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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四大门派(2)

失了踪影,心神便即大乱,心中先入为主,料想不是雪山派、便是长乐帮来掳了去。她破门

而入之时,距石破天那声惊噫只顷刻间事,算来定可赶上,是以再没在室中多瞧上一眼。

石破天被本当拿住了要穴,他内力浑厚,立时便冲开被闭住的穴道,但他身子被丁当抱

着,却也不愿出声呼唤父母,微一迟疑之际,石清夫妇已双双越窗而出。床底下都是灰土,

微尘入鼻,石破天连打了三个喷嚏,拉着丁当的手腕,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只见她兀自满脸

通红,娇羞无限。

石破天道:“那是我爹爹妈妈。”丁当道:“我早知道啦!昨日下午我听到你叫他们

的。”石破天道:“等我爹爹妈妈回来,你见见他们好不好?”丁当将头一侧,道:“我不

见。你爹娘瞧不起我爷爷,自然也瞧不起我。”

石破天这几日中和父母在一起,多听了二人谈吐,觉得父母侠义为怀,光明正大,和丁

不三的行迳确是大不相同,沉吟道:“那怎么办?”

丁当心想石清夫妇不久定然复回,便道:“你到我房里去,我跟你说一件事。”石破天

奇道:“你也宿在这客店?”丁当笑道:“是啊,我要半夜里来捉老公,怎不宿在这里?”

向石破天一招手,穿窗而出,经过院子,一看四下无人,推门走进一间小房。

石破天跟了进去,不见丁不三,大为宽慰,问道:“你爷爷呢?”丁当道:“我一个儿

溜啦,没跟爷爷在一起。”石破天问道:“为什么?”丁当哼的一声,说道:“我要来找你

啊,爷爷不许,我只好独自溜走。”石破天心下感动,说道:“叮叮当当,你待我真好。”

丁当笑道:“昨儿晚上不好意思说,怎么今天好意思了?”石破天笑道:“你说咱们是夫

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丁当脸上又是一红。

只听得院子中人声响动,石清道:“这是房饭钱!”马蹄声响,夫妇俩牵马快步出店。

石破天追出两步,又即停步,回头问丁当道:“你可知道松江府在那里?”丁当笑道:

“松江府偌大地方,怎会不知?”石破天道:“爹爹妈妈要去松江府,找一个叫做银戟杨光

的人,侍会咱们赶上去便是。”他乍与丁当相遇,却也不舍得就此分手。

丁当心念一动:“这呆郎不识得路,此去松江府是向东南,我引他往东北走,他和爹妈

越离越远,道上便不怕碰面了。”心下得意,不由得笑魇如花,明艳不可方物。石破天目不

转睛的瞧着她。

丁当笑道:“你没见过么?这般瞧我干么?”石破天道:“叮叮当当,你……你真是好

看,比我妈妈还好看。”又想:“她和阿绣相比,不知是谁更好看些?”丁当嘻嘻而笑,

道:“天哥,你也很好看,比我爷爷还好看。”说着哈哈大笑。

两人说了一会闲话,石破天终是记挂父母,道:“我爹娘找我不见,一定好生记挂,咱

们这就追上去吧。”丁当道:“好,真是孝顺儿子。”当下算了房饭钱,出店而去。

客店中掌柜和店小二见石破天和石清夫妇同来投店,却和这个单身美貌姑娘在房中相偕

而出,无不啧啧称奇,自此一直口沫横飞的谈论了十余日,言词中自然猥亵者有之,香艳者

有之,众议纷纭,猜测多端。

石破天和丁当出得龙驹镇来,即向东行,走了三里,便到了一处三岔路口。丁当想也不

想,迳向东北方走去。

石破天料想她识得道路,便和她并肩而行,说道:“我爹爹妈妈骑着快马,他们若不在

打尖处等我,那是追不上了。”丁当抿嘴笑道:“到了松江府杨家,自然遇上。你爹娘这么

大的人,还怕不认得路么?”石破天道:“我爹爹妈妈走遍天下,那有不认得路之理?”

两人一路谈笑。石破天自和父母相聚数日,颇得指点教导,于世务已懂了许多。丁当见

他呆气大减,芳心窃喜,寻思:“石郎大病一场之后,许多事情都忘记了,但只须提他一

次,他便不再忘。”一路上将诸般江湖规矩、人情好恶,说了许多给他听。

眼见日中,两人来到一处小镇打尖。丁当寻着了一家饭店,走进大堂,只见三张大白木

桌旁都坐满了人。两人便在屋角里一张小桌旁坐下。那饭店本不甚大,店小二忙着给三张大

桌上的客人张罗饭菜,没空来理会二人。

丁当见大桌旁坐着十**人,内有三个女子,年纪均已不轻,姿色也自平庸,一干人身

上各带兵刃,说的都是辽东口音,大碗饮酒,大块吃肉,神情甚是豪迈,心想:“这些江湖

朋友,不是镖局子的,便是绿林豪客。”看了几眼,也没再理会,心想:“我和天哥这般并

肩行路,同桌吃饭,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快活得紧了。”店小二不过来招呼,她也不着恼。

忽听得门口有人说道:“好啊,有酒有肉,爷爷正饿得很了。”

石破天一听声音好熟,只见一个老者大踏步走了进来,却是丁不四。石破天吃了一惊,

暗叫:“糟糕!”回过头来,不敢和他相对。丁当低声道:“是我叔公,你别瞧他,我去打

扮打扮。”也不等石破天回答,便向后堂溜了进去。

丁不四见四张桌旁都坐满了人,石破天的桌旁虽有空位,桌上却既无碗筷,更没菜肴,

当即向中间白木桌旁的一张长凳上坐落,左肩一挨,将身旁一条大汉挤了开去。

那大汉大怒,用力回挤,心想这一挤之下,非将这糟老头摔出门外不可。那知刚撞到丁

不四身上,立时便有一股刚猛之极的力道反逼出来,登时无法坐稳,臀部离凳,便要斜身摔

跌。丁不四左手一拉,道:“别客气,在家一块儿坐!”那大汉给他这么一拉,才不摔跌,

登时紫胀了脸皮,不知如何是好。

丁不四道:“请,请!大家别客气。”端起酒碗,仰脖子便即喝干,提起别人用过的筷

子,挟了一大块牛肉,吃得津津有味。

三张桌上的人都不识得他是谁。但均知那大汉武功不弱,可是给他这么一挤之下,险些

摔跌,这老儿自是来历非小。丁不四自管饮酒吃肉,摇头幌脑的十分高兴。三桌上的十**

个人却个个停箸不食,眼睁睁的瞧着他。

丁不四道:“你怎么不喝酒?”抢过一名矮瘦老者面前的一碗酒,骨都骨都的喝了一大

半碗,一抹胡子,说道:“这酒有些酸,不好。”

那瘦老者强忍怒气,问道:“尊驾尊姓大名?”丁不四哈哈笑道:“你不知我的姓名,

本事也好不到那里去了。”那老者道:“我们向在关东营生,少识关内英雄好汉的名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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