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房客(3)
时间:2012-04-09 作者:那多 点击:次
旁边一阵赞叹声,林海音的小腿曲线比她的媚眼更动人。 “你还好好说不,否则我回去写稿了。”林海音作势要走。 她也就是一说,真怕看还会穿超短裙? “说说说,火车站那帮小乞丐背后是有人操纵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别说火车站,哪里不是。” “但火车站这股势力是最强的,手底下的小崽子不单在火车站活动,周边路上都是。年纪小的当乞丐,稍大一点就兼小偷。放出去干活都有人在旁边看着,有什么不对劲就围上去了。而且许多小家伙的领子里都藏刀片,你一揪他领子就糟糕。” 林海音的手一缩,吸了口冷气,好像自己的手被刀片割了一样。 “昨天下午不知怎么被人抄了老巢,是个已经不用的货运仓库,六七十号人没一个轻伤,有一个警方赶到的时候就死了,还有两个在医院抢救,能不能救过来很难说,脊柱断成几截活过来也成废人了。和前两次一样,团伙的头头,一个绰号蜈蚣的家伙被逼写了张认罪书。” “真是太牛了。”鬼子张击节赞叹。 “据说那家伙规定蜈蚣一定要写满三十条,写的稍慢就被断了小手指,说要是写得够快的话,警察来的时候还够时间接回去。那蜈蚣鬼哭狼嚎让周围还能喘气的一起想都犯过几宗案子。” “简直是蜘蛛侠啊。”鬼子张是个热血青年,这会子满脸的神往之色。 “可虽然手法一样,但和前两天不是一个人。” “啊?”听故事的一帮人都大感意外。 杨华挑了挑眉毛,很是得意:“市局的内线告诉我,根据那些被海扁倒霉蛋的描述,这三宗案件的手法虽然一样,而且都是独行侠,但每次出现的相貌体型都完全不一样,这次是个女的。” “女的?”几双眼睛都瞪出来。 “女的。”杨华很肯定地说。 “这么说有一帮人,而且个个都超能打?”我好奇起来。 杨华重重地点头:“的确是这样,虽然每次只出动一个,但仿佛很轻松就搞定了。” “天,”鬼子唐满脸通红:“一个打六七十个,怎么打的?练的什么功夫啊?” 杨华“嘿嘿嘿”地冷笑几声,看我们一帮人的脑袋越凑越近,忽然双手一摊:“无可奉告,我那内线死活不说。” “切!”我们齐齐怒骂。 “不过这其中肯定有鬼,我什么凶杀案没报道过,也没见那小子嘴这么把紧。今天晚上我请那小子吃饭,非灌倒他套点东西出来不可。”杨华又笑道:“反正内幕也不能一下子挖出来,文章要一篇篇写,钱才可以一点点赚。” 不用说,南方都市报给这位特约记者的稿费肯定极高。 我摇了摇头:“我简直是个城市传奇。” “城市传奇,好名字,我今天的评论题目就用这个了。可惜这伙高手行事太肆无忌惮,虽然是对黑道去的,公安机关也不能坐视。现在外省媒体炒得火热,市局已经下令限期破案了。” 一伙人欷嘘一番,看见蓝头远远走来,就作鸟兽散了。 晚上收拾东西回家前,看见杨华也干完活出报社,赶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你酒量行不行啊,别给人灌倒了。” 杨华头一昂:“像你这种家伙来十个我都给你放倒了。” “我怎么能比,但公安系统可个个是能人啊。” “明天等着听故事吧。”杨华掏出一小瓶解酒药冲我晃晃,原来已经做了充分准备。 楼下大门口的花坛边,两个老头穿着汗衫在下象棋,其中一个头都快趴到木棋盘上去了。对面是我同一楼层的邻居瞿老爷子,此时一把折扇握在手中,嘴里哼着京剧,扇头有节奏着虚点着,肯定正占着上风呢。 我经过的时候,冲他点点头,打个招呼。 “叫吃车了,想好没有?”瞿老爷子好胜心不是一般的强,故意在我面前说了这么一声,然后抬起头笑眯眯:“那多啊。” “等等,等等,催什么催。”对面的老头说话瓮声瓮气。 “那多啊,你有房客一起住吗?” 我吓了一跳,六耳暴露了? “没有啊。” “要么我老花眼看错了,前天好像见个人开门进你屋的,那时候你还没回来吧。” “呃……有吗,男的女的?” “男的吧,短头发的。” 我心稍稍放下来,又问了一句:“穿什么衣服,短袖?” “这天气还有不穿短袖的?怎么你不知道?”这时候对面的老头下了步棋,瞿老爷子红炮打过去,“哒”的一声脆响,白车被痛快地吃掉,扔在棋盒里。 “应该不会吧,估摸着您老看走眼了。您下吧,我先上去了。” “好好。”老爷子没太在意,陶醉在吃掉一个车的巨大喜悦中。 “这两天,你有朋友来过吧。”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六耳。 “没有。”六耳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 最近他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看电视看报上网,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的异样感却还是没有减少。他身上的毛似乎不再长长,但却一天天厚实起来。 “真的?” 六耳慢慢地翻过一页报纸。 “当然。我现在就一个朋友。”他淡淡说。 “你身上的毛好像不再长了,要不要剃掉看看。” 六耳把报纸对折,放在桌上。 “不,剃短又会长的,我知道。” “嗯……”我还是决定把那件事告诉他:“南天门那潭水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没有问题。” “哦?” 六耳的语气里有些意外,可并没有很急切焦虑的情绪,这让我有点想不通。这些天他整个人都平静下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相信底下一定有激荡的湍流。 “根据你头发所做的基因鉴定,你和正常人类的基因相差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