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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半辈子来骂鲁迅的民国才女

  用半辈子来骂鲁迅的民国才女
  鲁迅无疑是中国上个世纪最伟大的作家。其文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文笔犀利,擅长“骂人”,尤以短篇杂文为长。近代不少同鲁迅有过笔墨官司的文人,大多都没落下什么好。可鲁迅所处的时代是民国,既然是在民国,那么什么样的事情就都有可能发生。就在鲁迅去世还不到一个月,民国的文坛出来一位女作家,对鲁迅口诛笔伐,无所不用其极。这一骂开始之后,连续就是几十年,对鲁迅之斥骂,尚无可出其右者。她就是民国著名的美女作家苏雪林。
  苏雪林,名梅,字雪林,笔名绿漪。安徽太平人,1899年生于浙江瑞安。苏雪林的祖父在清朝末年当过县令,父亲受过高等教育,母亲出身于士宦之家,素以贤慧著称,给苏雪林以较大影响。她在幼年时候,就极其的好动,男孩的性格很明显,凡事男孩喜欢的东西,她几乎都非常的上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野丫头”。
  她打小由祖母看管长大,由于祖母一直奉行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苏雪林不能像男孩子一样去读书。直到她七岁时,才开始跟着叔叔及兄弟们“名不正、言不顺”地在祖父衙署开设的私塾里跟读,囫囵吞枣地背诵了《三字经》《千字文》《女四书》《幼学琼林》等。在私塾里只跟读一二年,等男孩子们都纷纷去学校读书之后,她就不得不辍学了。辍学之后,闲着无聊,便利用在私塾里学得的一二千汉字,从叔叔和哥哥那里借一些通俗小说当作课本自读。久而久之,她不仅能读懂《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封神榜》等浅白小说,也能粗读文言的《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之类的书。也是因此,此女整日便埋头书海,自得其乐。后来,苏雪林的叔叔、哥哥们都先后进入上海新式中学或大学,每年寒暑假回家都要带回一些新旧图书和当时流行的报刊,苏雪林便借机有挑选地阅读起来。《史记》《汉书》,她读过一些选本,唐诗、宋词、元曲、明清传奇,以及历代名家的专集也都涉猎个大概,连当时流行的译作《天演论》《茶花女遗事》《迦茵小传》《十字军英雄记》等,她也都读得着迷。就是这段经历,为她后来的创作和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苏雪林后来就读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曾是李大钊、周作人、胡适等名教授的学生。在其后,她曾留学法国。回国之后,曾先后在苏州东吴大学、上海沪江大学、武汉大学等校任教。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了,但是当年她非常有名,与凌淑华、袁昌英一起并称为珞珈三剑客。与冰心、凌叔华、冯沅君和丁玲一起并称凌淑华、袁昌英为上世纪30年代5大女作家。
  苏雪林创作的第一部作品是《绿天》的时候,对鲁迅是非常崇拜的。《绿天》一出版,她就拿着书赶紧送给鲁迅。而且在扉页上用黑色钢笔写上:“鲁迅先生校正学生苏雪林谨赠七、四、一九二八”。版权页的留印处还加盖了“绿漪”朱红印章,现在鲁迅博物馆的“鲁迅藏书”中收藏有这本书。“鲁迅藏书”中另外两部专著苏雪林的专著分别是:《李义山恋爱事迹考》、《唐诗概论》。
  在鲁迅面前的苏雪林一直是以“学生”自居的,足可见其对鲁迅先生是敬重的。她还曾在在《国闻周报》上发表过一篇题为《<</font>阿Q正传>及鲁迅创作的艺术》的文章,对鲁迅的《阿Q正传》等小说创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她说:“鲁迅是中国最早、最成功的乡土文艺家,能与世界名著分庭抗礼。”“谁都知道鲁迅是新文学界的老资格,过去十年内曾执过文坛牛耳……”“鲁迅的小说创作并不多,《呐喊》和《彷徨》是他五四时代到于今的收获。两本,仅仅的两本,但已经使他在将来的中国文学史上占到永久的地位了。”可见此时的苏雪林,对鲁迅是何等的崇拜。但就在鲁迅先生去世后不久,苏雪林开始匪夷所思的向鲁迅先生的开炮,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攻击鲁迅伴其一生。
  1936年10月19日,中国新文学的奠基者,中国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鲁迅在上海逝世了。人民大众为鲁迅举行了极隆重的国民葬,他的棺上覆盖着“民族魂”白底黑字的旗子。在鲁迅出殡的日子里,有上万民众送葬,护送灵车的队伍长达一二里长。数十里路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鲁迅先生精神不死”的声音也一直伴着他们前行。
   就在鲁迅逝世后不到一个月的时候,由苏雪林执笔写下的长达四千言的《与蔡孑民先生论鲁迅书》,公开扯起了反鲁大旗,对尸骨未寒的鲁迅破口大骂:“褊狭阴险,多疑善妒”、“色厉内荏,无廉无耻”、“玷辱士林之衣冠败类,二十四史儒林传所无之奸恶小人”,称鲁迅的杂文“一无足取”、“祸国殃民”。苏雪林还称,“鲁迅病态心理将于青年心灵发生不良之影响也,”、“鲁迅矛盾之人格不足为国人法也”,“左派利用鲁迅为偶像,恣意宣传,将为党国之大患也”“,阴险,多疑,善妒”,“是一个刻毒残酷的刀笔吏,阴险无比,人格卑污又无耻的小人”,“不近人情,睚眦必报”。她还攻击鲁迅的杂文“文笔尖酸刻薄,无以伦比”,“含血喷人,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这封蔡元培没有收到,苏雪林将信托人转交时,转交人觉得内容欠妥,建议她慎重考虑,苏雪林对此很不满,此时恰逢武汉《奔涛》半月刊来约稿,她就把这封信拿了出来。对方很快付梓,此时距离鲁迅去世大约一个月,该信一发表,立刻激起了公愤,苏雪林也成了众矢之的。她自己说:“骂我的漫画、诗歌、杂俎,无所不有”、 “凡有报纸者,对我必有骂声,甚至还有恐吓信。”先前表示鲁迅的创作“很合我理想的标准”,现在却变成了“其文笔尖酸刻毒,无与伦比”。苏雪林对鲁迅的态度转弯之急,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在《与蔡孑民先生论鲁迅书》发表的第二天,她又写了《理水和出关》,对鲁迅进行冷嘲热讽。又过了四天,即11月18日,她写了《与胡适之先生论当前文化动态书》(发表于1937年《奔涛》创刊号)。苏雪林在该文的《自跋》中写道:“以鲁迅一生行事言之,二十四史儒林传不会有他的位置,二十四史文苑、文学传,像这类小人确也不容易寻出”。他还再《文艺月刊》上法文称:“上月文坛巨匠鲁迅先生死了,全国报章杂志,这里也在悼鲁迅,那里也在悼鲁迅,拉拉杂杂,如火如荼,似乎比什么绥远战讯、华北危急,还来得热闹而紧张。不但害得一般前进的崇拜鲁迅而其实未读鲁迅一行之书的青年,痛哭流涕,如丧考妣;便是我这样落伍的中年,也给闹得中心摇摇,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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