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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漫谈

  清欢漫谈
 
  ——读《我的小清欢》有感
 
  寒假开始前,我便从图书馆借走了季老先生的《我的小清欢》并带回老家,但必须承认,寒假期间我只看了其中几篇。相反,我看了不少除它以外的“闲书”,偶尔读两篇《泰戈尔诗选》,看看《四世同堂》,再看看《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但东看西看之下,我仍是想谈谈季老先生的《我的小清欢》。
 
  若说原因,其一,源于我对此类题材的偏爱。可追根溯源到初高中练习的阅读理解,每当看到林清玄先生的文章,便会有如有若无的佛香萦绕鼻尖,分明是写一些生活中琐碎小事,却总能在此中找到内心平静,悟到一些不可言说的奥秘。后来我还常看汪曾祺先生的散文,别有一番味道,不同与林清玄先生写的事件,汪曾祺先生写美食更是一绝。不是什么昂贵的食材,只是一些田园农家食物抑或是一些地方特色、家乡美食,质朴简洁的叙述却带给读者无上的想象。说来有趣,我认识汪曾祺先生的契机也源于初高中,初中那一篇《端午的鸭蛋》给懵懂的我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同时让同乡却少有返乡的我永远记住了“高邮盛产咸鸭蛋”这一印象,“‘吱’的一声,红油冒出来了”这也成为我高三时常常吃的美食。
 
  其二,如同基础写作老师所讲,散文是最直接表达作者思想高度的文体,季老先生虽在文章里写着自己,可我仿佛透过季老先生的文字看到了睿智的思想,历经历史却没有腥风血雨,不仅仅看到博大的胸襟、气度性情,更是看到了季老先生与我观念的碰撞。
 
  季老先生写过许多哀悼文,悼念自己在外求学的友人,异国因缘成为情投意合的好友,常常聊至夜深才摸黑归家。本未感受到这份友情有何特别,直至友人归国却因病去世,季老先生恍然大悟,感受到互为知己的那份伯牙子期之情。此后常常走过那些一同聊天赏景消磨时光的地点,仍是这幅景象却已不见身边的知己,曾经“人面桃花相映红”,而今“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看至此,不禁感概时光流逝,命运弄人。正如文中所写,“时光是超乎物外的,它根本不管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从无始至无终,始终是狂奔不息。”
 
  季老先生提到朋友臧克家时,谈到他自小的一个偏见,与我自小听来的话语大有出入。我们从小就听到一种论调,性格应该阳光大方,处事圆滑,同时要在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情,按部就班;可季老先生却提出“人不能像牛羊一样,看上去都差不多的角色。他们只能平稳地活着,又平稳的死去”,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四平八稳处世接物面面周到的人物”。我便在思考,人应是如何在世界上存在,儒家提倡的“中庸”之道也一直是我所崇尚的,所谓“不偏不倚”又该如何自处。我想这些问题我仍不具备解答的能力,还应博览群书,更深入进行了解。
 
  看着季老先生的文字,总会有那么几句话令人感受到灵魂上的震撼。那是一种从源头上被点醒的顿悟,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通体舒爽的感受。“生而为人,孰能无情,一个‘情’字不就是人之所异于禽兽者的那一点‘几稀’吗”,人生来便是有感情的,便不是人,猫猫狗狗的动物也会拥有感情,可反观现实,最近被要求追查的拐卖妇女案,被锁上铁链并强制生八孩的母亲,其中案情不必多说,所幸小花梅获得“清白”,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千千万万未被发现的、不知道在某地某村落、遭受着何等非人待遇的女孩。另有虐猫虐狗者,将自己的无能狂怒发泄至不相干的动物身上以寻求快慰。生而为人,有情便是情理之中,但切不可感情泛滥,其间尺度把握仍需一个漫长的等待。
 
  书读完了,但是我的思考永不会停止,追寻答案的路还很长,书海漫漫,终会形成独属于我的独立世界观,寻找到我喜爱且适合的文体,但愿某日能拥有季老先生的气度与胸襟,开阔的看待人与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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