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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她

         幼时。总随兄长去学校。哥上课的时候,坐在花坛边等,冬天如此。

          那年月破落的学校还未修缮,是四合院。门口有两根大红木圆柱子。 虚五岁时,外婆带我去报名。没报到,理由太小。

         一年后又去,于是开始了学习生涯,那是1998年的秋天。 那年学校门口有棵古榕树,垂满虬筋,千枝万叶,犹如巨大的绿伞。 记得报名后去领书那天,外公带我们去的。那年哥是二年级生,领了书过来。而当年仅5岁的我,因为没领到书而哇哇大哭,不晓是隔音才发书。

         依稀记得自己留着短短娃娃头,穿橘色短袖,胸前有拉链。 倒霉吧。一般孩子都虚7岁上小学。那年并无幼儿园上。自己早上学却被留级一年。且第二年学校重建了。是香港铭源基金会的捐赠。SI教师跟我家长说我"太矮",故留级。害我跟其他几个同学一起读了两年学前班。第二年才有了朋友。教室也不再是避难所般破旧不堪。早知晚一年上学就好了。真是命。也是在那年认识了立立、小青及其他朋友,虽仍易被欺负。却终于体会到友情滋味。 儿时总是喜欢背着包包或手袋,里面装零食或喜欢的东西。一个零食递过来,接过就顺手塞背后的包。 当年学校门口有很多树,有一棵矮树我们能够得着攀上去。期末考试的时候,哥哥先考,他考试时我们不用上学,我们约好在树下等。到我们考试时,就是哥在树下等我。

          一直不喜欢读书。我早就不想读书了…可是已读了十三年书。也已毕业。仍活得浑浑噩噩,就就样白混了十三年,最初的时光也不复存在。 记忆中,小学三年级开始染指强迫症。于是莫名其妙的人生开始了。写字时,写正确的总字划掉重写,又划掉重写,又划掉重写。一个垒一个,一片狼籍。晚睡觉时,要拉灯绳关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脑中无时无刻不是充斥着子虚乌有的威胁场面,并不断无可奈何地受控制。比如:不重复某事脑中就会出现亲人出意外或受伤害的场景画面,极端恶毒。虽,就是重复了内心仍是那如许的不安。许多事连自己也说不清。假若会有人问我也百口莫辨,只是不懂的度过了这么些年。

          我也是2008年开始接触互联网后,才知道应是强迫症。才知道有人和我一样有过相似经历。 内心苦苦挣扎过,好多好多年。 记得三年级的某天,用作业纸写了封信给爸爸妈妈,写了自己前几天让家人生气的几件事,向他们道歉。字迹潦草。因为没控制住乱涂了一些。就加上一句:对不起,因为第一次写信,所以字迹有些潦草。后来想了想,没有交给他们,扔到了抽屉里。 一些温馨过的记忆,飘过一个个四季…一直都想着失忆,却不断在制造记忆。

         不安的记忆,打扰了十几年。若真的是强迫症缠身,也应该是晚期了吧、 你要我怎样呢。没有方向。对人生已经迷失,或从没有方向,该怎么活着呢,若可以,简单消失在世界又何妨,不需留恋的。

         每个人在这世界都有羁绊,被联系着。无法了无牵挂。 然,为什么我们一定是这样生活,一定要被世上的诸多因素围绕着,关联着,记录着,制约着。

         无法让别人懂的道理,抑或自己的心,什么都不需要懂,跌跌撞撞地生活下去。



    作品集浮生_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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