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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立刻投入战斗(5)



  结果,我找遍了全世界,也没找到一条因为和“铁皮人儿”搏斗而受辐射的事例啊。但是,我觉得现在完全从那里的全部资料和笔记之类解放出来,获得自由了。于是,我为十八岁的我和二十八岁的森挑选了适合外出的服装,打扮一下,走下楼去。如果在集会以后逮住麻生野,我想试一试更新以后的性能量,就把杂物箱中的***装进了衣兜,而且是四个!哈哈。不过,如果想起歌德的下一句,可能就给兴高采烈的我劈头盖顶地泼上冷水啦。

  但是,我并非为了在世上享乐,

  才被放在这样高的地方。

  4

  那天下午,我正在和森玩“架桥”游戏时,发生了大地震。所谓的“架桥”游戏,就是在正方形格子棋盘的奇数行上开五个洞,偶数行上开四个洞,用丁字型的塑料棋子往里填的游戏。对立的双方一方执红,一方执白,用丁字形棋子架起红—红、或白—白的桥。如在建桥当中遇到对方棋子的阻拦,就得迂回前进或者为了填上空格而跳一格前进。我曾经煞费苦心地教过“转换”前的森下这种棋,这也是一种教育啊!什么教育?那就是教育他必须和别人斗争、教育他别人就是妨碍森的生活方式正常进行的人。还要教育他在这种情况下采取什么措施、怎样前进、被别人穷追不舍时怎样逃脱,有时还不得不阻挡别人的前进,而且必须打败别人。这不是人生教育的游戏么?

  首先,教他“桥”的抽象概念就很难,一直向前摆、用五个丁字形棋子造成的“桥”;遇到阻拦就拐弯抹角、最终以二十五个棋子才摆成的“桥”;要他理解这两者都是“桥”,是需要相当高深的理解力的啊。其次,要求他把自己的棋子拦

  在对手的棋路上,这个训练也是相当麻烦的。因为森不懂下棋的逻辑,而是出于造型的动机,想摆成图形啊。

  尽管如此,森还是大体上掌握了下棋的程序。于是,先在森的阵营上摆了个丁字形棋子,从这里开始,因为这种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森居然以那三个棋子为基础赢了。当我没棋可走时,我就变成为了击败优势的森而不惜采用任何卑鄙手段的、绝望了的仇恨的俘虏了。那不是以下棋来进行“转换”的预演么?因此,我是在发生了“转换”的现在,用下棋加深我们的转换呀。

  一开始,按惯例我让森先摆3个棋子,游戏开始了。我很快就走投无路了,因为森的攻击恰中要害,不留反手的空隙啊。我输了。第二盘,让森两个子,我聚精会神地下,我想孤立他那两个棋子,不让它和后摆上的棋子形成连跳。可是,大概由于我只顾对付对方,而把自己的棋子摆得太草率,以致我完成包围时已无法阻挡森从别的方向架起的桥了。我嗓子眼儿痛得直冒火啊。于是,第三盘我只让森一个子。我想打乱森的布局,下了一步猾棋,再也不顾名誉廉耻了,我才十八岁呀!哈哈。不料,倾刻之间,我就在那步猾棋上跌交了。因为猾招儿是有两面性的呀。我勃然大怒,大汗直冒。与此同时,我从森的身上也闻到了既不像我的汗味儿、也不像少年的汗味儿的男子汉的体臭。森也紧张啦。怎么办?

  ……这时,发生地震了。那是一种奇怪的有稳定性的上下颠簸、仿佛坐在震荡的大型地基上、使你并不担心而最后又落下来的地震。我按照老习惯,立刻给森讲起地震来了。

  “这就叫地震,是地壳表层在活动。如果要问它是怎样引起的,在一般情况下……”

  面对我的讲解,满脸胡须茬子的森的眼里发出了很感兴趣的光亮,而且,那眼神十分平静。

  我忽然满面通红,因为我怀疑如此饶有兴趣、并且十分平静地聆听我的讲述的森,也许就像苏格拉底,是一个首先让我自知无知,然后再把我引向智慧的人啊。恰在这时,打来了电话,我才脱离窘境。

  且说,这次电话虽然和刚才那个恫吓电话一样也是年轻男子打来的,但是,这一位倒相当和气,工会里不是有一个干劲十足、爱用假嗓说话的年轻人么,就是他呀。

  “如果刚才是八级大地震的话,东京就毁灭了。当然,自卫队要出动的。而且,自卫队会利用这个机会搞政变。日本国内没有力量制止啊。地震加政变,革命力量就要被镇压了。地震这种情况多变的机遇,只有自卫队能够利用,而革命党派是无法利用的。基于这样的现状分析,如果再发展一步又将如何呢?要准备与地震规模相当的大规模的破坏力,并且要显示出能够自由地发动和控制那个破坏力,只能如此,别无良策了。人类是制造不出能与地震的总能量匹配的巨大的能量的。如果限定在东京这个地区,我们是可以展望它的前景的。一颗核弹被革命党领导下的人民拥有了,我们趁着与毁灭东京的地震几乎相等的混乱的机会,把那颗核弹掌握在自己手中,到那时,底牌不就亮出来了么?虽然反革命党派宣传说他们也有过类似的设想,可是,我们从十年前就遵照这个战略坚持战术活动啊。他们是似是而非呀。只有我们的党派才是革命的。关于这条路线,我们在理论上、实践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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