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散了(第十七章)(3)
时间:2016-06-14 作者:瑛子 点击:次
属于很正常的道路调整。就像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还做过两年数学教师,就像
阿煜,攻了四年国画,毕了业,跑报社去干文字编辑,这很正常啊。"董晓晗想了
想又问:"乔伯伯。你是小昆的长辈.是他的良师益友,也是小昆生前接触较多的
人之一,你知不知道小昆有什么个人的恩怨? 他有没有跟什么人产生过化解不开的
矛盾? "
乔道衡不禁苦笑一下,"孩子,关于这个问题,当时我从国外回来后,那些警
察啊。还专门找我深谈过一次。说心里话,我也确实想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可没一点办法啊,头几年.小昆跟我的接触是较多一些.但这两年.尤其小昆到下
面以后.负责那个立生公司的具体事务.我们两个都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偶尔
见个面,也是在会议桌上,平常难得一见啊。因为工作原因,小昆在社会上也结交
了不少朋友,各行各业的都有.他那些关系,尤其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交往,我这个
老朽,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董晓晗坐了一会儿,意识到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加之乔道衡工作劳累.好不容
易有个休息天,不便过多打扰,便告辞了。其实,她来向乔道衡了解鲁小昆是幼稚
的行为。因为,她这个做妻子的,尚不了解自己的丈夫.指靠一个外人又能了解多
少呢? 乔道衡很客气地提出叫司机送董晓咯。董晓晗谢绝了。她说:"我现在跟你
住得不远,就在一个小区内,走几步就到了。""是吗? "乔道衡显得惊讶,"你
住到这儿来了? "
看来,对董晓晗搬家的事,乔煜还没有给父亲讲。这时乔煜便道:"我帮她租
了个房子,就在前面不远。"乔煜对着窗户指了指。乔道衡笑道:"那太好了,往
后啊,有空儿就多到家里来坐坐,阿煜从小没姊妹,总显得孤单。你来了也多个伴
儿。"
董晓晗客气了几句,道了谢,离开了。
这天的阳光很好,但明媚的天气并没能改善董晓晗灰暗的心境。她一路踏着晨
光去找陈莹,律师事务所那优雅的别墅环境,越发让她感到心情压抑。她从包里取
出两万元现金,提出要支付陈莹的劳动报酬。陈莹淡淡一笑.问她心里究竟是怎么
想的。董晓晗说:"为我的事您付出心血和时间.这是我的真实意愿。"陈莹说:
"晓晗,我们早谈好了的,该我做的我不推辞,该你做的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够做到,
我并不是无偿的,你担心什么? "董晓晗说:"我离开陈峰是我自己的事,跟您没
有任何关系,您为我的事付出劳动,理应获得酬金。"陈莹说:"你无非是想找回
你的自尊是吗? 把钱收起来吧,这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说吧,你现在想做
什么? 需要我做什么? "董晓晗说:"您不收费,我就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陈
莹笑了笑:"这样吧,我就成全你。那我也不能乱收费,这钱现在就先放在你手里,
等将来你的案子彻底结束了,你来找我的会计,按所里的标准给你结算,行吗? "
接下来.由陈莹出面协调,立生公司答应可以准许董晓晗去看看那辆凶车。那
是鲁小昆被谋杀的重要现场。自出事以来,凶车被警察勘验过后.一直封在单位车
库里,等待上面的处理结果。一直以来没有人愿意去碰它。董晓晗原本打算向乔道
衡提出这个请求,转念一想,为这件事去打扰乔道衡又不太合适。另外,自从鲁小
昆遇害后,董晓晗这个嫌疑人,成了整个立生公司的反感对象,让乔道衡出面,用
权力来替她协调这些事,以他的身份,也有点不着边际。所以,只有通过陈莹。董
晓晗从走出看守所时就已经看出,什么事只要陈莹出马就好办。然而,董晓晗在车
上观察寻找了近两个小时,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其实,这个结果也应该在意料之中。因为,警察早已细致入微地检查过了。警
察的全面工作都没有收获,她还想获取什么呢? 但她还是不放心地询问车队管理者,
这车子后来有没有被人动过。对方回答说出事以来除了警察,再没有人碰过它。董
晓晗问有没有人从里面拿走什么东西? 对方说除了警察拿去了所需要的,里面所有
的东西都原封未动。
在陈莹帮助下,董晓晗找到了鲁小昆的导师袁鹏教授的在天晟的住址。寻找袁
鹏教授,也是陈莹帮她打开的思路。陈莹说,你想了解鲁小昆的过去,为什么不去
找他以前的老师和同学呢? 然而却没能见到袁鹏教授。有人告诉她,袁鹏半年前患
了偏瘫,因儿女都在国外,无人照顾,便被乡下的亲戚接到乡下去了。至于乡下的
确切地址,却无人能够提供。董晓晗又想方设法,通过种种渠道,去寻找赠送鲁小
昆小白兔的那位师妹方婕。才知道方婕的父母早已去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方婕的
远房亲戚,亲戚说。方婕出国几年,早把家人忘光了。后来又陆续找过几个鲁小昆
的同学.但由于在校时与鲁小昆来往较少,谁也没能提供出有价值的东西。
仿佛四面高墙,把董晓晗堵在里面,真有些四面楚歌的滋味。有一天夜里.她
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待在一个闷罐里,里面没有一点新鲜空气,头顶和周围全是
灰尘。闷出一身汗,灰尘便一层一层地粘到身上来。
她在罐里转来转去,找不到出口,于是举起拳头,想把这个又脏又旧的闷罐击
碎。然而,拳头击出去,却像击在一包棉花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感到周身的血
液像着了火一样,在血管里暴跳,嗓子眼火烧火燎。她掏出手机.想跟陈峰打电话
求救,心里记得清清楚楚的号码,怎么都拨不了,老是按错键,接着按着,手机被
按坏了,电池掉在地上,怎么装也装不上去。茫然、压抑和痛苦,让她烦躁不安,
她掐自己的脸,揪自己的头发,用最恶毒的语言痛骂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