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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只有一个(4)



    故事说到这里,听众美嘉忙紧张地追问:“那摊褐色的东东是什么?”

    “垃圾桶里的,鬼知道是什么,反正一个字都看不清。”悠悠回答。看见美嘉长舒一口气,悠悠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美嘉却神经质地跳起来解释:“悠悠……我也没有他们家账号,我发誓。”

    悠悠不明所以地又看看她,说:“我知道,你上回用的还是我的账号呢。”

    美嘉这才放心,继续追问:“这样线索不就断了吗?”

    悠悠撅着嘴,不满地说:“我也这么说,可关谷非要弄清这摊液体的成分才肯罢休。”

    “等等!”美嘉再次被恶心到,捂着嘴要吐,急忙冲了出去。可她并不是冲进卫生间,而是笔直地冲进自己的房间,开始焦急地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在床底下找到“早早孕”的盒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当时签收的快递单。

    “该死,那张该不会真是我的快递单吧。”美嘉绝望地哀叹。当当当当,“怀孕犯”终于自动现身!

    与此同时,关谷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还在门口就开始喊:“亲爱的,我有重大突破了!”

    悠悠问:“化验成功了?”

    关谷开心得像个孩子,口齿突然变得伶俐起来:“我差点犯傻了,这张快递单下面有串编号我们一直没注意,就是快递员的编号。有了编号我就能在网上查到快递员的电话,你说那个送快递的会没见过签收人吗?”

    悠悠恍然大悟,趁机吹捧:“关关,真有你的!”

    “聪明吧,”关谷十分得意,握紧拳头,摆出一副不把怀孕犯查出来决不罢休的架势,“只要我把他找来问问,一切就能水落石出啦!”

    美嘉从房间回来,正好偷听到这段对话,不由得心急如焚。

    4

    这厢酒吧里,曾小贤还在跟子乔讨论如何处理一菲的问题。

    曾小贤提议:“喂,帮我劝劝一菲吧,她肿成这样,不去医院可不行。”

    子乔懒得掺和他的事,喝着自己的小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曾小贤又说:“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子乔忍不住讽刺他:“你居然不知道她跟谁过不去?”

    曾小贤茫然四顾:“谁?谁?”

    “唉,当我没说过。”子乔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闭嘴。

    曾小贤仍喃喃自语:“她崴得比诺澜严重多了。如果是韧带错位就麻烦了,不及时归位的话会有后遗症的。”

    子乔没好气地戳他的痛点:“还是那句话——说好的红花油呢!”

    “我……”曾小贤被呛得张口结舌,无意中却看见那天遇见的江湖郎中正在走进酒吧,忙指着他乱喊:“看!就是他。”

    子乔一时没会过意来,问:“谁?”

    “那个帮我算命的郎中,他才是罪魁祸首!”义愤难平的曾小贤拉起子乔,过去跟郎中理论。仗着有帮手,口气不免有些挑衅:“哟!这不是大湿嘛!”

    郎中脱口而出:“血光之灾?”

    曾小贤呸他:“灾你个头啊!跌打酒卖到酒吧来啦?死骗子!”

    郎中分辩:“那天不都讲清楚了吗?我有执照的!不是骗子。”

    曾小贤不理会他这套,坚持要么退钱,要么给瓶红花油。

    郎中本着休息日不谈工作的原则,打着圆场:“别为难老夫了。要不这样吧,钱就甭退了,咱交个朋友。下回你需要什么服务我给你免费,这下你总能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

    曾小贤嗤之以鼻:“服务?不会又是算命吧?”

    郎中道:“不算命也行——我可以免费帮你手机贴膜啊。”

    这回连一边的子乔都听乐了,笑道:“大师还是混IT圈的呀,业务挺广啊!”

    “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嘛。”郎中慢条斯理地说,“不瞒这位兄台,老夫做事一向不拘一格。倒碟片、卖切糕、算运势、测星座、泥瓦打洞、越狱升级、跌打秘方、按摩正骨……”

    “等等,你刚才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按摩正骨?你还会这个?”听到这儿,曾小贤来劲了。

    郎中哈哈大笑:“你有所不知,老夫祖上三代都是开医馆的,奈何家道中落,考虑生计我才拓展了其他业务糊口。其实按摩正骨才是我的专业!”

    子乔肃然起敬,双手一抱拳:“敢问前辈怎么称呼?”

    “鄙人姓黄,小字辉冯。”

    “黄飞鸿?!”曾小贤与吕子乔一齐惊呆。

    郎中捋直了舌头,一字一顿地说:“是黄——辉——冯,和广东宝芝林那个没关系。”

    子乔又问他是哪儿人,郎中故作神秘:“你猜,给个提示,第一个字是‘hu’。”

    湖南?郎中摇头。湖北?郎中再摇头。子乔挠着头问:“中国还有‘hu’字打头的省份吗?”

    郎中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有啊。我是‘胡建’的嘛,你去打听打听,‘胡建’包子林,按摩正骨霹雳手,没人不知道我黄辉冯的。”

    大师,您的普通话真是精通到一定程度了,在下对您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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