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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惊喜

等待中的时间过得是平淡的,越重华已经习惯了每天练武、看书、抚琴的平静生活。曾经的她是宰相千金,浸在荣华富贵里,所求唯有平静幸福,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场大火中烧成灰烬,心境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人的一生总会有些挫折,唯一的好处就是让眼睛更通澈,让心更平静。
放下琴,重华拿起茶壶刚想倒一杯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红绫:“红绫,你这有没有梅花雪?”
“还是你上次放在我这里的,我懒得喝,也做不出你的味道就一直没动。”
“过两天拿出来吧。”
“嗯。”红绫答应着,“你不会要给凤楼澈吧?”
“不是。他只喝酒,不喝茶。给他送茶,糟蹋了这梅花雪,他还一脸不情愿。给他送,就送金子。”
“那你是要干什么啊?那东西多麻烦。”
“我和凤楼澈说过了,和北冥傲月的事了结之后就打算去兰陵找我的身世,这个地方,不想再回来了。我说过,北冥傲月的生辰,我要给他一个惊喜的。这次,就算是告别吧。”
红绫理着自己的长发,开始不平,“我说重华,你就是太善良了。北冥傲月把你害的家破人亡,你倒好,还给他送茶去。”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的确无法接受。但仔细想想,毕竟哥哥没事,那个家本来也不属于我。北冥傲月只是做了他要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点点头,红绫问:“你的身世,有线索了吗?”
“嗯。应该和兰陵有一些关系,我和凤楼澈去兰陵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就留在红楼等我吧,如果找不到,我们也好有一个安身的地方。”
“好。那你不打算去东穹?”
沉默了一会儿,重华笑笑,“凤楼澈有他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如果我的家不在兰陵,也不可能是四国皇族,去东穹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他旁边?如果我的家在兰陵,你不要忘了,兰陵城明令严禁和四国通婚的。”
“也是啊。”红绫叹气,“重华,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无论走到哪里,别忘了,这里还有你一个家。”
“放心。经过了这次事情,我想通了很多。”越重华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来往的车水马龙,平淡的眼睛带着独有的尊贵静谧,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不是最美的,但身上的气质却是神秘尊贵的。“无论能不能找到我的家人,我都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保护好身边的人,就足够了。”
“那你打算怎么和北冥傲月说?”
“我希望,他不要再伤害别人了。有了北冥修月和越家的例子,已经足够了。”
“就这样?”
“嗯。”
“你打算怎么混进宫去?”
“每年的北冥傲月生辰,都会有一个神秘的琴师出现。他不仅会献琴一曲,还会帮北冥傲月甄选贺礼的所有奇珍异宝,最奇特的是,他通晓天下的所有美食美酒,是个很神秘的人。我打算以他的名义献琴一曲,然后再和北冥傲月说清楚。”
“不会吧,”红绫满脸的不可思议,“哪有这么厉害的人啊?他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以他的名义混进去?”
“这个简单,我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场。而且,文武百官都没有见过他的长相,他的神秘就是契机。”
“那如果当场被发现了,万一北冥傲月要杀你呢?”
越重华摇摇头,“他不想杀我。如果真要杀我,他大可以在那天让我回家。生辰那天,凤楼澈也会去,实在不行离开就是了。”
“不行,太危险了,”红绫皱眉,“皇宫守卫森严,凤楼澈不一定会出手。那是各国使者都看着的地方,他一个东天王为了北冥皇后动手,他又不是傻子。”
“你看,你不是也说了吗?我的身份是北冥皇后,又不是罪人。北冥傲月不会堂而皇之的杀我的,放心。而且,父亲在朝中尚有势力,没事的,你尽管安心好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
“这种场合你就不要搀和进去了。”越重华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完好无损的回来。”
“好吧。”红绫也只得答应了,“戮屠你一定要拿着防身,我在你家的别府接应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嗯,你就不要担心了。”越重华微笑,“最近也有西海和南阙的使者来了,听说西海是摄政王离湛亲自来了,南阙倒是没听说有皇亲来。”
“也不知道北冥傲月的生辰有什么的,大人物都亲自来了。凤楼澈更是,还亲自来了。听说凤楼澈大权在握,太皇凤靖远和长公主凤清音就是个摆设,更不要提那个不知道跑哪去的凤筠央了。”
越重华摇头,“凤楼澈虽然手段高明威严极盛,但凤清音并不是普通女子。她在朝堂之上也是独挡一方,在东穹也算得上是半个摄政王,深受爱戴。至于凤筠央,虽然没听说过什么,不过名义上也是一字并肩王,而且,他才是大皇子,还是不要小看吧。”
红绫笑了,“你什么时候把这些研究的这么明白了?”
“以前就想过,只是不关己事而已。前几天偶然听说凤楼澈小时候总是受伤,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
“说不好,只是猜测罢了。不说这些了,你去看看午膳准备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