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为谁而鸣(第八章)(5)
时间:2014-12-21 作者:海明威 点击:次
“我们睡觉,然后再要了一大罐啤酒,凉得玻璃外面都凝结着水珠,女侍者把啤酒端来时,我在门口接,我把冰凉的玻璃雉贴在菲尼托背上,他已经睡着了,啤酒拿来时也没醒。这时,他说了”别,比拉尔。别这样,太太,让我睡呀。’我说,‘好啦,醒醒吧,你喝这个,有多凉啊,’他眼睛也不睁开就喝了,喝了又睡;我在床脚搁了个枕头,斜靠着,看他睡。他皮肤赭红、头发乌黑,那么年青,睡得那么安静。我把一雄全喝了,听着过路乐队的演奏,你呀。”她对巴勃罗说,“这种日子你经历过吗?” “我们一起也痛快过,”巴勃罗说。 “不错,”妇人说。“当然啦。你当年比菲尼托更富有男子气。不过我们从没去过瓦伦西亚。我们从没在瓦伦西亚一起躺在床上听乐队在街上经过。” “那是不可能的事,”巴勃罗对她说。“我们没机会去瓦伦西亚啊。你讲道理的话就能理解这一点了。不过,你和菲尼托没炸过火车。” “不错,”妇人说。“炸火车是该我们干的事。炸火车。不错。开口闭口老是火车,谁也没法说不是。结果呢,是懒,死样怪气,完蛋了事。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胆怯。以前也千过不少别的好事,我说话要公平。不过同样,谁也不能说瓦伦西亚的不是。“ ”你听到我的活了?” “我不喜欢瓦伦西亚,”费尔南多平静地说。“我不喜欢瓦伦西亚。” “难怪人家说,驴子的倔脾气是改不过来的。”妇人说。“把桌子收拾干净,玛丽亚,我们准备上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家听到了第一批飞机返回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