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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3)

“它有名字么?”席恩上马时她问。

“笑星,”他朝她伸手,把她抱到身前,好在骑马途中搂着她。“记得从前有个家伙对我说,我总是对着错误的东西微笑。”

“是么?”

“哼,在那些从不懂得欢笑的人眼里或许如此吧。”他想起父亲和伊伦叔叔。

“那您现在在笑吗,我的王子殿下?”

“哈,当然,”席恩的手环抱着她,抓起缰绳。她几乎和他一样高,头发洗得很勤,只不过那标致的颈项上有道褪色的红伤疤。没关系,他喜欢她的味道,海盐、汗水和女人的味道。

这次回派克一定比和叔叔那次舒服得多。

当君王港慢慢从视线中消失,席恩也渐渐地把手放上她的***。伊斯格蕊抓住他的手,挥打开去。“您这人!一定要双手抓紧绳子啦,不然这黑大个把咱俩掀下去踢死才好看呢。”

“它敢!”席恩觉得很开心,于是暂时压住性子,和她亲切地聊起了天气(自打他来,便是灰暗多云,时常降雨)以及他在呓语森林杀人的事迹。当他说到自己逼近弑君者的部分时,忍不住又把手伸到它们原本该待的地方去了。她的***小是小,不过他顶喜欢它们的坚硬。

“您不要这么做啦!我的王子殿下。”

“噢,干嘛?”席恩拧了一下。

“您的侍从正瞧着您呢。”

“管他的。他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于是伊斯格蕊逮住他的指头。这回他可被牢牢困住了,她那双手真是强壮得紧。

“哈,我喜欢带劲的女人。”

她嗤之以鼻。“我可不那么想,瞧瞧在码头碰见的女孩吧。”

“你不能用她来评判我。她是那船上惟一的女人呀!”

“哎,还是说说你父亲吧。不知他会不会欢迎我去他城堡?”

“干嘛要求他欢迎?他连我都不欢迎,我可是他的亲生血脉,是派克和铁群岛的继承人呢。”

“真的?”她温柔地问,“你不是有叔叔,有兄弟,还有一个姐姐么。”

“老哥们死了几百年啦,我姐姐……好啦,听说阿莎最喜欢的衣服是一件过膝的锁子甲,她连内衣都穿的是硬皮甲。哼,不管怎么讲,穿男人的衣服不能让她变成男人。不过呢,只等我们打了胜仗,我会给她找个声名显赫的世家,安排一桩好婚事。记得她鼻子真是跟秃鹫的喙没两样,一脸的烂麻子,**却还没那些假小子大。”

“也许你能嫁掉姐姐,”伊斯格蕊评论,“但还有叔叔呢。”

“我的叔叔们……”席恩的继承顺位照理比父亲的三个弟弟优先,不过这女人还是逮到了痛处。在这片群岛,强大而有野心的亲戚霸占侄儿的土地,甚至把小辈谋害掉的例子真可谓数不胜数。但我不是弱者,席恩提醒自己,老爸死前我要变得更为强大。“叔叔们对我没威胁,”他宣称,“伊伦把自己献给了大海和神灵。他活着只为了他的神——”

“他的神?难道不是你的?”

“当然是啦。逝者不死么。”他敷衍地笑笑,“只要我记得每天多念这些虔诚的废话,湿发就不会来烦我。而我叔叔维克塔利昂——”

“他是铁岛舰队的总司令,无畏的战士。我在酒馆里常听人们唱歌颂扬他呢。”

“当年我父亲起兵,就是他和我另一位叔叔攸伦一同航往兰尼斯港,把兰尼斯特的整只舰队活活焚在了锚地里,”席恩回忆,“不过,整个计划是攸伦制订的。要我形容的话,维克塔利昂就像那些笨重的灰公牛,强壮、不知疲倦、忠于职守,但你甭想用他去赢得任何赛跑。毫无疑问,他会像服侍我父亲一般服侍我。他可没那个本事和野心去策划叛变。”

