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足(2)

       两个月后，一剑无痕高小飞的名号在江湖上传开了，他连挫江湖八大高手而不败，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酒楼，老板笑呵呵地招呼着各色客人，今天看来生意还不错，七八张桌子人满为患。

        “听说了吗？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个厉害人物。”一个汉子把手中酒一饮而尽道。

       “可不是吗，叫什么一剑无痕高小飞。”另一个汉子接道。

       “对对对，就是他，那天高小飞和连云寨寨主穆云黑一战可谓惊天动地，在下有幸一睹高小飞英雄风采，此生死也倒是无憾了。当时……”一人穿着破烂的乞丐服饰，众人眼中都表现出厌恶之色，但一听他说高小飞和连云寨寨主的大战，眼中都亮了一下，竖起耳朵静听下文。

       等了许久仍不见乞丐的下文，有人急道：“当时怎么了？”

       那乞丐的眼睛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壶，和剩菜残羹。

       立马有人会意道：“小二，来两壶酒，两盘花生米，二斤牛肉。”

       这乞丐对着那人竖起了大拇指，腆着脸道：“小二，四壶酒，四盘花生米，四斤牛肉，嗯，再来一只鸡。”

       小二看了乞丐一眼，又看了那人一眼，犹豫不决。

       乞丐笑呵呵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有这位大爷，还怕少了你钱？”

       那人今天倒也高兴，对小二说：“照他说的做，今天都算赵某人的。”

       不一会儿，酒菜都已上齐。

       乞丐忙不迭地撕下一个鸡大腿，狠狠地咬一口，又倒了杯酒，又抓了一块牛肉，又抓了一把花生米，统统扔进嘴里。此时他的嘴憋的老大，对着菜点点头，又对众人举起酒杯，才发现满嘴食物竟导致酒不能喝下去。酒杯半举，样子好滑稽。

       众人等他大肆狂吃一番之后才道：“当时怎么了？”

       乞丐先是打了个饱嗝，然后又喝了杯酒方道：“当时高小飞这么飞起一脚，嘿，再那样一拳，然后在这么一剑，穆云黑就败了。”乞丐边说边比划，就真的像是在场一样，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嘭”地一声桌子四分五裂地开花了，碟子碎成七八块，一个铜色酒壶犹自躺在地下转悠，众人抱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

       一个浓眉大汉手里提着刀，对酒楼里众人扫了一眼气势汹汹地道：“哼，他高小飞算什么东西，也敢称一剑无痕，有能耐和老子过两招，准叫他爬下跪地求饶。”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快来看啊，这就是一剑无痕高小飞高大侠。”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酒楼角落坐着一人，很不起眼，要是不仔细根本就不会发现。

       此人一身粗布衣服，和乡下农夫一般无二，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桌上摆着一壶酒，两样小菜，右手边摆着一把剑，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材质。

        他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不惊不怒，自顾地喝酒吃菜，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那浓眉大汉首先按捺不住了，居高临下地道，“你就是一剑无痕？高小飞？在下丧命刀常龙，可敢与我一战？”

       高小飞没有动，他根本懒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