就冯这根绸带,纵然胜不了符离渐,也决不会输给他。

  岂知符离渐刚才那一抓,是因为想生擒韩夫人,只用了七分力道,冯琳若然用剑,最多也不过与他打个平手,如今改用绸带,虽则它的内功已到了上乘境界,绸带与宝剑棺比,威力总是不如,千数招一周,渐渐便有点相形见绌。

  但见符离渐一掌拍出,便是一股劲风,冯琳的绸带在他的掌风激汤之下,东飘西汤,哪里能触及它的身体,激战中忽听得“嗤”的一声,符离渐五指一钧,将它的绸带撕去了一片,符离惭得理不饶人,立即欺身进招,第二抓便向冯琳的胸口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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