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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祸因 变生肘腋 难开心锁 泪湿罗衣(2)



  唐希舜不作声,蘸了酒就放在口里尝。半晌,点了点头。涵虚连忙问道:“是毒酒么?”

  唐希舜道:“不错。酒中正是含有那种慢性毒药。”此言一出,华山派弟子的面色全都变了。

  唐希舜继续说道:“这种毒酒,偶然喝一两杯不妨事。但若两三天喝一次,喝上两三个月,那就不同了,普通人还不怎样,练有内功的人,功力会在不知不觉之间,给这毒酒逐渐化去。”他这番话表面井非针对天玑,但却说明了他何以没有中毒的原因。

  天玑作贼心虚,故意喃喃自语:“有这样神奇的毒酒?”

  唐希舜接着说道:“这种毒酒,还有一样特点,藏的日子越久,毒性越厉害。以现在这半坛酒来说,喝一杯虽然还是并无大碍,但却会感觉心跳加速了。”

  天梧接过那坛毒酒,倒了一小杯喝下,说道:“不错,果然如此!”随即眼睛望着天玑,说道:“你要不要试试?”

  天玑已经觉察到天梧的目光有异,涩声说道:“为什么只叫我试?”

  天梧道:“没什么,我见你好像还不相信这是毒酒。”

  天玑不敢发作,只好说道:“师兄已经试过,我不必试了。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天梧道:“请说。”

  天玑道:“毒酒已经证实,那么接照合理的推测,凶手似乎就应该是本门弟子了?”

  天梧的性格一向是优柔寡断的,天玑以为他的答复顶多是模棱两可的,哪知他竟然斩钉截铁的道:“不错,外人怎能长期在前掌门的饮食之中下毒?”

  天玑道:“然则那个凶手和下毒的人也应该是同一个人了?”

  天梧道:“不错,我也认为你的推测极为合理。因为这种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通常都是不敢让第二个人知道,只能自己干的。”

  天玑强摄心神,不让声音颤抖,说道:“我的疑问就在这里了。前掌门师兄是给掌力震毙的,身上没有伤痕。当时我们曾研究过这是哪派武功,结论是大摔碑手和锦掌合而为一的掌力。

  这种武功是剪家的独门武功,但剪大先生也未练成的。故此我们都是大惑不懈。莫说剪家武功不会传给外人,即使要练,亦非易事。本门弟子,恐怕不会有练成这种武功的吧?”

  天梧忽道。“你错了!”

  天玑大吃一惊,失声叫道:“那个本门弟子是谁?”此时已是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了。

  天梧似是怔了一怔,说道:“什么是谁?”

  天玑道:“那个练成了剪家玫门武功的本派弟子!”

  天梧好像开始懂得他的意思,微笑说道:“你别着急,我说的不是这个。本门弟子有没有谁练成剪家的武功我不知道,我要说的只是这种以刚柔掌力合而为一的武功,已经不是剪家的独门武功了!”

  天玑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说道:“恕我狐陋寡闻,不知还有哪个门派有这种武功?”

  天梧说道:“据我所知,最少有一个人已经练成这种武功。”

  天玑迟疑半晌,问道:“那人是谁?”虽然他知道师兄说的不是本派弟子,心头还是禁不住卜通卜通的跳。

  天梧缓缓说道:“这件事最好请卫少侠来说,他是和那个人交过手的。”

  卫天元站起来道:“未说出这人是谁之前,我要先讲一件事情。我有一位世伯,名叫姜志奇,他是被人毒死的。”

  天玑又忍不住道:“他被人毒死,和我们说的事有何相干?”

  卫天元道:“请少安毋躁。我要说的不是这位世伯,是他的妻子。你有耐心听么?”

  天玑只好说道:“请说下去,”

  卫天元继续说道:“这位姜夫人在丈夫被害之后不久,也遭人暗杀。不见血,也没伤痕,只是顶门微凹,不知贵派掌门被害的情形是否一样?”

  天梧道:“完全一祥。”

  卫天元道:“当时我也深受困惑,怀疑是否剪家的人所为。

  但我知道剪大生并没练成这种武功,倘若是剪家的人干的,那就只能是剪二先生。但剪二先生却又是早已半身不遂的,他又怎能跑得这样快呢?”

  “这个疑团直到去年我在秘魔崖碰上那个人的时候,方始揭破。原来剪二先生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得这个人之助,脱了险难。但也被这个人诱人歧途,和他交换武功,而且任由这个人冒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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