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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无约


1.
 
溪壑边有茅亭,亭外有几丛吴竹
数树梅枝,有人劈柴,有人取水,石板路上飘荡的
薄雾正在散去,山谷一片静寂
有了些许幽微,似我的一个天涯之旅
突然回看归途。
 
2.

崖壁的铁链上,许多解不开的锁
给山谷多了一种风声,如这溪石之间的激荡,
亦如青苔与岩缝之间的沉吟。
现在,它们在我镜头的视距内,成为
小小的一个羁绊。

3.


凉亭下有一饮者,与岁月
推杯而歌。酒中有真味,但我不善饮酒,
我的酒也不在杯中。
顺着一条被雨水打湿的路,
走向亭边小溪。此刻不知是在听饮者的歌声,
还是溪水的流逝。
 
4.
 
山还是那座山,水已不是
当初的水。那一年的大雪从山顶一直下到山下,
白茫茫一片。我们在暖阁里
对着微明的炉膛添些柴薪,相顾无言。
有时阳光很好,我出门
回来时,又是满肩的雪片与寒气。
而此刻,我在这溪流边守候一份空明。



    作品集林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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