“说到本事,‘鸦眼’攸伦可是个厉害角色。我看别人对他简直就是谈虎色变。”

席恩在鞍上挪了挪,“我的攸伦叔叔已经快两年不曾在群岛露面,大概是死了。”真这样的话,那简直太妙了。巴隆大王的长弟从未放弃古道,一天都不曾放弃。他的宁静号,挂着漆黑的风帆、有着暗红的船壳。据人们传说,从伊班到亚夏,无论哪个港口这艘船都是恶名昭彰。

“他也许是死了,”伊斯格蕊赞同,“即使还活着,不管怎么说,在海上也待得太久,在这里都快成半个陌生人了。铁种们应该不会让一位陌生人坐上海石之位。”

“……我也这么想,”席恩勉强答道,他忽然想到很多人也把他当陌生人看待,不禁皱紧了眉头。十年是长了点,但我不是回来了么?老爸看来还很健康,我还有时间证明自己。

他犹豫着,是否再摸摸伊斯格蕊的***。她一定又要把我拦住。谈了半天叔叔的事已经坏了他的兴致,算了,等回到城堡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在他的私人卧室里好好玩。“等咱们抵达派克城,我会跟海莉亚打声招呼,为你在宴会中安排个体面的位置,”他说,“我自己得坐在高台上,就在我父亲的右手,不过等他离席我一定会下来找你,我保证。他待不了多久的,这些日子,他没喝酒的胃口。”

“伟人逃不脱岁月的魔掌,多可悲呀。”

“可不?巴隆大王算得上伟人的父亲。”

“多谦虚的殿下哟。”

“在这个世界上,大家都是互相倾轧,只有傻瓜才会自己贬低自己。”他轻轻吻向她的颈背。

“那我该穿什么去参加这次盛宴呢?”她迅速回头,一把推开他的脸。

“我会吩咐海莉亚为你好好打扮。我母亲大人的裙服应该适合你。她去了哈尔洛岛,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这事我听说了,派克岛的寒风让她再也无法忍受。你不去看她么?哈尔洛岛离这儿不过一日航程,我想葛雷乔伊夫人一定成天盼着见她小儿子最后一面。”

“我会去的,只是最近实在太忙。我刚回来,父亲很倚靠我。或许,等一切胜利,平静之后……”

“你现在去看她,或许可以带给她平静。”

“嘿,你的口气可真像个女人,”席恩抱怨。

“我……我是……刚怀孩子嘛。”

不知怎的,想到这个让他又兴奋起来。“你嘴上这样说,可没见身上有什么迹象。你要怎么证明呢?要我信你,除非让我瞧瞧你成熟的***,尝尝你这新妈妈的乳汁才成。”

“那给我丈夫知道了会怎样说哦?他可是你父亲眷顾的臣下和仆人哪!”

“我们会给他安排造不完的船,让他忙得连你离开都不知道。”

她大笑:“占有我的是怎样一位残酷的殿下哟。葛雷乔伊家族的席恩,如果我答应您,总有一天会让您看着我给孩子哺乳,您肯给我多讲些您打仗的故事吗?离咱们的目的地还有几重大山,远得很,我正想听听您曾经效劳的那位狼王的事迹,还有他所对抗的金色雄狮呢。”

我真的好想讨好她,席恩自忖。于是在剩下的漫长路途里,他极力朝她可爱的脑袋灌输临冬城和战争的故事,时间一下子过得飞快。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诸神保佑,她真让人管不了嘴巴,他心想,仿佛我跟她是厮守多年的伴侣似的。只要这婊子的床上功夫有她嘴皮子一半厉害,我真会把她留住……他想起造船大师西格林——大胖子,木脑瓜,长满粉刺的额头上垂着几丝麻黄头发——忍不住摇头。真浪费。最最可悲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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