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
时间:2011-12-30 作者:那多 点击:次
变形人(全文在线阅读) >5变异
第二天一早,我便打电话到中国考古协会。自报了记者的身份,询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阮修文的会员,被你们派到上海监督考古工作?”意思是希望他们能给一个联系方式,好方便我采访。 虽然是一个全国性的协会,会员一定是散布全国各地,但每个会员应该都有详细清楚的个人纪录。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说:“您先等一下。”我知道他们去核实,便耐心等着。 不一会儿对方果然告之:“您可能搞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叫阮修文的会员。” 我又问道:“那你们认识这个人吗?叫阮修文的,他可能是你们那边的人。” “不认识。”对方很肯定地回答。 接着我立刻拨通了上海文物管理协会的电话。将阮修文其实不是中国考古协会会员的事告诉了接电话的领导。我想阮修文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冒充中国考古协会会员,无论怎样应该知会有关方面一声。 不料对方的口气十分无所谓:阮修文是有关单位专门介绍来的,人家没有特别强调他是考古协会会员,所以到底是不是会员都没有问题。 这倒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忙问是是后面单位介绍他来的。 “这个不便告诉你。你是什么单位的?”他反问。 我支吾着挂了的电话。 这样看来事情还另有内幕。阮修文背后是有某个组织在撑腰的,而且显然这个组织还有一定地位。我沉吟了半晌,这是现在唯一有可能找到答案的突破口,绝对不能就此放弃。可是怎样才能查出他的来历?困难重重。我想来想去,还是得靠有本事的朋友才行。我立刻想到了梁应物。 梁应物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而且他在大学讲师的表面职业背后,还有一般人所想不到的特殊身份,那便是X机构的研究员。X机构的存在相当机密,在这里我必须要稍微提一下:X代表未知,X机构的任务就是调查不为人知的异闻奇事、超自然事件、神秘事件、灵异事件,然后尽力不让普通人知晓。但我好像与X机构有着不解之缘,常常被卷入一些事件中去。梁应物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经常帮我解决困难。这事在我手记中也多次提到过。 这次虽说不是什么奇异事件,但X机构在国家机关享有特权,做事可以方便许多。而且他们的机构本身就储存有大量不为人知的信息资源,要找一个人的资料只是小菜一碟。相信梁应物会帮我这个忙。 我打电话给梁应物。我们确实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他显得很高兴。我并没有直接向他说明情况,只说见个面、聊聊天,然后约他下午一点到淮海路上仙踪林碰头。 应该庆幸我的直觉作出了正确的判断。由于心情急切,我破天荒地提前半小时就来到仙踪林拣了个靠窗的苇子坐下,点了壶茶。没过多久,我竟看见梁应物从一辆白色的车子上下来。看起来他是搭别人的便车,然而一瞥间,我看见驾驶座的赫然正是阮修文!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种,我肯定那就是阮修文没错。他与梁应物不经意地交谈几句就开车走了。梁应物也看见我在窗内望着他,笑着招呼着我就走了进来。 我正惊异不定之际,梁应物已经到了面前。梁应物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绝对是个少女杀手型的帅哥,同时也是中年师奶的最爱。我想到上回发生的事,不由得暗暗好笑。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时不时要与超自然事物打交道的X机构的人。 “刚才那是不的同事吗?搭便车过来啊,怪不得答应得这么爽快。”我故意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试探梁应物。 “嗯,是学校的同事,和我不太熟的。正好他也到这附近,我就搭便车了。”梁应物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我察言观色,他肯定没和我说实话。梁应物虽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但他还是会公私分明,当然有时候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由此我下了结论,阮修文一定也是X机构的人。从上午文物管理协会的态度也可判断出,和有可能连那个领导自己也不知道“有关方面”究竟是什么机构,只知道非常重要而且机密。 在那一瞬间,我转过许多念头,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该向梁应物提志丹苑的事。既然阮修文是X机构的人,就表明X机构直接参与了这件事,我不敢肯定梁应物有没有参与。梁应物本人比较善于物理学方面,但很难说志丹苑考古的本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梁应物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X机构做事的一贯宗旨就是保证绝对机密,就算不参与他也会对我守口如瓶。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正在特别关注志丹苑这件事的话,恐怕他们还会平白对我产生警惕,还有可能试图洗区我的记忆什么的,所以向他提及志丹苑绝对不是我选择。我希望有个健全的人生。 尽管我没有亲自拜访过X机构,但从梁应物身上还算能大致了解一些它的办事方式,我知道它绝对不会让一般人插手他们的事。因为他们的任务也是非常艰巨的,起着维护社会安全和维护现有的科学理论体系以及维持整个地球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地域群体的秩序的作用。一旦某些消息走漏出去,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时,他就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找我有什么事情?”梁应物笑着问我。 “也没有什么事情,这么久没见了,找你喝茶聊天而已,不行吗?”我也笑着回应,给他倒了一杯茶。 “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问梁应物。他有时会拿一些过时的他们的研究对象出来当笑话奇谈和我闲聊。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大肆渲染,我也是个经历过奇遇的人,和同甘共苦过。 “没有什么。”他说道。这倒不出我所料。我便和他随便聊一些我在报社听到的趣事。 大约谈了一会儿,我觉得时机成熟,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阮修文,但我绝口不提我采访过他,只是问道:“现在你们大学教授的收入很高吗?” “怎么会呢?”他还未察觉,“清贫得很。” “不是吧,刚才你那同事,也就和你差不多年纪,都已经开上了本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