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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征战兴衰皆成往事 千载蒙尘瑰宝再显辉煌(4)



    以后的数年中,日本和俄国的探险家又来找过王道士。王道士对手中剩下的宝物越来越少深感惋惜,同时又迫于贫困,还是不得不拿它来换钱度日。他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些外国人都跑到这里来买这些旧书呢?

    俄国人走了之后,又过了一年,从北京来了一些军人。他们把洞里剩下的经卷全都用马驮走了。这些军人来时王道士躲了起来。他打听到这些军人都走了时,又到藏经洞来了一趟,但是洞里连一片纸都没剩下,一空如洗。王道士点了一盏灯火,走进洞内。周围的洞壁上只在北面画有壁画,这时也都可以看得到了。画上画的僧侣穿着朱色的衣服,站在他们对面的女人的裙裾是青色的,王道士面对这些精美的壁画,看得目瞪口呆。

    王道士从洞里出来,坐在石窟口前的一块石头上。千佛洞前茂盛的树木在清风的吹拂中轻轻地摇动。柔和的阳光下,四周静悄悄的。王道士懒洋洋地看着这些风景,心里在想,这个洞里藏的古籍还不知道是多么贵重的物品呢?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那些老毛子会一个接一个地跑到这里来买呢?自己眼拙,看不出其中的价值。报告给县衙,他们也搞不清楚。看到外国人拿走了那么多以后,连北京的军爷也坐不住了。自己肯定干了一件蠢事,与人家做了一桩最不划算的买卖。王道士想到自己让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从眼皮下白白溜了过去,沮丧得不得了,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愿起来。

    事实上,藏经洞里的宝物比王道士想像的具有更加巨大的价值。这种巨大的价值就连将经卷运走后向学术界做了介绍的斯泰因和贝利奥在当时都并不了解。

    这些经书的种类繁多,全部共有四万卷,包括公元三、四世纪时的贝叶梵文佛典,用古突厥文、突厥文、藏文、西夏文等文字写成的佛经,世界上最古老的手抄经文,甚至还有大藏经中都未曾收集到的佛典。出土的藏经中还有禅定传灯史的贵重资料,各种极具价值的地方志,摩尼教和景教的教义传史书。特别是其中大量的梵文和藏文典籍等,对于当今古代语言文字的研究有着开创新纪元的重大作用。另外,其中包含的各类史料也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以往的东洋史学和中国史学的研究。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敦煌石窟出土经卷不仅对东洋史学,对世界文化史上的所有领域而言,也都是灿烂辉煌的瑰宝。要想判明它们对这些领域的改变将起到的重大作用,还需要后人付出更多的时间。

    作者后记

    拙著于《群像》杂志昭和三十四年一月至五月刊上分次连载。写作过程中曾蒙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的藤枝晃先生鼎力相助,深受教益。付梓在即,谨向先生深表谢意。

    乙亥年七月廿五日于武龙山精舍赵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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