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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卷(22)

人人都可以实现的奇迹

  我生来注定是要实现远大前程。我相信这些信念,期待着它们,邀请着它们,因此也通常会发现,只要像我一样将这些奇迹带入生活,在生活中感受它们的存在,那么任何一个人都能使成功的经历获得批准。最近在加拿大多伦多,又想起这个话题。我去拜访了艾弗里·库克,他正庆祝百岁寿诞。瞧,他来了,走起路来像个六十岁的人,激情澎湃地向一群参观者们介绍他的玫瑰花园。我又问起了那个无法避免的问题:“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长寿,如此的健康?”“咳,告诉你吧,”他说,“因为除了长寿,我什么也不想。我想着自己会活到一百岁,想着自己会过得很好,也想着自己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一切就发生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有奇迹——但除了远大期望这个奇迹。这个奇迹只因为我们才有意义,因为我们都能够去实现。期望是一种感觉,它能带动并提高实现目标的能力和水平,还能使我们获得深入潜意识的能力和水平,最终上升为一种模式。理论家们说:“想着伟大的事,在脑海中展望这种伟大,希望伟大的到来,并且学会感激伟大。”父亲也说:“我对你的全部期望就是,这一辈子干点有意义的事。”

  也许,他这一辈子做点有意义的事,干点有意义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太多了,所以才决定翻到我人生的一页,让我接着干。父亲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能让我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的那个人,是我;生活中能接受这挑战的最佳人选,是我;能看清自己内心别人无法看见的,听到别人无法听到的,感受到别人无法感受到的人,也是我。只有靠我自己去期待生命中神圣指示,并且去按照这个指引成功和实现自我。只有我在层层怀疑、愧疚、面具伪装和令人相信的假象里,在目标和热望之中层层反省,直到剥出真实的我来;因为总会有那样一刻,让我自己明白自己,也证明我是人们期待和希望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据说,“拉可尼亚”号船在马德拉群岛附近下沉时,救生艇上的幸存者里有一个人,身穿整齐的西装,胳膊上搭着粗花呢子大衣,手里拿着个公文箱。他登上救援船贾尔法号时,不但不要别人帮,反而镇静地帮助其他幸存者登船。萨尔塔号上的船员夸赞他风度翩翩,镇定从容,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绅士回答说:“先生,我是英国人。人们对英国人的期望本该是这样。”

期望是由什么构成的?

  期望是意志的仆人,意志是期望的结果,而期望又是靠精神的力量编织出来的。这么说好像离清楚解释期望的整个实质还差得很远,而且也没能回答为什么有的人比其他人更容易在精神上或肉体上受到鼓励和刺激。有些人的确对深层感受的回报和奖赏更有备而来,也更期望获得愿望实现的喜悦,感觉到期望带来的挑战,或者预感到期望带来的好处。

  有人说:“我对生活从来不抱这样或那样的期望。”可即使如此,这也是一种期望!正如东方智者所说:“无欲则刚。”期望会预先占领信仰,是信仰之和,是信仰的感觉,是信仰的加强。即使期望隐藏在消极主义背后,它也能实现我们的理想。这一点,要不是有人把我介绍给了爱荷华的农夫们,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明白。可是正是我在中西部的这几年,让我深深了解了他们,也深深敬仰着他们。他们真是了不起的一群人,却从不让你看清楚深藏的内涵和自我。他们把情感埋藏得很深,总是羞于表达或者承认他们对自然和土地的热爱。可是,只要你和他们多少住上一段时间,就会彻底改变对他们的看法。包括对他们积极思维力量的整体印象都会改变,因为他们对待成功的“消极”程度就像狐狸想让你相信,它们看见鸡也会“消极”一样。

  春天,如农夫们惯常的抱怨,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晚;开播种地的时候,地不是太干就是太湿;玉米长得不是太慢就是太快;市场不是太不平稳,就是太过死板;收获的季节来得不是太快就是太迟,反正总是不合时宜。然而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即爱荷华的农夫真会遭到歉收。就算在我“缺席居住”那长长的几年里,“鹰眼”州也没有哪个农夫真正遭遇到太差的年景。相反,老天总是向他们敞开一扇窗户,好像他们是魔幻组合。通常以往一公顷出产不到90蒲式耳(1蒲式耳约为35.238升)的土地上,在他们那儿却往往会产出175蒲式耳。这里,期望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相信的。它在玩一个游戏,玩的是隐藏在貌似不满的假相背后,却有一个宏大的期望。要是你透过这个游戏仔细看,那你会看到农夫在微笑。他不愿让老天和大地知道,自己对它们坚信不疑,相信它们拥有巨大的能力。别说出来,他警告着说,只要想着就好了;别谈论出来,只要感觉着就好了。给你的期望也戴上假面吧,就算连命运也不要让它抓住你期望之伟大,欲望之深刻。父亲对我的期望究竟有多大?关注究竟有多大?期望究竟有多么强烈?这一切,我那精明而睿智的父亲从未让我知道。可是,他播下的种子深浅刚好,时机也对,显然他精于播种之道。是啊,我也有期望。我满怀远大期望收到鸿雁款款,这份期待甚至会发展为一份疯狂。我总能收到美好的信函,收到改变一生的信函,因为我总在期待它们的到来。可是,如果我放弃这场“过家家”的游戏,虽然说邮件不算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我就会失去这份点石成金的魔幻魅力,那么鸿雁款款邮来的奇妙感觉也荡然无存。这场游戏十分微妙,有时还不那么容易。就拿古人的谚语来说吧,叫做:“期望总大于现实。”一般说来是这样的,我们也本该自然而然地把它当作真理看待。如果没能这么做,那失败的教训就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期待宏大、期待成功是对的;但也要看到,或期待到“期待通常会大于现实。”

