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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魔手(7)


第八章    再见猴子 
 
   牛仁带着老板放了和他偷情的学生回到了工棚,工棚里面很脏,属于工人阶级的残破和低级趣味在彰显着缺少物质的无奈,牛仁大刺刺的做到了木板床铺上面,后面跟的膀大腰圆
的赤裸上身汉子也跟着坐到旁边,他们把老板像是审犯人一样放在前面拥挤床铺仅留的空地上,老板的脸上全是青紫的印记,带着委屈胆怯的眼神祈求的看着这些他的“奴隶”,“奴隶”们眼神都很仇恨。
   经过外面的一阵敲打,先前还刚强的老板现在变得萎焉妥协。牛仁踹了他一脚,喝道“有钱泡人,没钱给工钱,给个时间,要不我们把你这破事给整到人尽皆知”
   “我给,你们放了我吧,我准时在答应的时间里面给钱给你们”老板看着坐在床铺上面一时变得高高在上的人们说道,满眼祈求。
   “好,画押,签字”一个带着眼镜像大学生的清瘦青年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到坐在灰尘泥泞地面的老板面前。
   老板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摸到西服内褂里掏出一只金光闪闪的钢笔,在纸上面签下了字迹清晰却扭曲无比的名字,青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一看他就知道这是个暴发户,没有
一点货水,他对地唾了一口,抚了一下镜片龟裂的眼镜就把纸交给了牛仁那一块几个年长的人手,几人眼睛都没抬,“小犊子,你念吧,俺们不识字,”牛仁拿着纸条放在了眼睛青年的手上,青年读了上面定期发钱的承诺,对下面的签名轻描淡写的读道“猴天利”“什么?在读一遍,”牛仁侧头惊讶的看着眼镜青年道,“侯天利啊,怎么?”眼镜青年抚了下眼镜疑惑的看着牛仁道,可是他看到他的牛哥快速的跑到了那个坐在地上的老板面前,拽着他的衣领吼道“你在说一遍你叫什么?”可怜已经胆怯的老板哆嗦的看着脸色通红的牛仁道:“侯天利啊”“你他妈的叫侯天利”牛仁掰着他的脸左右的摇晃状若疯狂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猴子已经死了,怎么会。。”牛仁不相信的抓着头言语喋喋的道,“你是牛哥,你真的是牛哥,哈哈,牛哥,你还活着,哈哈,状若疯狂的老板喜极而起的抱着牛仁道,接着让工棚里面众人哑然的画面出现了,刚才还对老板拳打脚踢的牛哥现在抱着击打对象笑容落泪互相捶打起来,在过一会两人不理众人相拥出了工棚坐上停在一个阴暗角落的汽车出了校门。
原来猴子那一次因为逛窑子体力不支矿工躲过了一劫,后来回到了家,经过几年的打拼才拥有现在的一切,他也以为牛仁被埋在了矿井里面,所以刚才见到有些相识也不敢相认,兄弟两在外面碧海云天五星级大酒店胡吃海喝了一顿奢侈晚餐,酒醉之后就被猴子长期包的房间包裹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两个大男人光着膀子抱在一起,只惊的起来后的两人相互扯被怀疑被一人“同志”过,吃过早饭的两人,开着轿车回到了学校的工地,看着沿路的美女学生,猴子还是不改性的雅致高亢的吹着口哨打着招呼,几个一看就是认识他的女学生对他更是投来了魅惑的眼神,扭动的臀部闪动着混圆的光芒。到了工地猴子笑容可掬的打开门告诉牛仁一会准时把钱送过来,并让他把昨天那个眼镜青年叫来。
   四个月过去了,望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楚天大学的通知书,一家人狠狠的在城里的小旅馆吃了一顿过年才有的好东西,老妈破天荒的给了望可平生拿到的最多的钱,她在附近一个
号称小黄山的旅游区痛快的玩了一个半天。夕阳西下,几百个日出的轮回望可上到了大三,和于老师的关系让他体会到了缺失已久的父爱, 死党柳小丁更是他气与爱的回响,那么陈昊天呢,是这个小妮子陷于初恋的绝唱吗?。
