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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七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很温暖的铺在屋子里。年送她回来，七月羞涩的面颊，洋溢着幸福。年的眼睛里也全是温柔。
七月和年的约会越来越多。她常常都不回家。一觉醒来，身边的床位，空旷而冰冷。这张双人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宽。我把头埋进被子，想象他走过来，抚摸我的额头。然后躺在我身边，把我拥进他的怀。轻声叫雨，丫头。
雨，我们一起去郊外好不好？七月靠在我身上。
好的，我微笑点头，拥抱她。
周末的阳光很好，金色的阳光，把沙滩晒得很温暖。赤着脚走在沙滩上。贝壳的碎片像破碎了的希望，撒满了沙滩，硌得脚下生疼。七月奔跑着，一点不怕脚下的疼痛，她笑得很美好说。
我是最幸福的人。有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年亲吻她的额头。
太阳下山的时候，七月倒在年的腿上，我们一边说笑，一边看夕阳的余晖渐渐收归到海的尽头。七月渐渐睡过去。纯真宛如孩子。
年抱七月回家，为她盖好被子。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悄悄退出房间。动作很轻柔。年是细心的男子。
客厅，他坐在我对面，一只手轻轻碰触着酒杯。
你很爱七月？我走到窗边，半坐在窗台上，霓虹灯交错的街道，车辆零零散散，现在应该很晚了。
年走到我身边。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她让我心疼。
那我呢？我贴近年，垫起脚尖，亲吻他的眼睛，脖颈。
雨。他推开我。后腿两步，脸上依然平静，可是眼睛却变得慌张。我要走了。
我微笑送他出门。我说年，我爱你。
7
我爱你。我从背后紧紧地拥陌。泪水打湿他的衣服。
他转过身。满眼的心痛。把我拥进怀里，吻落在我的额头，脸颊，嘴唇，脖颈。
晚上，我们和衣躺在床上，透过天窗看见外面的天空。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别多。满天都是苍白和破碎。他第一次讲述他的事情。他的眼神渐渐迷离。我枕在他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
他说他曾经深爱一个女子，可她并不属于自己。他永远记得女子离开时的冷漠。
我亲吻他，陌，让我给你幸福。
再看见年，是Zero酒吧。他坐在吧台。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表情。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与酒保要了一杯芝华士。
年，我请你跳舞。我一口气喝掉我杯里的酒。拉起年的手，他犹豫了片刻，见我有些醉了。于是扶住我。
跟我跳舞。我拉他走进舞池。紧贴在他身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泪水落下来。我倒在年怀里。感觉到他的鼻息越来越近。他的味道越来越强烈。温暖潮湿的唇略过我的额头。
那天我来到年的家。白色的蔷薇花包围的黑色雕花铁棂，一栋复式小楼安静蹲在花园中央。年牵我的手进去。迎面客厅的墙上有一块浅绿色的挂毯。壁炉的前面摆着各种熏香和很粗的圆蜡。
年点起蜡烛，关上灯。烛光幽暗。我坐在地上头枕在沙发边。年轻轻拨弄吉他。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儿。很好听。我一向喜欢吉他低沉的声音。年弹了很久。我拿下他的吉他。坐进他的怀。年轻吻我的耳垂。
9
清晨的时候，我回到家，七月蜷缩在床上，没有被子，我看见枕头上隐隐的泪渍。我拥抱七月，抚摸她的胳膊，感觉她肌肤的冷意，透过我的手指，渗入心脏。
七月，你爱我吗？
雨，我爱你。你昨天去哪里了？
七月，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年。
我不能离开，雨，我爱年。我爱年，胜过爱一切。
说完，七月站起身。雨，我爱年。
七月，也许他不爱你。也许他欺骗了你。
我爱他，即使骗我，也好。只要他在。雨，我不坚强，我是需要爱情的女子。没有爱情，我就会枯萎。没有年，我会生不如死。
可是七月，你还有我。
雨，爱情跟友情是不一样的。
10
繁华的表面往往只是为了掩盖事实的残忍。也或者握一直知道事实是什么。而我只是在跟一个事实抗争。
年说，雨，我爱你，可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七月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子，可是你太独立，也太冷漠。你的生活没有依赖，更没有安定。
七年前，陌说，我爱你，可是我不能爱你。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儿。去寻找你的幸福吧，不要依赖。
订婚仪式上，七月眼里满是快乐。她不停的笑，不停的拥抱年。我走上前。
七月，祝你幸福。
我决定回到北方。回到陌曾经带我走过的城市。我的肚子已经有点隆起，穿着宽大的男子体恤，遮住到膝盖，所以肚子并不不明显。
想起很久以前瞎眼算命先生说，你注定孤独。我微笑抚摸肚子，我不是孤单的，我有这个孩子，我们可以一起很久，很久。
我开始想念七月，我多么希望一直能在她身边的人是我，我就是她的唯一。随手玩弄手机，里面有太多七月的照片。她笑，她哭，她的头发如丝的感觉。她的体香，宁静的薰衣草香气。她的忧郁，她信仰的爱情。她对年的****。七月，我爱你。如此深沉，可是无处宣泄。
11
北方的11月，好冷，漫天的飞雪，把路面和房屋都覆盖在冰冷的苍白下。我抬头看见为寂寞哭泣的天空，怀里的小念已经睡熟。
南走到我身边，为我披上衣服。
南，我的丈夫。我记得他求婚的时候，告诉我。
雨，你不会孤单，让我照顾你，照顾小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