计划的艺术

  计划是一项极其精妙的艺术:没有计划,一切寸步难行;没有计划,梦想僵硬乏味;没有计划,事情安排错位,灵感的精灵没有回旋的空间和余地。所以,我们最终都会得出结论,那就是从容不迫、井井有条、大步向前的生活,才是计划好、设计好的生活,才会丰富充盈,充满成就感。

  不久前,我们请一位朋友到自家的一个蜗居来玩。寒舍的名字叫做“雀巢”,夹在葱郁的小山里,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万籁静谧,宁静安详。连知更鸟也爱驻足停留,欣赏这卓尔不群的安静。瞧着它们惬意的样子,好像立刻就喜欢上了屋檐,从容地摆开了安家的阵势,旁若无人,雄赳赳气昂昂开始孵化小鸟,而幼鸟们唧唧喳喳欢叫不停。妻子和我都备感欣慰。我们已把一切收拾停当,准备迎接第一位客人到来。我们这位朋友是一单身汉,和我们有着深厚的友谊,请他来可谓是我们的最佳人选。我们相信,他一定乐在其中,给我们这所房子带来祝福。我们自忖对他的好恶了如指掌:他不喜欢嘈杂,喜欢一架子的书籍,五颜六色的窗帘,恰到好处的光线,没有客人的干扰,充足的热水,等等。在装扮“雀巢”的过程中,我们心中充盈着远大的期望,而对“雀巢”也是越来越喜欢。正像尼可蒂姆(圣经中的法里赛人,后来成为耶稣的秘密信徒)一样,我们的朋友在晚上翩然而至。至今我才大悟,晚上是最糟糕的时间。你想,客人刚匆匆告别了都市的喧嚣和璀璨,直奔人烟稀少、黑灯瞎火的山中别墅。这样的对比实在是太明显,差异实在是太大了。黑夜让人如此阴郁,寂静让人如此沉闷,尽管我们还有一个发烧音响,放着让人备感压抑的迎宾曲,也没有让这种气氛多少淡化下来。一片湖水,在白天当然煞是好看,要是有圆月当空看着也不错。而现在,在这墨般黑的夜里,湖水阴森可怕地拍打着岸边,发出奇怪低沉的叹息声,湖水仿佛烦躁不堪,哗啦哗啦拍打着危崖。我们自忖“雀巢”看起来十分迷人,有亲和明媚的灯光,有轻巧可人的装饰,甚至我对客人听到“完完全全一个人”的时候表示出的激动情绪记忆犹新。当我告诉他,风的呢喃会“为他奏一曲催眠曲”,他也是那么兴奋。可现在,所有这一切都成了我们能给予他的最糟糕的欢迎仪式。实际上,他并不习惯完全一个人独处,他也不想让风的呢喃送他入梦乡。当他咄咄逼人指着大门,让我上锁,战战兢兢问我小别墅到主路之间有多远,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当他在澡盆里遭遇一只慌慌张张、小心翼翼的蜘蛛,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懂加拿大人的户外活动到底是什么。每次当他发问,他就会说:“那是什么?”看到知更鸟妈妈在夜晚飞过窗外,他也大惊小怪一番。于是我明白了,我们对他来小别墅的满腔热忱已彻底凉了下来。

  一大早才六点钟,小屋的门上砰然一声巨响,我们的朋友站在那里,憔悴不堪,局促不安,早已把欣赏湖上日出美景的热望抛在一边,对夜莺掠过水面洒下的无比迷人的歌唱也充耳不闻。

