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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史(5)



  古浪诧道:“啊,原来是况婆婆,有什么事么?”

  况红居怒气冲天,叱道:“怎么,我不能随便走走么?”

  古浪一见就知道况红居吃了暗亏,必然是哈门陀暗中出的手,如此看来,况红居显然是来暗算自己的了。

  面对着这个古怪的老婆婆,古浪真是有些莫测高深,在这个古庙之中,有着这么多老辈奇人,可是况红居为什么要向自己这个后生晚辈下手呢?

  况红居一直扶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揉抚着,显然她刚才吃的暗亏还不小。

  她闪动着一双光芒凌厉的眼睛,说道:“这里还住有什么人?”

  古浪摇摇头说道:“除了我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住宿!”

  况红居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这孩子真会扯谎,莫云彤明明告诉我,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老和尚住在此地!”

  古浪含笑答道:“那是个苦行和尚,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

  况红居半信半疑,狠声道:“这么说来,难道达木寺有鬼不成?”

  古浪笑道:“老婆婆你说什么?”

  况红居叱道:“没什么,我来此就是要告诉你,以后你少与石红来往!”

  古浪诧然道:“我根本就没有与她来往,况婆婆何出此言?”

  况红居点了一下头,说道:“没有来往更好,以后可得注意点!”

  古浪有些不悦,说道:“这是为何?”

  况红居放开了手,冷冷说道:“她已经有了人家了,你少打她的主意!”

  古浪闻言又惊又怒,正色道:“况婆婆,你把我看错了,我古浪岂是好色之徒!”

  况红居冷笑一声,说道:“那可不一定,总而言之,以后你要检点些,否则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可决不客气!”

  说罢拂袖而去,弄得古浪怒气满胸,气得说不出话。

  他与童石红不过数面之缘,虽然当他寂寞之时,偶尔会想到她,但是仍非常陌生,彼此间并无感情可言,想不到况红居竟为此提出了警告。

  古浪回到房中,奇怪,童石红的影子,却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思索着况红居的话,忖道:“想不到童石红已经许配了人,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是什么样子……”

  他想着这些渺茫和不着边际的事,渐渐就进入了梦乡。

  翌晨,是一个清朗的好天气,旭日东升,彩霞满天,照耀着被雨水冲洗过的达木寺。

  这破落多年的庙宇,在红日映照之下,也发出了一片光辉,甚是迷人。

  古浪被百鸟喧声惊醒,匆匆爬起,洗漱已毕,吃了些东西,便赶到前院去。

  才一到前院,古浪不禁吓了一跳,原来那一批老人早已到齐——连琴先生在内。

  他们都坐在四周的石阶上,七零八散,彼此谁也个讲一句话,安静得出奇。

  在天井之中,摆着一张椅子,想是为阿难子准备的,但是阿难子并不在场。

  古浪寻了一个地方坐下,在他身旁不远,便是琴先生,这时他双目微闭,似在小睡,又似养神,看他鼻息均匀,似甚舒适。

  童石红坐在况红居身旁,不时把目光偷偷瞟过来,由于昨日况红居的那番话,古浪立时把目光避开,不愿再去看她。

  况红居双手套在抽筒内,仰着头,望着大树上一对嬉戏的小鸟,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看得入了神。

  娄弓坐在她的右方不远,手中拿着一根细细的枯枝,在阶前的泥土地上,轻轻地划着。

  古浪注意看去,才知他画着圆、方、三角各种不同的图形,如同孩童涂鸦一般。

  谷小良和石怀沙居然已分开坐了,石怀沙双手抱着膝,两只手轻轻地拍着膝头,口中低声地哼着四川小调,虽然很滑稽,但是也很悦耳。

  谷小良竟脱下了鞋袜,把右脚架在了左膝上,两只手抱着脚丫子,正在撕脚皮,皱着秃眉咧着嘴,其状丑怪,令人作呕。

  古浪看着恶心,便把目光转向一旁,莫云彤两只手掌贴在一处,贴着又分开,然后又合上,好似要比较哪一只手大一些似的。

  石明松远远地坐在一隅,一言不发,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这些人的神态各异,不一而足。

  古浪心中奇怪,不知他们为何没有一个人讲话,也不见阿难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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