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侵占了我(上坟)(6)
时间:2023-06-02 作者:盛可以 点击:次
“瞎说。你要是对我不好,我来收拾你。”吕玉鼻孔轻哼。 “你身上洒了香水么?”吕玉把面孔埋在徐鹏胸前深呼吸。 “体香。你也有你的味道。”徐鹏情不自禁地吻她。他用手伸进自己衣服里试试手的温度,然后一翻身紧紧地压着吕玉,开始了手的旅程。 在吕玉的初夜,这只手是船坚利炮,催开冰河一样的吕玉,把吕玉划进自己的搜索范围,并且占据;今夜,这只手象春风,轻拂吕玉如花身体,逐瓣开放。 “你如鱼得水。知道了有水的快乐。”徐鹏哑哑地凋调侃。 “你如水得鱼,体验了有鱼的精彩。”吕玉徐鹏的耳朵。这个篇章她读过的。 “子非鱼,焉知鱼之快乐?” “子非水,焉知水之精彩?” “我每天晚上都会来,你不用刻意等我。我喜欢钻到你的梦里要你。” “这扇小门永远为你敞开。你不要再敲窗户了,吓人。” “等你上完大学,我们就结婚。” “可我才高二呢。” “我等你。” 含含糊糊的声音渐渐隐没。先前大海一样涌动的被子也恢复平静,沉入梦乡。 天刚朦朦亮,徐鹏穿过桔园,经过坟头,越过干涸的沟壑,悄悄地离开。 07.初三 红色的鞭炮纸屑到处飞扬,落英般铺满大地,踩进泥里,沾着鞋底。 顺着河滩走,风在背后推搡着,行走便有些轻松。河面的水纹一层一层,也被风推搡着滚滚向前,荡漾着清冷与纯冽。枯柳细枝垂拂,傍依着长堤延伸至五里外的小镇。 吕玉去镇里拍了几张照片,徐鹏要把“她”带走,缓解思念的饥渴。 出门走在堤上,连续遇到几个熟人,无一例外地说吕玉面色有些泛黄,是否生病了?吕玉无言以对。所以回来的时候,吕玉下了堤坡,沿着河床走,避免村人无聊地招呼问候。当然河边景致很好,可以随意漫想,用心中炽热的恋情与冷风抗衡。 风送来河对岸堤上的行人的说笑与自行车铃声。 徐鹏初八回远城。想到这儿,吕玉心里便有揪心的痛。 风舞弄着长发,吕玉的表情扑朔迷离。天空云层低低地压着,永远是暮霭沉沉,晕睡不醒,似乎不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不会睁眼。 被窝里是温暖的家,是快乐的天堂。 左等右等,徐鹏总是在吕玉睡着后,悄悄钻进被子里。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梦中的吕玉总微笑着呓语,柔软而顺从地奉献自己,主动而疯狂地吞噬徐鹏。 吕玉喜欢徐鹏在梦中钻进被子里,进入她的身体里。腾空云游,游韧有余,似梦似真,如痴如醉,如鱼得水,如鸟展翅,如饥似渴,最终如愿以偿。酒醉八分,情深十分,出神入化,彻底地放纵。 抿嘴轻笑间,吕玉发现天又暗了一层,开始飘起了毛毛雨,风追逐轻烟如雾,贴着河面来回奔跑。仰望堤岸,两岸长堤远近无人。吕平弱小的身影在低洼处孤单前行。 吕玉已走到了前无村舍后无店的路段,右侧堤坡是大片的坟墓。个别的坟头有蜡烛残迹或鞭炮纸屑,有的还有彩纸灯笼。坟头冷冷的,寂寞无色的,想必是孤身野鬼,倍觉凄凉。 浓云低压,阴雨成雾朦胧了视线,倏忽间,仿佛掉进另一个世界。吕玉在这群面向河水的坟墓前放慢了脚步,眼前仿佛有很多灰色的幽灵在空中飞舞。猛抬头,堤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极似两年前披麻戴孝的徐鹏。吕玉只道是徐鹏来接她了,正欲张嘴呼喊,却发现身影一矮,遁于无形。 想必是睫毛太长沾了雨水的缘故。擦一把眼睛,吕玉有些迷惑。 风大了,且狠狠地推搡了吕玉一把,吕玉才急急地赶路。 回到家里,冷汗加雨水,全身已然湿透。房间里烧一汪明火,洗澡更衣,不知是冷是病,吕玉瑟瑟发抖。看着自己搓洗着身体的影子,故意放慢速度,假想着徐鹏的抚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