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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与沉思(2)


  
4:名利
  名利,这是一个振奋人心东西,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东西。就像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时代,也是一个丰富多采的时代。
  1964年10月22日,斯德哥尔摩决定把当年度文学奖授予法国文学家萨特。但出奇意外的是,萨特拒绝了这个奖项。他一生喜爱海明威,他觉得把自己同海明威放在同位置会让自己很不舒服,更何况他拒绝任何来自官方的荣誉。如萨特者,亘古未曾有之。像伯尔就比较郁闷,1972年得知自己获得文学奖时他说的第一句是“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君特·格拉斯?”1958年的前苏联作家帕斯捷尔纳克,迫于政治压力也放弃了诺贝尔文学奖。后两位与萨特相比较而言,几乎没有可比性。
  能放下名利的人没有几个,像萨特一样洒脱的在历史上凤毛麟角。所以,站在高处不但寂寞,还要有忍受孤寂生涯的耐力。
  许多人急功近利,欺世盗名。我们都为自己而活,谁如何如何,怎么怎么,那跟我们没有关系。你想济苍生,或者破世俗,那都是一念之间。比如,某人已经死亡,又或者某人期盼长生不老,你真能做到让死者起死回生,让活者长生不老?岁月像流水一样,你的日子都没有完全把握住。所以,不危害社会即为最大的贡献。
  我之不为名利,不为他人想要的样子而活。你恨我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希望活得比你长,我不计较。我希望你恨我能恨到我死,假如我看着你先死,那无疑你的恨没有说服力。君不见伍子胥鞭干尸有多么愚蠢,《清史稿》明明写着雍正对吕留良戮尸。可见这恨有多丧心病狂。
  名利是一把双刃剑,看你怎么使。

  5:叶落归根
  我的故乡与我现在所生活的城市没有可比性,拿非洲土著人的居住条件去和欧洲经济环境作比较本身就很荒唐。纵使这样,人们仍期望叶落归根。客死他乡,无论悲壮,都有一点凄凉。狐死首丘,兽犹如此,人何以堪。
  叶落归根,这大概属于一个感伤的话题。弄不好要像贺知章笔下廖落的诗句,告老还乡后,故乡少年要问你从何处来。可怜了卡夫卡,在沉寂中回到故乡布拉格,当时人们却并不知道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世界级的精英。那些古战场随处凸出来的坟堆在西风烈日下显得格外苍凉。很多人垂死挣扎也再没有回到故乡,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头朝向故乡的方向,以此作为生命最后的慰籍。
  曾经血气方刚的说要四海为家,行经天下,令人惊叹不已的走一条没人走过的路。现实这把杀猪刀冷漠无情的给你几刀,久难愈合。行路难,难以上青天。人生之难,怕不是李太白在蜀道上的几句感叹。
  叶落归根,我却不敢有这样的奢望。我觉得自己亵渎了故乡的纯真,像在一张光洁的纸上吐了一口痰。我是一个刁民,故乡感化了我。
  厄尔尼诺现象在我的故乡逐年明显,尤其在冬季。一切尚在,只是容颜已改。
  我只是时光列车上某一个站台的某一个路人,或者是时光铁轨下某一颗石子。时间越往前走,我的身影就会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我只相信一个真理,无论伟大与渺小,结果只有一个:人终归要死。似乎有些宿命,但必须要有这一步。
  我只是荒漠里的尘埃,随风飞扬。
  我愿做一座冰山,化成水融入大海,流经故乡。
 
 6:爱与散
  有个朋友拼搏多年,不但谈不上成功,还负债累累。不过也还不至于到无米煮粥的地步。恰巧交好多时的女友也在此时离他而去,世事无常的难言之隐使他有过自我完结的冲动。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好事有很多种结局,不好不坏的都只看重过程。唯独离你而去的心永不可挽回,破镜重圆终归会有裂痕。我自己也有兄弟亲人有这样的遭遇,能说什么呢!像那倒下的树,强拉到原有的样子一定会枯死。既然她认为与你在一起没有幸福的可能,让她去吧,泼出盆的水连盆都一起扔掉。
  在南方沿海地区,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在不同场合相遇,彼此慰藉,相互之间需要关心。在异乡人群之中那么难得,会产生爱,或者爱情。有的走一千里,走一万里,来到这陌生的城市与你相爱并在一起。有一天她要离开你,那是她真不爱你了,你不要埋怨什么。你曾给过她温暖,这种温暖你不会给太多人。有的昔日恋人在散场后互相指责,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爱过,也许是各取所需,也许是一场宿命的结束。很多人把追求物质的女人当作势利,这是误解。女人的青春非常短暂,她需要安稳,需要将来。对于那些朝三暮四的人而言,一次邂逅是致命的创伤。
  你挽回颜面要做的就是努力奋发,要让她看到她离开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你一蹶不振,那正中她的下怀。
  人生短暂,没有她你还要生活。她离开你以后的生活是她自己的事情。强忍思念,往事会慢慢消散。


作品集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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