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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观荷

西湖多莲也。或傲立,或平卧,或遮面,态多而无同焉。叶接天蔽湖,于岸观之,或曰:“水何处?”一人掷石曰:“闻!”

是日。晴空万里,缀以白云,而花娇羞。频频颔首,态恰似西子。西子娇颜,赠与此物乎?蔷薇出于右,娇状滴滴,傲然挺立,独守一方。而余忆西子捧心而颦,虽蹙眉亦胜天仙。喃喃吴语,摄人心怀。东家有女以颦美,效之,而丑状难言。

西子之美,语乎?面乎?身乎?态乎?曰:“气也!”气贯西子,无态不为美也。而东女不知,犹以态美,效之,示于四邻,而丑状难言,何也?气为之。
人皆有气,而气不同。叶虽多,无两同焉;气虽多,无两同也。气有所附,难习之。语、面、身、态皆出于气。气虽不同,而各为美。西子有气,东女亦存。气不同而习其状,形似而神不似,神不存,何美也?丑矣!

莲有气,蔷薇亦有之。莲之娇美,傲美,美也。蔷薇亦美,美于挺立,守其气,自为美也。慕美不效美,美哉!东女不若蔷薇矣。
 
2012年9月1日


    作品集李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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