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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缩在乡愁和恋爱的旧巢里[组章](3)



    走在生命的沙漠,我们只得醉卧在一盏锈泉里,蚕食那些爱的绿洲。

    而犁铧和文明走过,只耙出钢筋水泥的坚硬;而犁铧和文明走过,只留下春天的欲和伤。

    那些高而密宽又广的绿化带,是谁眼眸里的堤坝。

    ——它能挡住物的浮华和洪流吗?

    骆驼不语。在一个个惊羡的镜头下,在大片大片的城市沙林里。

    脚跨沙漠之舟观灯,我突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找了个地缝钻进去,“球!”下水道的高傲让我无法低就,远天的蜃景还在抛媚眼,心中的佛却已早早地坐化了。

    啃一口,就能走上千秋吗?咀一嘴,便可行路万里吗?

    城市与一方水土无关,前方的灯盏擦不亮你白内障的眼,身后的车流带不走你无奈的疑惧。

    是谁让你白内障和疑惧?

    洋场十里,没有梦的土壤,把种子种在水泥汀,长出的只是簇簇妖艳的花,酒精亢奋过后,是一双双异化抽空了的脸。被扔在抽屉样的笼子里。

    而雾锁红尘。锁住了一夜又一夜。再,

    一日复一日。

    (原载《源·散文诗》季刊2016年6月激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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