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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一种事你做了就该揍!

  最近从网上看了一篇网文,阐述应该怎样做男人。该文的大部分观点还是正确的。可是其中特别强调了“什么情况下”男人都不该打女人。此观点突出反映出国人丧失活性的大脑之悲哀。中越战争时,越南正规军有许多女兵,中国军人在与越南女兵作战时,就受这种愚蠢的观念影响,面对越南女兵下不去手,结果死伤惨重。一个参加过越战的老兵回忆,越南女兵一度成为年轻战士心中的魔影!“什么情况下男人都不该打女人”的逻辑要是成立,所有女人应该具有司法豁免权。世界上不应该存在女罪犯,监狱不应该监禁女囚徒。可就是持这种观点的中国大陆,监狱里女囚徒却司空见惯。

  有人谴责笔者吹毛求疵,歪曲“什么情况下”。是笔者曲解,还鸡蛋里挑骨头,看看现实中世人的观念就有答案了。在公共场合,男女发生肢体纠纷,几乎所有男人遇见,都会毫不思索地认为是男人不对(真也!假也!还是潜意识在作祟)。十多年前要是遇到这种事,遇到此事的男人会踊跃充当“护花使者”。曾经出现许多男便衣警察抓女扒手,女扒手只要一喊“耍流氓”,周围行人中的男士就会冲来,抓“流氓”,女扒手就乘机溜走。

  读到篇首提到那篇网文时,想起前不久一对老同学夫妇的纠纷。夫妇两人都是笔者的要好的同学,一日从事科研工作的男方趁夜色来到笔者家,述说其家里刚刚发生的纠纷:其内人与其母亲在里屋吵了起来,其母亲一脸无奈地从里屋出来,其妻随后也从里屋气冲冲地拎着包跟出。从其母身边过时,冷不防往旁边扒拉一下其母,年逾古稀老母重重地跌倒在地。其妻稍迟疑一下还是扬起头向门外走。走过其身边时,他给了妻子一个嘴巴,妻惊诧地咆哮:“你敢打我……”然后扬长而去。

  听了男方的述说,笔者没有出声,内心认同其作法。但又怕以后男方因此有了随意打老婆的借口,所以用无声,不置可否,使其思考。次日,笔者给女方打了电话,询问原委,印证事情经过。女方回答:“差不多”。可随后委屈地哽咽着抱怨:“他竟敢打我,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笔者沉默片刻对电话里的女方说:“是啊,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可是他若不打你,就不是“是不是男人”了,而是“是不是人”的问题。如果男人不许打女人是无条件的,那么女人不许伤害公婆(男人的父母)也应该是无条件的。我不知道你与婆婆发生什么争执,可你婆婆已经年逾古稀,你都能下得去手……”

  女方连忙分辨说:“我也不是故意的!”

  笔者正告女方,你是成年人,“不是故意的”能说服你自己吗?如果是你自己如此高龄的母亲,被她人如此“不是故意地”推倒,你会是什么心情?我不想知道你与婆婆之间谁是谁非,事实上代沟使然,婆媳分歧常常是老人没理。男人不应该打女人,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女人对于男人是弱势。人类文明不同动物世界弱肉强食,关照弱势群体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特征。你对于丈夫是弱势,可你婆婆对于你更是弱势,如果因为她错了,你就可以推倒她,那你丈夫打你有什么不可?人都有冲动,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老人倒了之后还扬长而去。即便走,也应该把老人扶起。

  “男人不该打女人”绝不是“什么情况下”都不应该,也是有底线的。就象文明社会尊重女性,但文明世界的女人也没有司法豁免权,犯法也是要被惩办的。法办女性犯罪,绝不是文明的倒退。如果你丈夫能够对生他养他的老母亲被你推倒而无动于衷,那他就会有一千个理由出轨,有一万个理由抛妻弃子。当人性不复存在,人们凭借欲望随心所欲,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笔者与内人谈恋爱时,国人的生活条件还比较差。当时内人就正告笔者:“你以后不许打我”。笔者当时非常郑重地回复:“你不伤害我的父母,我绝对不会打你”。两年后,女儿出生。是年春节,笔者领着妻女回父母家过年。当时母亲已经卧病在床十来年,这年状况特别不好,当年因为语言神经被脑出血压迫不能说话的母亲,在年前就指着窗外比划,父亲猜了许多日,才弄明白母亲是要孙女回家与她一起过个年。当父亲问笔者母亲是不是要孙女回家与她一起过年时,母亲长时间地连连点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笔者向内人讲了这个经过,并提醒内人这可能是母亲与孙女过的最后一个也许是唯一的一个年。大年三十,很少来爷爷、奶奶家的女儿不时地哭闹,眼看就要吃晚饭了,内人以孩子闹为借口,抱起孩子就要回娘家。

