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锋芒

　　我望见你时，

　　仿佛瞧见小小的玫瑰或山脉，

　　我拥有你时，

　　仿佛蓝山将我狭窄的胸膛压迫，

　　你仿佛爱人一般，

　　轻轻飞来的蝴蝶，

　　又像是两片真正的嘴唇在天空张开。

　　当我看见你那伸展开的甜美身姿，

　　你的微笑并未将你的惊梦引将过去，

　　我觉得你的身体就像那成熟的麦堆儿，

　　又仿佛是幸福的睡在金地上的果实。

　　我望见你那少女脸蛋上的无惧微笑，

　　当那片轻盈的彩云从面下上拂飘，

　　你的肌肤竟然察觉到高空的小鸟，

　　好似一只轻轻触及微笑的羽毛。

　　是的。你的睡姿没有模仿滞流的河，

　　也没有模仿投映在苍穹上休息的湖泊，

　　你也不是自然天成的甜密的山岭，

　　当月亮用大地的温柔将金色涂抹。

　　你在碧绿色里休息时将双臂伸开，

　　这也许，也许是一种炎热或呼唤，

　　一种只有夜晚才拥有的甜密光泽，

　　一切都与月光或凉爽的星辉相关。

　　像温柔的头转动的地球，你呼唤谁？

　　你把一屡的光的尾巴或银发留下，

　　你留下声音的喧嚣或可亲的话语，

　　仿佛让星星派去的流水听到啦。

　　这属于你或者爱情的所有的水，

　　一切旋转的奥秘你都不知悉，

　　幸福对着你的耳朵说着温纯的话，

　　你那半张着的嘴海洋般的疲惫。

　　你说，谁像星星们那样接吻？

　　谁觉得后颈上有轮钢制的月亮？

　　谁晓得光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会把正接吻的热恋着劈成两方？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