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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龙潭都不惧 新欢旧爱两难忘(3)



    另一个鹰鼻汉子叫道:“当心,这是宝剑!”话犹未了,只听得“当”的一声,阴阳眼汉子的右手刀已被削去了刀尖。那阴阳眼笑道:“不错,果然是把宝剑,等会儿我就要他这把宝剑,其他的归你。”他口中说话,手底丝毫不缓,说话之间,双刀飞舞,又已连进七招。耿照的宝剑竟未能再碰上他的兵刃,看来他的武功实是在耿照之上,最初的那一刀不过是试探性质,试出耿照用的果是宝剑,他就改用游身八卦刀法,不再和耿照的宝剑硬碰了。

    但耿照的家传剑法却也不弱,那汉子又不敢碰他的宝剑,一时之间,要把耿照打败,却也不能。那鹰鼻汉子道:“不能为这小子多耗时候了!”声到人到,亮出一时判官笔,立即也向耿照攻来。

    耿照侧身一闪,刷的一剑刺出,那鹰鼻汉子使了一招“横架金梁”,双笔架住他的宝剑,“当”的一声,火花四溅,耿照虎口发热,宝剑几乎拿捏不住,不禁心中一凛:“鹰鼻汉子武功更在他同伴之上!”

    那汉子得理不饶人,用了一个“粘”字诀,将耿照剑势卸开,双笔便插过来。

    耿照宝剑狂挥,以攻为守,奋力连解三招,同道:“耿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朋友,请两位明言。”那阴阳眼汉子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乘着耿照说话分心,墓蓦欺身直进,一刀砍向耿照的手腕,耿照大怒,一招“玉带围腰”,剑光如环,拦腰卷去。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剑法,耿照小臂中了一刀,那阴阳眼汉子的左胁也被剑尖刺开了一道裂缝,血流如注,但好在双方都只是伤着皮肉,没有触及骨头。

    那汉子怒道:“好呀,你这小子,敢情是不想活了?”双刀挥舞,攻得更急。耿照虽然也动了怒气,但心里想道:“我父亲当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要将他那份遗书送到江南。我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两个恶贼手上,那却是太不值得了。”如此一想,不禁打消了与敌人拼命的念头。

    耿照仗着宝剑的威力,发了一招“长河落日”剑光划成了一道圆圈,将那两个汉子迫开了一步,腾出左手,将蓬莱魔女那枝令箭摸了出来,忍着了气,朗声说道:“两位可认得这狡令箭么?小弟纵有不是,也请两位看在令箭主人的份上,容小弟赔个罪。”

    那鹰鼻汉子“咦”了一声,说道:“这是蓬莱魔女的碧玉令箭!”耿照暗暗欢喜,心道:“你认得这枝令箭就好。”心念未已,忽听得那阴阳眼汉子冷笑道:“蓬莱魔女的令箭可以吓退别人,咱们却不是这枝令箭吓得倒的!刘大哥,你意下如何?”他前半截口气很硬,但未了却又要和他同伴商量,显然他对蓬莱魔女也并非全无怯意。

    那鹰鼻汉于道:“不错,庄主交下来的命令只是要咱们拘捕这个小子,管她什么蓬莱魔女不蓬莱魔女?”这鹰鼻汉子沉着得多,不似那阴阳眼汉于的嚣张,敢情他似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但一说出来就是斩钉截铁,替他的同伴拿定了主意。

    令箭竟不生效,耿照只好豁出性命,再与那两个汉子恶战。

    他的武功本来不及那两个汉子,手臂又受了伤,气力渐渐不加。

    宝剑的威力也就越来越弱了。

    战到此际,那鹰鼻汉子大喝一声“着!”双笔晃动,左刺“白海穴”,右刺“长强穴”,耿照横剑一封,却被那阴阳眼汉子的双刀架往,“当”的一声,阴阳眼汉子的左手刀也被削去刀尖,可是就在这一刹那,耿照已如触电一般,心头一震,左胁的“白海穴”已被那鹰鼻汉子的判官笔点个正着!

    耿照大叫一声,倒跳出一丈开外,趁着还未倒下的一瞬间,使尽浑身气力,将宝剑脱手,化成了一道长虹,向敌人掷去!

    那阴阳眼汉子急于要取得耿照的宝剑,却想不到耿照在被点了穴道,即将倒下之际,居然还能够将宝剑掷出,当作暗器伤人,说时迟,那时快,那口宝剑不待他伸手去取,已是向他疾飞而来,那阴阳眼汉予双刀齐拍,意欲将宝剑击落,哪知力与愿违,耿照这反手一掷,乃是他平生功力之所聚,拼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狠招,更加以他这口宝剑有断金截铁之能,那阴阳眼汉子和他距离大近,室剑飞到跟前,他才招架,如何招架得住;只听得“当”的一声,那阴阳眼汉子的双刀断为四段,剑势未衰,直刺入了他的小腹。

    这一剑掷出,耿照亦已筋疲力竭,倒在地上。那阴阳眼汉子大怒,抽出宝剑,顾不得血流如注,便上前要杀耿阻。

    耿照穴道被点,知觉未失,见那汉子挥剑刺来,心头一凉,想道:“想不到我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心念未已,忽听得那鹰鼻汉子喝道:“不可!”判官笔往上一架,将他同伴的这一剑架住。

    那阴阳眼汉子气呼呼道:“不杀这小子,我,我此恨难消!”鹰鼻汉子斥道,“你忘了庄主的吩咐吗?对蓬莱魔女的人,咱们虽然不怕,但却不能杀他!”阴阳眼汉子听他抬出了主人的命令,不禁气馁,“呛啷”一声,双臂无力,宝剑跌下。

    那鹰鼻汉子迅速将耿照身土的东西都扫了出来,除了那枝碧玉令箭之外,还有几锭银子,他全都收了,冷笑说道:“我以为是只肥羊,却原来是匹瘦马。”耿照最关心的是那份遗书,他下山之时,珊瑚早已替他缝在衬衣里面,没有给这鹰鼻汉子搜出。

    那阴阳眼汉子挣扎看将宝剑重拾起来,得意笑道:“我吃了这口剑的亏,却做了这口剑的主人,也算抵偿得过了。哎哟,哟……刘大哥,麻烦你给我敷上金创药。哎哟,哟……”他伤口流血不止,双臂亦已麻木不灵,禁不住张口呼痛、求助。

    那鹰鼻汉子在耿照的长衫上撕下一幅,缚了耿照的眼睛,这才过来帮助同伴,他看了一眼,忽地冷冷说道:“你伤得很重,恐怕走不动了。我必须在今晚日落之前,将这小子押回去,这怎么办?”那阴阳眼汉子慌道:“刘大哥,你可不能将我丢下不管。”那鹰鼻汉子道:“不错,咱们敌人甚多,我若将你丢下,只怕你会落在别的敌人手中。”阴阳眼汉子呻吟道:“大哥,你将我带走吧.迟那么一天半天,想主人也不会见怪。”鹰鼻汉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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