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奔流不息,唯爱与善意地久天长(2)
2022-01-18 网友提供 作者:青青子衿 点击:次
我们这一辈人可能没有办法想象,人类可以怎样忍辱负重地在渣滓中找甜,如今的生存压力越来越大,我们或许要习得顽强而不知意义的,坚韧而没有目的的活着。慈悲地,为了一呼一吸而活着。
四、“出走”与“回归”
分析本片的叙事结构,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出走与回归”是影片具有人文主义色彩和观影后并不觉得压抑的原因。表面上,刘耀军、王丽云夫妇逃避失子的痛苦出走,二十年后回归家乡;养子刘星叛逆出逃,后又回归家庭;海燕一家背负耀军家庭两条人命,惶惶不可终日,临终选择了忏悔,浩浩选择了吐露真相。实际上,内心深处刘耀军夫妇与无解的悲哀和解,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在现实秩序以外,每个人都获得了救赎和归位。
人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一定是建立在情感需求之上的。养子刘星对夫妇俩的隔膜,耀军夫妇丧子的隔膜,浩浩对耀军一家的隔膜让他们每一个人都难以完成自己身份的确认,人生意义的确证,就像无根的浮萍,四处漂着,扎不下来;另一层面,人还有一个社会身份,这份认同建立在社会变革之中,每一次的时代浪潮,文*、知青下乡、回城、严抓严打、下岗、下海热,都是一次回答“我是谁”的关口,刘耀军夫妇虽在福建度过半生,但没有融入社会群体,缺少了社会身份的认同,这一次的归乡,是双重的“回归”,双重的“找回”,双重的“释怀”,于海燕、沈浩、刘星又何尝不是呢?
人生浮浮沉沉,处处都是“出走”和“回归”,所以生命轨道尽管曲折,仍然完满。导演选择这样的大结局,或许有对人物命运、时代变迁的反思,更多的是一种呼吁和体认,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回答了新时代更快速的变革下,人要怎样找回自己的情感寄托和身份认知,要用爱和慈悲,用坦诚和超越感受活着,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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