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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海拉和铁皮赛托的那天。是09年的夏天。我忙着考试，没有在现场。
我和海拉坐在酒吧里，他这样对我说：你高中三年，考上了大学；我当学徒三年，则成了车神，把铁皮比下去了。我现在仔细的告诉你当时的比赛情况吧。
我驱车来到县城外的柏油马路时，马路边已经黑压压的停了三十多辆摩托车。太阳还没有下山。
很多“道上”的兄弟纷纷向我看过来，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大多数人我是认识的，只有两三张陌生的面孔我不认识。
我和铁皮的赌注是：我出4千块钱，铁皮出尚倪。赛程30公里。也就是从县城到枚关再返回来。但比赛的规则却让很多的人感到不可思议：输家和赢家互换赌注。我想了一下：如果我输掉了比赛，我就是输家，铁皮成了赢家，根据“输家和赢家互换赌注”，那我可得到尚倪；如果我赢得了比赛，我就是赢家，铁皮成了输家，根据“输家和赢家互换赌注，我照样可以得到尚倪。从铁皮的角度来思考：无论他是赢了比赛还试输了比赛他照样可以得到我那4千块钱。
这也就是说，其实不管比赛的结果谁输谁赢，原先持有的赌注都是要输掉的。
铁皮手提着帽盔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枝烟。把头附在我耳朵上嘿嘿的说：“尚倪的床上功夫了得！”
我来不急思考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比赛就宣布开始了。太阳早已下山了。
我和铁皮的车处于同一起跑线。众人把自己的车灯开起，三十多束强光划破黑夜。
我和铁皮戴上钢盔相互对视一眼，几乎是在同一秒钟里同时轰响了油门。
我看了一眼尚倪。她貌似很高兴的看了我一眼。她的旁边围着十来个女孩——都是小混混们的女人。
17
我和铁皮并驾齐驱在黑夜里穿梭。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黑夜里飞奔的骏马，周边的景物飞快的往屁股后面跑去。很多的车辆和我察肩而过，很多的车辆不断地被我超越。
铁皮落在我后面，立马就追上来并超越了我。
他在我前面不断地摆着S形。
我把油门轰到最大。
我重新和铁皮并驾齐驱。我明显的感觉到铁皮把车速减下来，因为他从我边慢慢的往后落去。我也减了车速。到后来我和他差不多是以20码的车速来相互忽悠对方。
他双手放开龙头，把头盔摘下。我也把头盔摘下。
路边的柏杨树慢慢的向车尾后退。
“嘿，兄弟！你车技不错啊！”铁皮说。
我没理他。
“跟你说哦，尚倪床上的活儿可细了……”
我戴上钢盔，调回车头。轰大了油门。
“哥们，离枚关还有一里路呢！”
我真的不想理会他了。我心里很矛盾。铁皮为什么会为了4千块钱就把尚倪出卖了呢？难道他没爱她么？尚倪为什么会干愿当作铁皮的赌码呢？她是想回到我身边还下贱到这样的地步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18
我在马路中央来了一个急刹，后轮哗的一声摆到前面来，这叫龙摆尾。
众混混看着我。
一分钟不到，铁皮也回来了。
他开着车在我身边绕了一圈。然后大声的对众人说，他输了！我是才车神！
众混混轰着油门以示兴奋。
铁皮从我手中拿过钱，“祝你今夜性福！”他说。
然后开着车走了。众混混带上自己的女人也跟着走了。
尚倪一个人站在马路边。她穿一身白色的衣裳。我把车开到她的身边。她轻浮地看我一眼，就跳上我车的后座。
夜深了，微风阵阵。满天星斗，没有月亮。
尚倪搂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后背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我不敢和尚倪说任何的话，那怕就是说一句我也不敢。我怕幸福的感觉被它破坏。
我尽量的把车开得很慢很慢。
我把她拉到我住宿的地方。那是一间不大的小阁楼。
尚倪坐在床上。我下楼去锁车。当我回到阁楼看到尚倪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就像一堵古老的城墙在暴风雨中瞬间崩塌。
尚倪****裸躺在床上，眼里淌着泪光。
我木讷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尚倪说出以下的话，我的心真的千疮百孔了。
“你费尽心思的想和他比赛，你不就是为和我上床么？你快来操我啊操啊！还瞎折腾什么，快上啊！我就是一贱货！谁想操就操！”尚倪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边划落。
我掩上门准备出去。
尚倪撕声力尽的大喊：“你嫌弃我肮脏了！打算跑了！刚才不是还想操我来着的么！你们男人都是一群野狗！野狗！野狗！”
我扑到尚倪的身上，我吻着她的嘴她的脸她的脖子，我泪流满面。尚倪紧紧的抱着我，她吻我亲我向我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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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坐在我面前，把一大杯的红酒喝下。他眼里闪着泪光。
第二天，我告别了海拉，坐火车北上。
20
窗外面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我躲在被子里想到尚倪就在2010年快到之际吃药自杀我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