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汗的手心!
--死人的手心!
而我们再次撞入一个运动的肉体中
马的四蹄缩成铁轮
马肉如美元一样膨胀了
寻找平衡的摇摆转为兜圈子
3.小话剧
瞎信使: 再写一会儿,到深夜
因我从明目中取得的火
四周沉入昏黑。
心里荡漾墨水的波涛
好象树叶掠过夜鸟的血脉
刹那成为视线中的盲点
这一封信成为所有的沉默。
车站长: 这难道不又是一种倒退?
瞎信使: 但那灰中的肥美
狂热以至昏睡不醒
气息迸发以至病体猩红
呈现原油焚烧的幻影
白铁皮箱、油桶、淅沥的弯管
性事般的追加着耕作
种树得树
种森林如春梦
一场场雨重
一重重叠加着施予--
车站长: 你--路上的人
贫穷、漫无目的之人
急着消耗、打发的是什么?
瞎信使: 沙子般粗糙的肺叶
两片被风掀动的书皮。
车站长: 因而我保护女人--作妻子、作母亲
但她们终将与死为媒
孤独的*爱多么不幸!
瞎信使: 最初她们是一张红桃
而后是梅花
只有木桌记得片刻的誓言
一笔赌注介于西天和地府之间
车站长: 而他们将钝于飞翔
翅翼被风削圆
喊叫化作水里的汽泡
而俯冲的热血凝为手刹
瞎信使: 新的情人打听前世
沉底的巨石突然重新移动
象星辰越过死亡来到
在他们之前已有那么多停止的惊叹!
安静的床榻和挥下的马刀
按待了同一张脸、兽类的特性
愚蠢或狐疑。
车站长: 思考被蒸馏
矿物从荒郊运入小学操场
美丽盐柱带卷的云
将去填满舔食的牲畜肚肠
而太阳来过了、冰块来不及化去
选择变得急迫:
这儿是哑巴
这儿是丑八怪
瞎信使: 再写一会儿
我就沉入沉沉的永夜
而这一会儿的阅读、抒写
不能提供一刻的证明
二十四节,一口气提着
车站长: 忘掉你的使命吧--
自负的人!
瞎信使: 当天空突然后退
空出大片静止的海浪
在阴暗着前进的地线
一把扯紧的头发
正透过窗格
明亮的一半--也在后退
发灰的一半--不向前
车站长: 欢乐提前支付给出卖自己的人。
瞎信使: 秘密的圆环
是兑水的空地上
拱起的新月形的释义的沙丘。
需要区分杯子与海的界面
那葡萄的狂欢
闪着星光的黑额
缩减为肉弹一样的投影--
我只拥有脚底下的荫凉
一头牲畜四足向腹部的荫凉
对漫无方向的人
岂不已是太多?
而伟大的心像
伟大的梯子,具备几何学的精确
在槐花树下,他追逐肉体
饱受戒律的羞耻心
尤如蜡巢裹紧的蜜
透明翅膀的闷热煽动
自燃的花草、含臭的香气--小心那
柔软肚腹里挺着的钢针!
车站长: 一切贫乏都不乏欢乐
电子麻将的晶片
终将短路的混乱
于是茫茫然再度起来,更甚于前。
瞎信使: 飞花!飞花!
春风迷乱着支付给
光着头、泥手泥脚的畜类
在劳作中兜圈子的蚂蚁
它们中有那沦为打字员的国王
他的旨意穿过坚固的楼群
水泥梯阶拐向岩石的内部
昏暗、湿滞的浴室
疲劳萦绕的四肢
车站长: 而些少头颅的思考
让信使们暴躁成性
大声着说出所传之口实
围观的听众突然要喊出嫉恨
--未偿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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