  母亲病后,父亲为了母亲康复训练,把家里除了餐桌与几把椅子外的所有的家具都卖了,在房间贴墙固定了一圈类似舞蹈练功房的那种长杆扶手。因为母亲长年卧病在床,大小便都得由人接,家里的确味道不好。母亲吃饭胸前也得围着婴儿围的那种围裙,而且吃饭时常有食物掉在桌子上。因此,年前父亲已经把每个房间都彻底地收拾了一番。笔者闻讯后,还回去喷了少许香水。

  家里的这些状况内人婚前是完全知晓的。笔者从未乞求过什么,可是为了让母亲能与孙女过一个年,事先赔着笑脸请求内人忍耐诸多不适应。可是眼见得就要吃大年三十的晚饭了,内人却抱起孩子说什么也要回娘家。母亲眼里噙着泪水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父亲与母亲感情甚笃,为了满足母亲的(可能是最后)愿望,同样用从未有过的乞求目光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吃过年夜饭再走吧。没想到内人一边用小被包孩子一边断然拒绝,毫不迟疑地抱起孩子就出了门,为了不让父母为难笔者跟着下了楼。

  在楼外笔者叫住内人,再一次乞求内人抱孩子回去与爷爷奶奶过一个年,内人坚持不肯。笔者严肃地告诉内人,那你回去,把孩子给我,我领孩子与爷爷奶奶过个年。可是内人仍坚持不肯,于是笔者喝住内人,在内的肩上象征性地打了拳,同时把孩子抱了过来。内人也惊诧地高声叫道:“你打我!”。

  其实那一拳并不能让内人怎么痛,她只是委屈。笔者搂着孩子,严肃对内人说,我婚前就正告过你,不许伤害我风烛残年的父母。我是怎么对待你的父母的?一进你娘家门,就扎上围裙下厨,吃饭最后一个上桌,每次餐后你们全家都休息,我来收拾碗筷。你母亲病了我背着上医院,你侄儿病了我背着上医院。从未对你的父母说过一句拒绝的话。我事先提醒过你,这可能是我母亲与孙女过的最后一个或许还是唯一一个年,哪怕你象征性地在餐桌上坐坐,让孩子与爷爷奶奶一起吃顿年夜饭,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我也不是石头里崩出来的,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我们还有什么必要维系这份夫妻感情。

  内人或许是被笔者的话触动了,没出声地跟笔者重新上了楼。尴尬的气氛中吃了一顿年夜团员饭,内人没有再提出回家。女儿忐忑地在她奶奶膝前,母亲一遍遍地轻抚着孙女。看着母亲满足的表情,笔者歉意地向内人看了一眼。可是内人冷冷的表情没有给丝毫回应。

  三十来年了,母亲已经作古。笔者从未再提起此事。那以后内人也从未在父母跟前无礼过,对后来鳏居的父亲更是关心备至,每周都准备好父亲喜欢吃的美食,让我去陪父亲共进午餐。父亲的生辰,她从没有忘记给老人过生日。日前,耋耄之年寡居的岳母因脑血管病住院,同因腔梗住院的笔者输完液就在医院楼上楼下搀扶着岳母做检查,从内人依赖的目光中,笔者积郁三十来年的一拳歉疚略有所释。

  女同胞们,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当你决定嫁给一个男人时,就意为着愿意容忍你丈夫所能容忍其家人的一切。倘若你的男人容忍你伤害对他有生养之恩的父母,那你在他就是一件条件允许时随时可以抛弃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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