  “他妈的,”他嚷道:“晚上过得糟透了!”在一壶咖啡的安慰下,他开始倾倒苦水和抱怨。长长的一大串,真能把我送上耻辱的断头台:新的热水暖气管一晚上咕嘟咕嘟,回流回涌,没有一刻停歇,发出的“扑哧,扑哧”的咕嘟声,让他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厕所堵了,他得把盖掀开,靠拔里面的橡皮塞冲水,弄得乱七八糟,狼狈不堪。屋顶上总有一种奇怪的拍打声——那是我忘了告诉他,时常会有松鼠把这段屋顶当作树与树之间的捷径。门锁没上,另一只蜘蛛又沿着浴缸的地漏爬了进来。他呻吟着,列举自己的“苦痛遭遇”,身心都疲惫不堪。他说,本来自己想着,到了小木屋,准保是“扑通”一声,倒下便睡,因为他睡觉一向如此。要不是我们对“雀巢”抱了过高的期望,觉得小别墅的装修对他再合适不过了,他本来在“雀巢”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只呆了两天,甚至连知更鸟还来不及知道他的名字呢。然后,我想到了那些没抱什么期望,没有太多准备,甚至没有通报的来访者。他们沿着小路走到我家,甚至我们胆战心惊,恐怕他们的拜访不会成功呢。可是,正是他们带来了无拘无束的热情,和只有自然流露才能带来的欢乐。没有任何准备工作,没有去打扫房间为刻意迎接,没有事先安排好任何活动,更没有任何幻想的成分,可一切都如愿以偿地发生了,这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改变命运的计划。

  显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潮流,带领我们走过人生的各个阶段。如果我们能越清楚认识到这一点,顺利度过各个阶段,那我们就会过得越好。可是,谁又有这样的勇气去承认?有胆量去期待?有智慧去理解?有深谋远虑去顺从?一个不大情愿的游水者马上到了溺水而亡的边缘,怎么可能对别人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吧,水是你的朋友!”有所触动呢?!就算有防溺水的措施,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阴险的伎俩,反而会让他在水里沉得更快呢!不过,有的时候由于别人的恩赐,或者内心深处的反省,可能会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在神秘的水流中孤独无助。因为这只是一种感觉,是一种通常感受不到的感觉。

  真正成功的人,都拥有远大的抱负,即使像爱荷华州的农夫们那样会多少闪烁其词,但他们同样有伟大的抱负。勇敢的人尽管有胆怯的时候,但从不害怕恐惧。健康的人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去生病,而对于纯洁的心灵,事物和它们所展现出来的一样纯洁。

  曾有几次,我们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超能力”的指点和鼓励?可又会有一小会儿,这种“超能力”的力量和智慧会把我们带走,占据我们的心田。我们的自信、自由的思想和内心会充满惊叹,准备就绪去接受和认同“超能力”的渗透,任由这样笃定稳健的自我导航,带领我们遐想神游。如何能重复这样的经历?其中的一个方法就是期待着它们再来,感觉自己配得上这样的经历,那么它们就真的还会再来。
失败的理由

  父亲曾让我深刻明白:只有看到能带来富足和成功的商业地点,人们才会投资、捐助。我其实并不同意;相反,我倒很想去日子很不好过的地方去做贸易呢。不过慢慢的,我意识到自己的这份感觉错位了,以至于当我把自己和那些失意之处相联系时,我在思考的不是成功而是失败,因此我的态度不是真诚而是倨傲无礼,以恩人自居。同样,对于失意的抱怨,和不满怎么没有个喘息的机会,以及人们怎么待他们不好,甚至他们生来就时运不济、命苦等等诸如此类的说法,我早已厌倦。然而除了星相所谈,失败和成功的确都是有原因的,而期待的恰当水平和正确阶段的这种艺术,便成了关键的关键。在《约伯书》中有一句著名的话语:“因我所恐惧的临到我身,我所惧怕的迎我而来。”而我也多次见证了这句话的真谛。我带了一群人,去东方旅游,有个人总是尖刻地抱怨空乘小姐忘了给他拿咖啡。“她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他到处嚷嚷:“她给周围的每个人都上了咖啡,可就是单单漏了我,让我干坐着。不过,我总是碰到这种事,我有充分的准备。”你看吧,结果在回来的飞机上,换的是全新的一拨服务员。这回,空姐不仅忘了他的咖啡而且忘了他的饭!他气炸了,按了叫人铃。“噢,对不起,”空中小姐说:“真不知怎么就把您给漏了!”“你们都这么对我!”他说到。是啊,大家对他都那样。约伯还真说对了。当我们在南加州到处找房子的时候,有人带我们去看了一处房子。那时,一位女士临时租住了那套房子。她说:“我本想在圣芭芭拉的一个地方买所房子,可有人告诉我,说那里的防火设施不够周全。 我怕自己搬到那儿,会一直处在发生火灾的恐惧里。所以我没买。后来到了洛杉矶,买了一幢山坳里的房子,刚搬进去没两个月就让火烧了个精光。你看,也许我一直带着火灾的种子。老约伯真睿智啊!那他又能怎么样?最糟糕的事不仅让我们预见到了,而且还真的不期而至,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我们应该像约伯那样做。应该明白,如果自己有害怕的倾向,那更应该对信仰抱有更大的倾向。如果认定我们注定会失败,那也许是因为我们本意是要成功。预见是积极的决心,不过是常走偏了而已,但是它们决没有消失。所以,我们回到这样的一个公式:期待是一种感觉,感觉是意志的仆人;意志是渴望的结果,而渴望是精神力量的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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