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惜英雄——读《雪山飞狐》

    《雪山飞狐》是金庸小说中的一部中篇小说，讲述的是辽东大侠胡一刀和苗人凤巅峰对决，肝胆相照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一大群武林人士汇聚在雪山顶上，并由宝树讲述了飞天狐狸的故事。苗范胡田原是李自成的亲密部属，其中飞天狐狸的武功犹为高超。在李自成兵败的时候，只剩下飞天狐狸留在李自成的身边。李自成要他将自己杀死然后将首级献给清廷以求自保，并且把一把宝剑相赠。后来苗范田三家都对飞天狐狸起疑，双方反复仇杀。

    到了胡一刀和苗人凤的这一代，双方约定比武。两人激斗几天几夜，果然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始终未分胜负。这时候一次意外发生了，苗人凤的刀事先被田归农浸了剧毒，而酣斗之际胡一刀不幸身中一刀，毒发身亡。而胡夫人也自杀以殉夫，留下还是婴儿的胡斐被平阿四救起并抚养长大。

    长大后的胡斐把苗范田三家的人邀上绝顶的雪山，希望为父报仇。上来却被苗若兰的温柔和美丽所感化，两人真心相爱。而那一群武林豪客都循着宝剑的指点去寻找机密。故事的最后胡斐和苗人凤依然在厮杀，未分胜败。作品在读者的想象中结束。

     《雪山飞狐》这个故事读起来有点像悬疑小说，尤其是宝树讲述胡一刀故事的时候。金庸先生总是给读者步步设下疑点，然后慢慢讲解，引诱我们总是不知真相誓不罢休，打开了书就不愿合上。把飞天狐狸到胡一刀，再由胡一刀到胡斐的这一段故事断断续续地讲了下来。看上去，整个故事就像是一段极大的插叙，而故事发生的时间却并不是主体。在金庸小说中，这样的叙事方式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有人会认为《雪山飞狐》的主人公是胡斐，其实不然。真正的主人公应该是胡一刀，因为胡一刀才是全篇叙述的重点，即便他的故事都是传说。而胡斐最多是一个迷惑读者的影子，他的性格在这个故事中写得并不丰满，《飞狐外传》中的胡斐才是真正的主角。

    读这部小说的时候，我就不禁有些疑问。这个故事中的人物之间的争斗往往是没有理由的，甚至是让人不懂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苗范胡田这四家之间世代的嫌隙和仇怨，以及胡一刀和苗人凤之间的激烈搏斗，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一边是不愿解释清楚，一边是懒得询问细节，结果留下了多少悲剧和遗憾。这群武人，更像是在逞匹夫之勇。

    金庸小说的高超之处，正在于披着武侠的外衣而写人性，似是写武侠其实高于武侠。而《雪山飞狐》似乎只是把故事放在武侠之上，这使得这个故事少了一些重心和主旨，留给读者的也许只是消磨时间和饭后闲聊的话题。远远不及《射雕》，《笑傲江湖》那样留给读者无限的回味和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