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枫轩 > 雨枫书屋 > 经典名著 >

灰之迷宫(第一章 层层相叠的杀机)(3)



    那么中野车库那边有什么呢?是有熟人吗?要是去见熟人的话,不能等到儿子考试结束再去吗?

    揭开这个谜题的关键,是不是在于儿子说的“父亲好像打过一通电话”?难道电话里发生了什么,导致父亲忘了自己的事情、在儿子高考的日子里要跑到和J大学反方向的四谷去?

    但是,这里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吉敷问了宾馆的人,他们说父亲并没有打过电话。不是,这么说多少有些欠妥。应该说,在K宾馆的电脑上,没有佐佐木父子住的1108号房间在二月十日早上的通话记录。

    听到这个情况,吉敷陷入了思考。那么是不是有访客呢?不过,即使有访客,难道不能到晚上再说?要知道,这可是儿子高考的大日子,而且父亲还拿着儿子的文具。

    宾馆的前台接待说,二月七到十日,至少前台没有接待过找佐佐木德郎的人。儿子也说没有访客之类的人。到十日早上为止,父亲在晚上会外出一会儿,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奇怪举动。

    看来这条线暂时走不下去了。此外,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那辆巴士上其他乘客的证言。

    佐佐木德郎坐在靠近后门的长沙发座上,面朝开车的方向。好几位乘客都说他左右的座位是空的,看起来没有人和他同行。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虑的神情,而是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坐在那里。

    这样看来他是在等待巴士发车。但手拿塑料瓶的纵火犯从后门一上车,佐佐木德郎就像条件反射似的立马奔向前门跑出去了。大多数乘客是在那人拧开瓶盖、往车上倒汽油时,才知道这个从后门上来的流浪汉是纵火犯。因此有个乘客讽刺佐佐木德郎的直觉很敏锐。不过大部分乘客都觉得佐佐木好像认识那个纵火犯。

    但奇怪的是,这次的纵火犯和七年前的巴士纵火犯一样,不是把汽油在板地上洒开,而是集中倒在一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竟是佐佐木德郎忘在地板上的包,那个装有儿子考试文具的包。

    把包忘在地板上就仓皇逃走,这也难以理解。虽然有可能是因为着急而忘了拿,但如此重要的东西会这么轻易忘记吗?

    或许是他忘了拿,但为什么纵火犯对别的地方看都不看,直接朝着佐佐木德郎的包倒汽油呢?这个包明明没有什么特殊价值。

    这马上让人产生一个联想——这个流浪汉和佐佐木有仇。这次的巴士纵火案和七年前的案子有所不同,是具有一定计划性的。所以吉敷推测,犯人可能是看到佐佐木这个特定目标上车后才想到要纵火的。是这么一回事吗?

    那么,这次的案件和七年前的案件惊人的相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呢。吉敷考虑调查一下昭和五十五年的那起案件。

    但是,如果把这次的案件看做是流浪汉男子对佐佐木的复仇,那么仍在存在很多疑问。——首先,如果流浪汉是看到佐佐木上车后才产生了纵火的念头,他能这么容易的找到汽油吗?

    此外,如果这是针对佐佐木的报仇,佐佐木逃跑时,犯人完全可以对着他的后背泼汽油啊。把装有儿子考试文具的包烧掉,又有什么用呢。

    不管怎样,吉敷考虑还是先调查一下七年前夏天发生的那起案件。

    第二节

    一经调查,吉敷发现七年前的案件和这次的案件一样,包含着这样那样的疑点。

    犯人丸山博文(当时三十八岁)和现在“深川街头杀人犯”的川俣军司一样,被判无期徒刑,现在处在服刑期中。但是从案件发生到昭和五十五年夏天案件侦破,这之间的过程尚有很多不明之处。

    当晚逮住犯人的是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福崎久司氏(化名?当时二十八岁)和他的一个朋友。但是他们并不是直接目击者,没有亲眼看到丸山纵火。当时旁边一个叫谷川文吾(化名?土木建筑职业,当时三十五岁)的人指着丸山叫道“他是犯人”,福崎两人只不过是追上去捉住了丸山。福崎氏说,那时候谷川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追犯人,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马路上吃饭团。

    在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谷川氏解释说是因为当时忙着灭火,所以没有去追犯人。但福崎氏说,谷川即使在记者见面会时也是压低帽子、躲避人们的目光。


作品集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