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苦练绝艺,杀敌了恩怨(7)
时间:2023-01-04 作者:萧逸 点击:次
两口刀就空一接,“呛啷啷!”一声脆响! 那匹“乌云盖雪”大黑马一声嘶鸣,马上红衣客已旋风般地滚身下马—— 他显然是刀道中一名罕见高手! 只是那年轻的长发汉子,更非是没有来头! 红衣壮叟在雪地上打了个疾转,如同红云一般地飘出丈许以外。 长发汉子紧蹑着他,流星赶月似地追了过去! 白紫二色的刀光,疾雷奔电的一连三数次交接,激荡起一天的金铁交鸣声,流离的刀光,像洒下了一天的破碎玻璃! 那么疾快的身法! 那等凌厉的刀风! 如此并世的一双刀道高手! 天空出奇的灰暗,像是早经注定的杀人天气!雪光映着刀光,刀光映着人面,人面又如野兽般的狰狞,狼般的狠,虎般的威! 这等的身手,武林中已多年不见了,难能的是双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凌厉的打杀场面,足使天地为之变色! 在双方坐马长嘶声中,但只见大群的寒鸦,由松林里冲天直起,一天黑羽,顷刻间席遮天地,像大片黑云随风疾行,一暗复明! 雪地上厮杀的二人,仅仅在此一刹那间,显然已分出了胜负。 在鼓噪振翅的大乌鸦群离开的时候,地面上的两个人一触而分—— 一个南下走,另一个北里去! 南面走的是红衣壮叟,北里拖刀去的是长发少年! 这其间却有些区别! 南面走的那个人,已不能再说他是“人”了,肩上少了些东西——少了那颗六魁阳首的人头! 人头初落时,像陀螺般打着转几—— 随着长发汉子的刀锋,那颗血淋淋的玩艺儿足足拉抽出丈许以外。“噗”的一声,落在了雪地里——临去还想带走些什么似的,张唇露齿地啃个不休,剩下的那截无头躯体,蹒跚着闯出去四五步,才一头栽下去,大股子的血,就像是正月里玩放烟火花炮似的,足足滚出了两三尺高远! 渐渐地雪变红了。 在渐走渐远的寒鸦影里,长发汉子轻拭着前额上的一层虚汗—— 他左耳下方寸许地方,留下来一道浅浅的刀痕,虽说是极浅的一道痕迹,却也使得他不寒而栗。 显然的,对方敌人,远比他想像中的要厉害十分! 他几乎有点伤心地感觉了——杀害一个如此的敌人,岂能不有所感触? 天上仍然在落着雪! 那汉子仍然是一声不哼地赤膊在雪地里,面前是那块青色的大石,他仍然在磨刀! 正前面一棵矮树上,系着一颗人头,经过一夜的风雪之后,人头早已不再是血淋淋的了,冻得硬梆梆的,看上去较诸原来活着的时候,要小很多,其色蜡黄,就和泥上一般的颜色! 仅仅苦心潜习了三年的刀功,想不到一举而能歼灭了如此大敌—— 死者——云中令,人称“炼魂刀”,活着的时候,该是何等的一个气派! 那等辉煌的战绩,足使武林中任何人谈虎变色——在祁山刀劈六友,入太湖连闯三关,亦曾在一日之间刀伤十二小瘟神,大战白水滩! 这些不胜枚举的辉煌战果,如今一如东风流水,再也不存在,再也不值得夸赞了。 三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正常习刀人来说,虽然不能算短,可是如果说能够参透上乘的刀法,一如这年轻汉子,若非是“天生异禀”者流,实在是不足为功! 这汉子练功的秘诀,特别在于灵性的悟彻方面,出刀有如神助,再者他临场镇定—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也是难能可贵之处! 脸色永远是那么沉郁,目光一直是那等深邃,他的心也同当空的乌云,几乎就不曾见到他真正地开朗过。 心里积压着的块垒,使得他很多年以来,已经没有真正地快乐过。 似乎他已经习惯于孤独,孤独的折磨,使得他有过人的坚毅性格,却难免会有点不合群,不尽人情! 父亲很早就死了,母亲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也相继弃养,以后的日子是长时的困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