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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名著告诉我们幸福在哪里

          暑假开始了,犒劳一下自己,或者说放纵一下自己,暂时抛开计划阅读的专业论著,花几天时间,重读了几本中外文学名著,《水浒传》、《父与子》、《包法利夫人》等。读着读着,忽然觉得,这几本名著,探讨的都是“幸福在哪里”的问题。

          施耐庵、罗贯中的《水浒传》,告诉我们的是,人间社会多不平之事,朝廷官吏多祸国殃民之辈,正义人士,迟早会遭受种种困厄,乃至性命危殆,要想活命,要想富贵,要想自由,要想幸福,只有抡起拳头,举起杆棒,挥起朴刀,奔赴蓼儿洼——水泊梁山。那里尽管也没有真正、长久的幸福,但英雄豪杰聚在一块儿,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寸分金,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亦可拥有一时之开心与快乐。

          俄罗斯作家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父与子》,主要讲了两代人的思想分歧和人生故事,他们是:父亲尼古拉·彼德洛维奇和他的哥哥帕维尔·彼德洛维奇,儿子阿尔卡季和他的朋友巴扎洛夫,贵族女子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即奥金佐娃和她的妹妹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即卡佳。代表平民知识分子的巴扎洛夫,相貌英俊,脑子聪明,但他是虚无主义者,只对研究自然科学有兴趣,对文艺音乐之类东西不感兴趣。因为他的虚无悲观,跟奥金佐娃之间的感情火花,只如昙花一现。最后,在给一个因患伤寒死亡的人解剖时,不慎割伤了手指,感染而死。帕维尔的思想观念,截然不同于巴扎洛夫。但是,他身上完整地保留着贵族习气,凡事求完美,不苟且。结果,只能在孤独中老去。相比之下,尼古拉、阿尔卡季父子的思想观念比他们平庸得多,也正常得多。阿尔卡季起初曾引巴扎洛夫为导师、知己,推崇不已。但是,两人间渐渐出现了分歧。阿尔卡季回归了他的地主阶级本分,对从事农业生产、经营农庄产生了浓厚兴趣,摆脱了对奥金佐娃不切实际的迷恋,选择了简单淳朴的卡佳,过上了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法国作家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讲述的是普通医生包法利的妻子艾玛的悲剧人生。她的悲剧源于一桩不理想的婚姻。从小就愚笨的庸医夏尔·包法利,竟然治好了富裕农民卢奥老爹的骨折,并且赢得了他的好感,以至于包法利在妻子暴病死去后,向他提亲时,他竟然爽快地答应,把自己漂亮的女儿艾玛嫁给了他。乡下姑娘嫁给城镇来的医生,包法利的条件也有可取之处。但是,其人医术修养与仪表风度均无可取,言谈举止也索然无味。幻想着过优雅而浪漫生活的艾玛,自然大为失望。因此,当她遇到举止优雅、能跟她畅谈音乐与文艺的药剂师练习生莱昂时,便芳心暗许。但是由于莱昂的单纯、怯懦与缺乏恋爱经验,在他们眼看着就要坠入情网的时候,莱昂误以为艾玛拒绝了他,黯然离开,去了巴黎。这个时候,情场老手罗多夫趁虚而入,在玩弄了艾玛的感情,觉得腻味时,在艾玛跟他相约私奔的关键时刻,无情地结束了跟艾玛的情人关系。正当艾玛处于失恋的痛苦中时,经过巴黎情场历练、思想已经发生巨大变化的莱昂,意外地出现在艾玛面前。不用说,他们开始了烈火干柴般的男女情欲宣泄,爱得天昏地暗。艾玛为了跟莱昂在豪华的酒店里幽会,借口学琴,背着丈夫向商人勒合借了八千法郎的债。但是,很快,莱昂也渐渐对艾玛感到腻味了,为了自己的前程(升为第一练习生),开始回避艾玛。不久,艾玛受到法院的传票,勒因为她不及时还款,把他告了。艾玛请求勒乐宽限几天,遭断然拒绝;艾玛转而向莱昂求援,但是,莱昂骗她说自己借不到钱,躲开了;艾玛去跟律师吉约曼借钱,吉约曼想要趁机占有她;无奈之下,艾玛找到罗多夫,希望他能念旧情,给予帮助。不料,饶有财产的罗多夫,竟然说自己没钱可借给她。艾玛四处碰壁,受尽侮辱,感到天旋地转,回到家里,就吞了砒霜,在丈夫包法利的温情抚摸与自己内心的懊悔中死去。

          《水浒传》中的英雄豪杰,梦想着招安之后能荣华富贵,过上无比幸福的生活。而结果,他们基本上都死于非命。《父与子》中,英俊犀利、魅力四射的青年巴扎洛夫,貌似前程似锦,但他却死于一次小小的医疗事故。《包法利夫人》中的艾玛,飞蛾扑火似地投向爱情,梦想着能跟自己心爱的人过优雅与浪漫的生活,而结果却是服毒自尽。

          三部名著,不约而同,都以主人公的死亡作结。似乎,它们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间的幸福,只存在于平淡、庸琐的日常生活当中,一切美丽的梦想,终归幻灭。

 201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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