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战争(13)
时间:2013-04-20 作者:宋鸿兵 点击:次
4.2 斯特朗操纵下的战时美联储
斯特朗迅速适应了新的角色,他成立了非正式的美联储董事论坛的组织,定期聚会商讨战争时期的美联储行动准则。他以非常巧妙的手法操纵了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并将分散于12个美联储地区银行的权力集中到美联储纽约银行手中。美联储系统表面上允许各地12家联储银行根据本地区实际需要制定各自的贴现率和商业票据抵押政策,换句话说,各地联储董事会有权决定何种商业票据可以作为抵押而获得何种贴现率。到1917年,至少13种不同类别的商业票据抵押准则被建立起来。[4.7] 但是,由于战争,美联储纽约银行事实上只将迅速增加的国债作为抵押票据,由于国债数额远远大于其它商业票据的总和,并且增长迅猛,很快就将美联储其它地区银行的票据抵押政策边缘化,在斯特朗控制下的“公开市场操作”,很快就将国债确定为主要和唯一的抵押票据,从而全面控制了整个美联储系统。 由于资助欧洲战争的大规模的债券发售,使得美国货币流通量巨减,中央银行的威力开始显现出来。美国政府开始海量增加国债,美联储也以惊人的胃口吃进,巨额的美联储券(Federal Reserve Note)如江河决堤一般扑向了流通领域,弥补了欧洲战争债券所导致的货币紧缩。代价是美国国债的直线上升,结果仅美联储开始全速运作的短短4年中(1916年到1920年),美国的国债就由10亿美元暴涨25倍到250亿美元[4.8],所有的国债都是用美国人民的未来纳税作为抵押,结果是在战争中,银行家们爆赚其钱,而人民却出钱、出力和流血。
美国的经历的确与众不同,美国的民主价值理念也的确为世人称道,但是要硬说美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仅仅是为了道德和理想,基辛格博士可能是揣着明白说糊涂了。 1917年3月5日,美国驻英国大使佩杰(Walter Hines Page)给威尔逊总统的密信中说:“我认为正在到来的危机的压力已经超越了摩根公司提供给英国和法国贷款的承受能力。我们能够提供给盟国最大的帮助是信用。除非我们与德国开战,我国政府将无法(向盟国)提供直接信用。”[4.10] 此时,美国的重工业系统已经为参战准备了一年的时间了,美国陆军和海军部门已经从1916年起开始大量采购军事装备。为了进一步增加财源,银行家们和他们掌中的政治家开始考虑更多的措施,“当前的冲突(第一次世界大战)迫使我们考虑进一步发展收入所得税的概念,这是一个尚未被开发的重要资源。收入所得税的法案已经为战争的需要建立起来了。”[4.11] 注意,这里的收入所得税是指公司收入而言,而不是个人收入所得税。银行家们在1916年两次试图通过个人收入需要交税的法案,但两次均被最高法院驳回。在美国,个人收入需要交税的规定,从来就没有法律依据。2006年7月28日在美国各地公映的电影《美国,从自由到法西斯》(AMERICA:FREEDOMTOFASCISM)中,曾6次获得奥斯卡提名的美国著名导演艾朗.拉索(Aaron Russo)以令人震撼的镜头展示了这一铁的事实。该电影在2006年嘎纳电影节放映时引起了观众的强烈震撼,当人们面对一个真实的,与美国媒体宣传完全不同的美国政府和其背后金融势力之后,所有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难以置信。美国3000多家电影院中只有区区5家敢于公开放映。但是,当这部大片被放到互联网上之后,在美国还是产生了巨大影响,94万人下载了该片,参与评分的8100人几乎一致给出了最高评价。[4.12] 《美国,从自由到法西斯》(来源:https://www.freedomtofascism.com) 1917年10月13日,威尔逊总统发表了重要讲话,他说:“迫在眉睫的任务是必须使美国的银行资源彻底动员(Mobilization)起来。(对盟国贷款)的压力和权利必须由这个国家的每一个银行机构来承担。我相信这样的银行合作在此刻是一种爱国责任,美联储的成员银行就是这样独特和重要的爱国主义的证明。”[4.13] 大学教授出身的威尔逊身上带着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本不足为奇,他略带迂腐但并不愚蠢,他深知是谁把他送进了白宫,他也懂得投桃报李。威尔逊总统自己也不相信所谓的“民主拯救世界”的圣战,他后来承认“世界大战为的是经济竞争”。 事实是,美国对协约国提供了30亿美元的贷款和60亿美元的出口物资,这笔巨款尚未偿还。如果德国取胜,银行家手中的协约国债券就会一文不值,摩根,洛克菲勒,保罗.沃伯格和谢夫为了保护他们的贷款而竭尽全力将美国推向战争。
4.4 美国战时的重要人物
沃伯格兄弟 保罗的大哥麦克斯(MaxWarburg)时任德国情报部门的首脑,而保罗则是美国最高的金融决策者,美联储副主席;三弟费里克斯是雷波库恩公司的高级合伙人,四弟弗里兹是汉堡金属交易所主席,曾代表德国与俄国秘密媾和。哥四个全都是犹太银行家族中的顶尖人物。 关于保罗兄弟的信息,1918年12月12日美国海军的秘密报告称:“保罗.沃伯格:纽约,德国裔,1911年归化为美国公民。1912年,被德国皇帝嘉奖。曾任美联储副主席。有一个兄弟担任德国情报部门首脑”[4.14]。另一份报告中提到“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曾经拍着桌子对着麦克斯咆哮,‘难道你总是正确吗?’,但随后还是会仔细聆听麦克斯对金融的意见。”[4.15] 令人奇怪的是保罗在1918年5月已辞去美联储的职位,这份报告中并未提及。