   眼镜青年兴高采烈的来到了丝绵瓦的四合院办公区,对于经理办公室他一点也不陌生,好几次他都想偷点值钱的东西,瞄着这扇门他几次望眼欲穿,可别把他想成那种好吃懒做的
大学生。实际上是因为家里贫困,老母重病,他才在大学期间来工地做小工,希望能自己能赚点学费,如果能补贴家用更好,可是他这清瘦的骨骼那受的了这每天每夜的折腾。最
经,母亲病重的消息又逼来了,也不是母亲说的,是一个路过的老乡怕他母亲坚持不住,恐他遗憾终生才好心告诉他的,当他得到这个消息时肝胆欲裂,捶胸驼背的干了一个不是人能抗下的下午,夜晚时他买了一瓶劣质酒咕嘟咕嘟的灌着, 最后倒在臭水沟被工友发现回来说梦话大家才了解情况。 酒醒后直到出现集体声讨工资,这事才搁浅,现在在走到这以前瞄了好几次的地方,他突然有种忐忒,可是瞬间一种亲情召唤的压迫着他加急了脚步走进了四合院。院里四周围着的都是领导的办公室,中间只有一个干枯的喷泉,而且许久没水了,已经长满灰色的死苔。眼镜敲开了一个靠近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里面一股烟酒糜烂的味道迅猛的扑了过来。眼镜青年打了一个寒颤,他突然感觉到一种离死亡很近的召唤, 房间窗帘都拉着,很似阴暗,一个漆黑的老板椅椅靠后露出一个人头,待他站定,老板椅子来了个优雅的转身,一个即使胖也脱离不了猴样的脸带着阴鹫的笑映在了镜片上,“来了啊,来领工资?哼哼。。。”老板开口道,“嗯”眼镜感觉气场不对,轻微的在鼻子里应了一声,刚应完话,就感觉后背袭来一股怪风,下一刻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星期过去了,工地里一直没有发工资,眼镜消失了,在也没有回来过,有的人传他拿了钱回去看她母亲了,有的传他被老板谋害了,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直到牛仁出事眼镜
也没有回来过,这事就这么诡异的消失在茫茫的时间点上,属于金钱与刑事的交接,还是什么,反正罪恶无处不在。我给你们放一个残忍的镜头,让你们好知道事实真相,一个乱坟岗上面,白色塑料袋漫天飞舞,苍蝇来来往往一派繁忙,坟岗右边一条绿油油的小溪静静的流淌,小溪内长草掩盖的地方腐尸味尤其浓烈,沿着它四周流过的水呈现出一股乌黄状,镜头再次拉近,一个眼睛把从袋内穿出,那么特别,那么和周围环境相容萧瑟。
   现在牛仁在也不用为工资发愁了,因为他已经住进了学校的公寓,专门为校建筑队高级员工安排的寓所,这之间的原因相信大家能够猜出。牛仁被任命为第三建筑队的工事,这工
事就相当于包工队的助理,每天奔波于民工和领导之间协调任务、安排调度等。而不巧的是这第三调队真好就是他以前揽活的班组,也不知道这猴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牛仁想叫他给调一个队伍,可猴子说只有这个队伍还有调度,那好吧,也没办法,好不用意过上人上人的日子,牛仁可不想搞砸了,他更不想让别人戳着脊梁骨说自己搞裙带关系,还是要那点实际本领的,那首先呢,最棘手的就是怎么平复工友的怒气,这约定好的发工资时间早过去一个星期了,可是工资连个毛都没有,想到着牛仁不得不打了个寒战,他想到工友们把他捆绑起来的样子,骂他是资产阶级走狗,骂他忘恩负义,等等。还是先平复他们的情绪吧,牛仁对自己说,现在他已经开始不自觉的站在以前痛恨的人立场上,抹杀他喜欢人的一切,他的良心淹没在瞬间膨胀的欲望中,的确,他前几天才从猴子那拿到两万块钱,是处理眼镜的掩口费,他一年辛苦所得也只是这一摞钱的一半,这瞬间一件事的完成就抵得过两年辛苦所得,让他不得不逃避良心的谴责,不过良心这东西是有后手的,它等待着日后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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