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魔手(6)

   此刻，牛仁坐在污乱陈杂的丝绵瓦房里抽着劣质烟草，头里的思绪飘散不定，锅里的冷饭长满了绿毛。这十八年转战多个城市最终在这个离老家最近的都市停留了，他想离家近一

点，感受一下年老思故的慰问，这十八年每回不经意间想到家里，他都会从深心里浮出一阵深沉的痛，痛里包含着不可抗拒的后悔与人性道德的折磨，有时他受不了了就到外面找个酒馆喝个踉跄大醉，在找个鸡窝发泄淤积的性事，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这世间还有安慰，活着不至于深痛难挨。

   今天又没有要到工钱，早几天断饭的折磨让孤零零的他选择了偷些工地的费脚料买，可是脚料有限，扒手很多，渐渐的解不了近渴，他选择偷盗更大值钱的钢筋铁圈，没回深夜带

两个剪短的捎着，就这样攒足个几斤就可以逍遥放肆个几次。

   今夜他又来了，门卫都认识，而且也监守自盗，查的不严，他抹黑到工房拐角处，月光洒下的银辉，照的前面一个水面一阵刺眼，正准备用放钳子剪钢筋的他突然听到了前方一阵

不正常的声音，他以为是那个同行在和他干一样的好事，却不想越听越不对味，“猴哥，你轻点，我痛，啊。。。”一个娇媚的女声充斥着牛仁的耳旁，牛仁带着好奇的心捏手捏脚的往声音的发源地赶，月光下，两个赤赤条条的身体在相互交缠，在这庄严的校园里怎么敢，牛仁笑了，准备往回走继续做自己的赚钱正事，后面牛仁模糊的听到“猴哥，你可是大老板，这是你的工地，你可不能欺负我，要不我告诉我们老师，说你在学校以建设学校为名强*女同学，啊。。”女同学带着严肃而不失妩媚的声音说完，就被一击有力的顶撞冲上了极乐的顶端，好一阵喘息之后，疲倦的中年男声才响起“放心吧，亏待不了你，咯，三千够吗？以后有同学可要带来哦”“讨厌，人家一个还不够啊，嘿嘿，我才不呢，我要一个人赚钱，霸占你的金（精）库，”女人略带撒娇的回应道，过后好一阵没声，牛仁听着只摇头，“这年头，哎，等着，老板？工地？”牛仁猛的想起，抓起钳子就往刚听声音的地方跑去，嘴里还大喊“兄弟们，抄家伙啊，老板在这”正在打牌的工友们，听到这在寂静夜的狼嚎，马上凶愤的抄起家伙赶来，他们看到在离璀璨学院的阴角处，一个男子嘴里咬着电灯，正同一个黑影大战，他们迅速的奔到，帮老牛绑住了所谓的老板，他们还看到了牛哥扇了旁边一个瘦弱女子一个耳光，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的。

   小院中四个女人在围着桌子吃饭，画面充实着阴气盛大的快乐，年老的女人一边

夹着菜放在一个最小的青春逼人少女碗里一边说道：“这会也不知道你小妹能考个什么学校，要是那个楚天大学就好了，祖宗烧香”

   一个年纪稍显成熟的女人说道，“你就放心吧，妈，凭小妹这个脑袋瓜子，你就等着拿通知书，等着着急你的学费吧，我可告诉你妈，你可别指望我，我今年小三子上学，又的挤牙缝，” 

   “妈，我们家今年驴子病了，老侯都都借了好几次钱了，我也帮不了小妹了，”一个肤色黝黑的纤细女人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都难，我都准备好了，你们就放心吧，你们都出去了，我怎么会找你们弄钱，”年老的女人温情的说道，即使这些刚刚相见的快乐被金钱打败，变的势力起来，可是母爱总是能够化解这一切。

   两个刚刚说话的女人被这一季话说的毫无反应，大概是因为已经把母亲的这种宽厚当成了一种习惯，没有了当初养育时的恩情泰山了。

   “两位姐姐，你们就放心吧，我今年在学校得了有三千块钱奖学金，这样就可以解决母亲的一些压力，在说如果考上楚天大学，不光学校会奖励五千块钱，县里面也会有一万块钱的奖励的，”青春逼人的女孩望着夹着菜瞪大眼睛的两个姐姐放光的眼神说道，

   “哦，那好，要是父亲在就好了，母亲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两个姐姐打哈哈说道，

一提到父亲这两个字，就感觉饭桌上面的气氛变得瞬间冷酷，年老的女人把头低下来了，头顶上的白发显赫耀眼，青春逼人的女孩带着一股微微恨意望着两个姐姐，

  “望可，都是姐姐嘴不好，你看姐没有文化，你别往心里去，”年长一些的姐姐嘴利索一点说道，另一个也符合着点着头，

   年老的女人抬起头，笑容坚强而慈祥看着两女儿，没有责怪，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可以抚平一切有意无意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