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不甜了
时间:2010-08-05 作者:王明 点击:次
半睡半醒的夜,风在黑暗中无礼地掀开窗帘。 躺在柔软的床上,静静听风在耳边呓语。风掠过黑色的葡萄园,掀开窗帘,滑过我冰冷的肌肤。 梦境旋绕在脑海,又是一年的秋天,红色的枫叶铺满了崎岖的山路,路的尽头,依然是她,手中握着那片红色枫叶,风乍起,乌黑的头发伴随着风的节奏尽情的飘舞。 已入深秋,泠泠的月光照进窗台,我猛然清醒,觉察到她在我身旁。 三两步跑到窗前,看见她遥远的站在那片葡萄藤下,美丽的瞳孔撒进皎洁的月光,是那样的清澈透明。手中依然是那片红色枫叶。 凡儿、 凡儿、 凡儿… 她没有回答,感觉这是不错的名字。 凡儿…久久伫于窗前,只剩斑驳的红晕和那片黑色的葡萄园。在那里,似乎有段未完成的梦。 硕大的房间,空荡荡只剩风的声音。太多的思念在这里聚集,慢慢沉淀,慕然的心痛,是她逝去去的呼喊。拿起书桌上的笔,写下凡儿。 没有太多的考虑,相信这一切将会成为现实。 关了窗户,打开心门。 晨曦的阳光带有一些萧瑟的味道,舍不得太快睁开眼睛,默默温习那个熟悉的故事。 又是一个周末,Lanous带我去了她的农场。在这里,她是我唯一的朋友。Lanous是个很美丽的女孩。简单中带有不凡的气度。 农场 的后面是一幢古老的法式建筑,后院有一片枫树林。青石台阶布满鲜红色的枫叶。像是有过一场战争,染红这片树林。鲜红的血液,伴随着泥腥,弥漫整个树林。 风开始打扫落叶,眼前的红色慢慢褪去… 想起了凡儿,还有那发光的红色枫叶。 我把梦境说给Lanous听。她笑的很开心,突然她带我去了树林深处。 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因为,我看到了梦中的树林。 刺耳的铃声惊醒了梦中的我,显然,又是一个类似的梦。 已经七点,我知道我该迟到了。升入高三的我,俨然不知高山的味道。站在高三的门槛上,我开始怯弱,我不知道从哪扇门出来,是挂着微笑还是挂着泪痕。 迟疑的迈开步子,安慰自己;挺一挺,总会过去的。 教室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苍白色的墙壁,潮湿的空气。狭小的空间弥漫刚吃完早餐的各种气息。那是一种让人作呕的感觉,毛孔不自觉扩大,心跳加快。这里是一个战场。昏暗的灯光下照射着每根紧绷的神经,朗朗读书声中的平静。赫然埋葬着一颗深邃的心。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埋藏在衣袖深处。在你毫无防备之时,深深刺入你的脊背。人情冷暖,只是匕首插入深浅而已。 无力地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教室东南角。我想起了《孔雀东南飞》或者,那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在那有属于自己的空地。一个人的书桌,一个人的练习本,还有一个人的微笑。或许,我喜欢独处,只是不喜欢那些经过华丽包装的虚伪。 翻开没有看完的《人生》,我喜欢路遥的作品。喜欢他笔下干净的窑洞纯朴的玉米地和可爱的人们。 很遗憾没有生活在北方,没有体会那原始粗狂的美丽。 阴暗吞噬了属于我的光明,努力抬起布满思绪的头壳。木站在身旁,黑色的外套,黑色的休闲裤。结实的胸膛左边点缀着一片红色。但那仅仅是一个商标。 我想起了凡儿,闭上干渴的眼睛,阵阵刺痛,梦境冲击着每一个脑细胞。鲜艳的红色缠绕着一根根神经。他们颤抖着,随时都会断裂。 “轰” 一声倒书桌上。木扶我回了宿舍。 “你没事吧” 。 “没事,近来只是对红色有点敏感”。看了一眼他 胸膛旁的红色。 我被她折磨太久。 或者,早以习惯这种刺痛的感觉,对于我,那是一种积累痛苦的释放。 硕大的房间又是仅剩我一个,我突然害怕那个美丽的梦。十一月的秋天带着落叶的萧瑟。一片叶子,带着剥离母体的炙痛,追随着风儿,开始了她的旅。 渺小的我或许只是一片小小的叶子。一片小小的枯叶漂泊在茫茫的人海。突然之间的风浪或许就尸骨无存。我们没有太多的力气还击,有的只是顺从。 闭上眼睛,艰难的呼吸着。 或者,那仅仅只是个幻想。 想象着窗外的葡萄园,秋天了。它或者只剩残枝枯藤了吧。 梦牵思绕,疼痛中应该明白,这只是一场梦。而如今,这场戏散了,没了主角,大幕合上,你还要在那里唱,而谁又会为你喝彩。 喜剧的收场是最完美的,说了再见,永远不会再见。然后消失在你的视线。你的一切,从此与我无关。梦中的场景只是一个标本,放在记忆的相册里,适合看了时,指给儿孙看。 白发鱼憔,老月青山。简单的生活 十一月份的幻想带着几分初冬的寒意,离开了我。或许我的一切,你再也不会记起。 花开花落,苔上的雪告诉我,你从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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