在美国参战之后,因为保罗的哥哥担任德国情报部门的首脑,保罗理论上可能被指控有通敌罪,但是实际上美国没人能动得了掌握着金融命脉的保罗。1918年6月,保罗在辞去美联储的职务之后,给威尔逊写了个便条:“我有两个兄弟在德国是银行家。他们现在自然在尽其所能地帮助他们的国家,就像我在帮助我的国家一样。”[4.16] 伯纳德.巴鲁(BernardBaruch):战时美国工业的沙皇 以投机起家的巴鲁在1896年合并了6家美国的主要烟草公司,成立了联合烟草公司(ConsolidatedTobaccoCompany),随后,他又帮助古根汉姆(Guggenheim)家族合并了美国铜矿工业。他还与谢夫旗下的哈里曼合作控制了纽约的运输系统。 1901年,他和他的兄弟一起成立了巴鲁兄弟公司。 当1917年威尔逊总统任命巴鲁为美国战时工业委员会主席时,他立刻拥有了美国所有工业公司的生杀大权。他每年的采购额高达100亿美元,几乎一人决定着美国政府战争物资采购的价格。在后来1935年的国会听证会上,巴鲁说道:“威尔逊总统交给我一封信,授权我接管任何一家工厂和工业企业。我和美国钢铁公司的总裁盖奇.加里(JudgeGary)有过一些不愉快,当我给他看了这封信后,他说:‘看来我们需要解决我们之间的过节’,他确实这样做了。”[4.17] 有些国会议员对巴鲁行使美国工业生杀大权的资格表示质疑,认为他既不是工业家,又没有在工厂呆过一天,他自己在国会听证会上也表示他的职业是“投机商”(Speculator)。《纽约客》报道过巴鲁在得知华盛顿流传的虚假的和平消息后,曾在一天中挣了75万美元。 尤金.梅耶(EugeneMeyer)的战时金融公司(WarFinanceCorporation) 尤金.梅耶的父亲是著名的国际银行利德.福里勒(LazardFreres)公司的合伙人,尤金对出任公职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他曾与巴鲁合办过一家阿拉斯加的金矿公司,还在一起共谋过一些其它的金融事件,也算是老熟人了。 战时金融公司的重要使命之一就是发售美国国债,为战争提供金融支持。 尤金的战时金融公司最令人瞠目的行为莫过于做假账了。后来国会对该公司调查时,该公司居然几乎每天晚上都临时修改账目,第二天再给国会调查人员过目。在麦克法丹(McFadden)议员主导的1925和1930年两次针对该公司的调查中发现了大量问题账目:“重复债券数量达2314组,重复折扣券数量达4698组,面值从50美元到1万美元不等,兑换日期到1924年7月。其中有些重复是错误造成,另一些则是作假。”[4.18] 难怪一战结束以后,尤金居然能够收购联合化学和染料公司(AlliedChemicalandDyeCorporation),后来又收购了华盛顿邮报。 据估计,尤金的假账至少造成了数亿美元国债的差额[4.19]。 斯泰提涅斯(EdwardStettinius):美国军工复合体的开山鼻祖 斯泰提涅斯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执著于细节,早年在芝加哥做谷物投机生意发了大财。他在战争期间被摩根看中并主管出口部(ExportDepartment),主要负责军火采购。他在战争期间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消费者,每天采购高达1000万美元的军事物资,然后把这些物资装船,上保险,启运到欧洲。他不遗余力地提高生产效率和运输效率,他在华尔街23号的总部一声令下,无数军事部件的代理商和生产商就涌入他的办公楼,他在几乎每一道门前都设立了警卫。每一个月,他的采购量就相当于20年前的世界国民生产总值。德国人从未想到美国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转入军事工业生产轨道。 摩根的亲信戴维森 为摩根帝国立下汗马功劳身为J.P摩根公司高级合伙人的戴维森得到了美国红十字会这块肥肉,从而控制了美国人民捐赠的高达3亿7千万美元的巨款。
4.5 凡尔赛和约:一份为期20年的休战书
英国首相劳合.乔治(DavidLloydGeorge)曾宣称“搜遍德国人的口袋也要把钱找出来”,但私下里,他承认“我们所起草的文件(和约)将注定20年后的战争。当你们把这样的条件强加在德国人民的身上,这只能导致德国人要么不遵守条约,要么发动战争。”英国外相克容(LordCurzon)持相同的看法,他说:“这不会带来和平,这只是一份为期20年的休战书。” 美国总统威尔逊看到这份协议也皱着眉说:“如果我是德国人,我想我决不会签署这份协议。” 问题不在于政治家们是否都意识到了问题的本质,问题在于他们背后的“师爷们”才是真正的决策者。陪同威尔迅来到巴黎的银行家们有:首席金融顾问保罗.沃伯格、摩根和他的律师弗兰克、摩根公司的高级合伙人托马斯.莱蒙、战时工业委员会主席的巴鲁,杜勒斯兄弟(一个是后来的CIA的头头,一个是艾森豪威尔的国务卿)。英国首相的身后是飞利浦.赛松爵士(SirPhilipSassoon),他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嫡系子孙。法国总理克莱蒙梭的高参是乔杰斯.曼德尔(GeorgesMandel),他的真名是杰洛波.罗斯切尔德(JeroboamRothschild)。德国的代表团首席代表就是保罗的大哥麦克斯.沃伯格。当国际银行家们齐集巴黎的时候,后来的“以色列之父”艾德蒙.罗斯切尔德男爵(BaronEdmonddeRothschild)作为东道主提供了热情的接待,他将美国代表团的头面人物安排在自己在巴黎的豪华庄园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